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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堅戰結束。
四家的點數基本上沒有太多變動,所有人都在胡小牌,所以莊位的流動速度非常驚人,出現過一個半莊居然就打了八場的最速情況。
在這場中堅戰結束之後,各家選手的臉上都露出幾分匪夷之色。
好奇怪。
確實很奇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人都在胡小牌,哪怕手上摸到一手合適的配牌也不敢往大牌的方向去做,因為誰也不清楚從哪裡會殺出一副斷幺九,將這手大牌截胡。
兩個半莊以來,最大的一手牌居然隻是僅有一次的跳滿,跟前兩局的戰況比起來迥然不同。
要知道前麵兩個半莊,滿貫都算不上是什麼大牌。
但在這裡,能胡個滿貫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情況。
不僅僅是彆家在做小牌這麼簡單,連自己也被這種氛圍所影響,最後不得不加入做小牌的行列。
隨後所有人都開啟了小牌混戰,臭水橫飛。
“中堅戰,無驚無險地結束了。”
八木記者簡單總結了一下各家的分數狀況。
這一場各家的點數損失或者打點都不多,損失最多的風越,也才僅有一萬出頭;而打點最多的龍門渕,實際上也才八千三百點的入賬。
“跟前兩局比起來,這一局真是毫無波瀾,好像最大的一手牌隻是龍門渕選手胡出的門混跳滿。”
“嗯,各家都在拚速度,不過這對於點數低的人來說,太快走表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畢竟她們打點不夠高的話,等於是給接下來想要反超的選手壓力。”
彆人或許看不出來。
但藤田靖子不可能不知道,這種局麵,明顯是竹井久精心營造而成的。
彆看竹井久平時喜歡用惡調的打法,可千萬彆以為她喜歡整花活,實際上她這個人是相當穩健的選手,分數優勢的情況下,她不喜歡去冒無謂的風險。
藤田靖子對她可太了解了。
正因為清澄分數優勢,所以她率先用小牌進攻,最終帶動了這場小牌速攻的狂歡,才讓比賽得以快速結束。
興許受到了她的感染,其她的選手也跟著做起了小牌,速攻取勝。
如果是一家做小牌還好說,在各家都在奮力做小牌的情況下,想做大牌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你的大牌,可能要同時麵臨三個斷幺九的進攻。
這就不得不讓人放棄一些本來可以增加的番數,轉而追求速度了。
不過這對她們解說而言,其實這種純粹是小牌速攻、沒有爆點的比賽還算不錯,至少能儘快過掉一些無聊的情況,明明比賽無聊的很,但解說還得費儘心思在台上聊天。
快速結束戰鬥,也算減少了工作量。
另一邊。
“哎呀沒有替真子報仇,真是抱歉了啊,畢竟這三家防的都比較得嚴。”
回到社團休息室裡,久帝有些抱歉地道。
現在三家都想要從清澄手中啃點分數,所以她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用小牌快功的方式,儘快結束戰鬥。
“部長辛苦了。”真子歎了口氣道,“至少沒有像我一樣損失分數。”
而且看得出來,這種小牌速攻的局麵,也是部長有意去引導。
麻將領域也有節奏的概念,如果場上所有人都在無腦亂曰,和牌的碼速飛快,那大概選手自己也很難保持冷靜。
因為不管自身做再大的牌,碰到彆人動不動就兩三副露還有役,那麼你心裡就很容易著急,知道對方距離聽牌已經很近了。
再說無腦小牌也會帶領一係列的後果,就是各家為了追求極速,有些重要的中間張是會更早打出來的,這就讓人能夠提前進行吃碰副露,而不會出現烏龜局那種四家門清的情況。
“沒事沒事,這不還有saki和小和嗎?咱們清澄一定不會輸的!”
優希信心滿滿地說道。
聞言,竹井久微微點頭,她對saki和小和的實力也有著極大的信心。
接下來的比賽,就要拜托這些一年級生了。
然後久帝沒有太過在意自己比賽的結果,而是立馬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跟小和分析起接下來的副將戰要麵對的選手。
雖然昨天就已經提前跟她聊過了,但在比賽前還是可以臨陣磨槍。
至於比賽時那種狀態的小和能不能想起她說的這些話,那久帝就不清楚了。
不過作為部長,還是得提前交待對手的信息,以求麵麵俱到。
“我回來了……”
就在小和準備出戰的時刻,京太郎卻突然回到了休息室。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京太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海選賽不是還沒結束麼?”
這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京太郎這麼快就打完了?
不太應該啊。
還是說……
眾人其實都隱約猜到了,但沒有人說出來,全都在等著京太郎的回應。
京太郎頓時有些垂頭喪氣,緩緩道:“對不起大家,我讓伱們失望了,而且還被人擊飛了”
“啊?”
眾人一臉驚訝。
雖說京太郎被淘汰,其實在清澄眾人的預料之中,不如說京太郎能通過海選賽,才是奇跡。
但是被人擊飛,感覺也不太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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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京太郎多少學會了怎麼在東風戰中求穩,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便會棄胡,應該不至於在四個小局裡就被人擊飛才是。
“你到底碰上了什麼對手啊京太郎?”竹井久有些無法理解,之前還感覺京太郎有些成長,不至於出現這種被人擊飛的情況,結果轉頭來人就沒了。
這實在是讓身為部長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說呢,擊飛我的還是個挺漂亮的女生。”
京太郎回想起那個美女的瞬間,似乎感覺沒有那麼鬱悶。
可轉念一想他成了清澄全體第一個被淘汰的,而且還是以一種非常醜陋的姿態被淘汰,頓時又頹唐起來。
“本來我還覺得這個女生怪好的,連續幾次喂給我牌,我立直也是她一發放銃,結果沒過多久,她就立直自摸了個四暗刻,直接炸了我的莊,後麵我不小心點了彆人一炮,然後再被那個女生自摸,直接落四了。”
真的,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明明一整局就點了一個3900點的炮而已,後續一直被彆人自摸,結果不知不覺就落四了。
到最後竟然直接被飛。
“那個女生,一共給你放銃了幾次啊?”
真子忍不住問道。
“三次。”
似乎是因為自己很少能胡到彆人的牌,京太郎對自己胡牌的次數記得非常清楚。
那一局是他少見的,能夠連續三次胡牌的局,所以記憶猶新。
聽到京太郎的回答,觀察過那場個人賽的染穀真子全都沉默不語。
又是三次。
那基本可以確定是那個家夥了吧!
之前碰上京太郎的時候,在彆家和牌三次的時候,她基本上下一局就能夠和牌,而且牌型還大的嚇人。
是某種能力麼?
和隻打科學麻將的原村和不一樣,真子和竹井久類似,都是會掌握規律,分析對手的風格和能力的麻雀士。
因此非常關注對手相對麻雀士比較特殊的地方。
何況在社團裡,分析對手打法風格的工作,都是她幫著部長來完成的,所以真子相當於是隊伍裡的參謀,或者說是分析師的位置。
作為隊伍裡的分析師,哪些不那麼規則的地方,自然也應該注意到。
“不過那個女生她好像水平也不高,總是給彆家放銃,自己也是失分嚴重,最後她沒有拿到一位。”
京太郎不僅為自己被飛感到可惜,也覺得那個女生沒有拿到一位而有些可惜,要知道達成役滿的一位率是95%,反過來說達成役滿沒有拿到第一的概率僅有5%。
這還是東風戰加半莊的總數據。
如果隻算東風戰的話,這個概率隻高不低。
然而在達成役滿的情況下,那個女生也沒有拿到第一,確實有點可惜,這個女生後麵放銃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還是在彆人坐莊的時候輪著放。
染穀真子聽到京太郎可惜的語氣,都不由得捂額。
京太郎好像還沒有看出來,人家就是在玩你啊。
優希也聽出京太郎為彆人惋惜,忍不住說道:“京太郎,人家上一次跟你打是第一名,按照瑞士輪的規則,她實力這麼強,怎麼又碰到你了?你難道就不覺得有點奇怪麼?”
“這很奇怪麼?”
京太郎撓撓頭,還是不太明白:“我感覺這個女生放銃次數挺多的,感覺她比南風戰時的優希都更能放銃。”
“你說什麼!!!”
優希氣得小虎牙都露出來了。
誰說她南風戰容易放銃的,她是在麵對南彥和saki這兩個怪物的時候,必須要靠強大的進攻才有一線機會能贏,不然你拖節奏的話,要被他們兩個給玩死,有些銃才不得不放。
跟京太郎這個菜逼玩,她可以一整局都不放一個銃!
saki和小和也都互相看了一眼。
胡了個役滿居然都沒有拿到第一位。
那個女生是多能放銃啊。
“話說,那個女生自摸四暗刻之前,你胡了哪些役?”
染穀真子接著問道,想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想。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女生應該是和saki類似的魔物。
以她的實力,個人賽上絕對會碰到。
“第一局好像是個斷幺加朵拉;第二局本來是個立直nomi,不過被那個女生點了個一發;然後第三局是個對對和nomi。”
‘nomi’就是隻有的意思,隻有這一種役種的才叫做nomi,大多數情況甚至不包括寶牌,有時候也特指隻有一番的情況。
可以說,那個女生放銃給京太郎的三副牌,實際上都不是什麼大牌,因為除了第一局的斷幺帶個寶牌之外,後麵的都是隻有一種役的nomi。
然而就是這些牌,卻組合成了四暗刻!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副將戰還剩五分鐘開始,請各位選手提前進入對局室,重複一遍……”
這時,廣播的聲音傳來。
“我得去比賽了。”
原村和本來還想聽一聽京太郎到底是怎麼輸給對手的,但聽到廣播聲,隻好站起身來。
“加油!”
“給對手一點顏色看看。”
“快去吧,不用為京太郎的失利擔心了,好好打比賽吧!”
深吸一口氣,沉下心神後的原村和朝眾人點點頭,便抱著企鵝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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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
說起來,初中的比賽,她也曾在決賽的舞台上,用同一張麻將桌上打過比賽,但這一次不同了,她是和夥伴們一同闖入決賽。
所以她絕對不能輸!
“.大家都這麼強,隻有我給清澄丟人了啊!”京太郎不由泄氣道。
本來還想帶來好消息給大家,說自己晉級了的。
沒想到在小和快要比賽的關鍵時期,一回來就告訴她自己被淘汰了,非但沒有帶來所謂的好消息,反而因為自己的失利影響到隊友的出戰狀態,實在不應該。
“也不用這麼悲觀吧,勝敗乃兵家常事。”
竹井久拍了拍京太郎的肩膀,出聲安慰道。
能走到現在,京太郎也算不錯了,至少還堅持了蠻多輪次的,沒有兩回合就被淘汰。
“再說我不是也給清澄損失了八萬分,放寬心了。”
染穀真子接著也安慰了一句,隨後說道:“不過京太郎,你說的那個女生,應該是故意來淘汰你的。”
“不會吧,感覺就是個防守能力比較弱的選手吧。”
海選賽不都這種水平麼?
什麼低級的銃都能放的出來。
“不是哦。”優希笑嘻嘻道,“你之前的一場麵對的兩位選手,一家是梨江女子的先鋒,我跟她對過的,絕對是她沒錯;還有一家是今宮女子的選手。
在兩家都是團體賽選手的情況下,她還能挑飛今宮選手,穩坐第一。
然後轉頭又拿到三位,又能跟你排到一塊,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是啊京太郎,你不覺得她放的那些銃張,有些太過刻意了麼?”
站在她們的視角來看,有些銃可以說是純送。
京太郎的立直,很少說是故意的愚型立直,或者說引掛騙筋之類的,都是正常做牌,然後兩麵聽的良型立直。
這種立直的好處就是自摸容易,缺點是人家根據你打出牌的筋就能摸清楚你大概聽胡的是什麼牌。
所以對方能夠一發點京太郎的炮,也是很離譜的一件事,就算一發上銃也是先打安牌,而不會直接衝危險張。
更何況這個人能夠不斷放銃,卻從不吃四,顯然是計算好了一切。
聽到這些,京太郎腦海裡回想起了之前的種種。
好像確實是這樣,那個女生放的銃,有時候連他都覺得不應該,可她卻頻頻犯這種低級的失誤。
“也沒什麼太大的辦法,”京太郎歎了口氣,“實在是我技不如人,沒有這個實力和大家一起晉級,實在很不好意思!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大家準備食材好了。”
“小京,打起精神來啊,輸了也沒事的,我們會替你報仇!”
“確實沒辦法,隻能來年再努力了。”
“須賀君畢竟是被人針對了,就算輸了也沒什麼抬不起頭來的,個人賽上出現這種故意來惡心人的家夥也挺無語的。”
眾人安慰道。
這其實是早有預料的事情。
如果她們拿到了團體賽的冠軍,那麼個人賽上清澄的全體成員幾乎百分百會被人盯上,這不僅是京太郎一個人要麵對的狀況。
但是沒想到有人會特地為了淘汰京太郎,而不惜給彆家送分,然後瞄準擊飛京太郎來攻擊。
這種情況就好比象棋比賽,把對手的子全部吃光,然後故意把炮車馬全部撤回到開局的位置,用剩下的兵卒去將軍。
純粹是羞辱對手的打法。
可沒辦法,個人賽就是會出現這種無聊的人,畢竟個人賽沒有團隊的限製,不用考慮團體的分數,隻追求自身絕對實力、唯強至尊的競技。
看到比自己弱的就想著去惡心對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隻不過這次被人盯上了她們清澄的選手。
再加上京太郎的實力確實不濟,才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
“南彥,你要去哪?”
而這時,久帝看著南彥緩緩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忍不住問道。
“我想去適應一下海選賽的強度,為接下來的個人賽做準備。”南彥淡淡說道。
“……”
雖然大家都明白南彥打算去做什麼,畢竟他隻要承諾了的事情,基本上就會儘力去完成。
之前便說過有誰淘汰京太郎,就會替京太郎報仇。
隻是南彥找的這個理由,還不如不找!
目前的海選賽裡,基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吧。
因為最強的選手,肯定直接贏下四次晉級了,剩下的都是些魚苗。
所以南彥下場去打海選賽,純粹是為了找那個人的麻煩。
當然,清澄的眾人內心也是支持南彥的。
畢竟那種故意淘汰人惡心人的選手,就是欠收拾。
“可是.海選賽報名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啊!”saki忍不住提醒道。
“不要緊。”
南彥微笑著道:“個人賽的海選本來沒有什麼流量,所以官方也不重視,現在熱度來了,他們應該會很高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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