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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局麻雀賽,兩個副露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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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巡。

井上惇一個吃,便改變了牌序。

本該由他摸到的銃張,到了美穗子的手裡,而本該由美穗子摸的六筒,又落到了南彥的手上。

看著這張六筒的進張,南彥目光微虛,抬頭看了一眼對家的井上惇。

好家夥,這麼能整活?

要知道以目前的運勢,他摸到這絕張六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都打算看情況改聽了,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摸了進來。

而對麵的井上惇見到南彥投來的目光也是回以一笑。

收下吧,這對大家都好。

隻不過這種奇怪的一幕,也引來不少人的議論。

“有點奇怪啊。”

“好像是剛剛龍門渕選手的那個吃,正好把這張六餅送到了南彥學長的手上。”

“要是他不吃的話,就是自己摸到銃張了,而且三家聽牌的情況下,顯然是南彥學長的牌最小,難道這是在送胡麼?”

“這種情況也太不科學了,隻是偶然發生的情況而已。”

清澄的四小隻見解明顯不同。

像是執著於科學麻將的原村和,就不相信這是故意送胡,畢竟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必須勘破牌山才行。

但不管怎麼樣,這確實是對龍門渕和清澄兩家都利好的局麵,互惠共贏。

而且僅僅是自摸的一番,顯然對當前的局麵影響小之又小。

惡心的是立直家,無緣無故就損失了一根立直棒。

“誒,居然是鬥轉星移誒。”

觀賽席上,堂島月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種高中生的比賽裡,居然會有人擅長用這種技巧。”

“鬥轉星移?”

南浦數繪畢竟也是科學麻將的出身,雖然有運勢方麵的能力,也明白吃碰能夠在一定程度改變運勢和牌序,但對黑暗麻將的行話她卻並不了解。

“就是吃碰彆家的牌,能夠改變牌序的情況,在黑暗麻將領域,據說這是一種高階的技巧,前提是自身能夠感應到運勢的流轉,並且對氣運有著足夠了解,才能施展的強大手段。”

堂島月開口解釋道。

“看來長野縣的選手確實有點意思,普通人裡麵能夠感受到運勢的萬中無一,能夠熟練運用技巧去推動運勢的更是少見,就算在黑暗麻將領域,這個人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可惜看得出來他隻是有天賦,應該沒有什麼師門傳承,沒有更進一步。

有點期待接下來和他交手啊,我會教會他什麼才是真正的鬥轉星移!”

南浦數繪倒是對這個人沒什麼興趣,目光繼續看著比賽的現場。

隻見南彥幾乎沒有多做思考,當即推倒了手牌。

“門清自摸和,每家500點。”

看到這幅景象,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堂島月頓時大跌眼鏡。

“哈?這個人怎麼回事,他居然接受了對麵的施舍!簡直無可理喻!”

畢竟這個南夢彥也擁有著牌浪,絕對是運勢流麻雀士,不可能不清楚這是對方出於自身的利益,才特地將這張六筒送來。

這種做法對運勢流麻雀士來說。

形同施舍!

如果是堂島月麵對這種情況,她根本不屑於接受,更何況這副牌才區區一番,就算是莊家也隻有1500點,不如改聽。

接受這樣的施舍,簡直是運勢流雀士的恥辱!

然而南彥卻如此坦然地收下,讓她大為不解。

是她看錯人了,這個人居然是安於現狀的凡人之流,實在讓人無語。

麵對這種羞辱性質的贈予,為什麼要接受!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看著堂島月抓狂的模樣,南浦數繪倒是能夠理解堂島月的想法。

畢竟這位有著極其罕見的‘可控’牌浪,獲得自己想要的牌不難,根本不屑於接受彆人送過來的牌。

隻不過,對一般人而言,還是收下對手的施舍比較不錯。

而南浦數繪自己,處於守莊的目的,應該也會收下這2500點。

這就好比彆人施舍一部蘋果14pro,對堂島月來說這等同於羞辱,但大多數人卻能甘之如飴。

對擁有牌浪沒有進張壓力的堂島月而言,肯定是無法忍受來自其他運勢流雀士的施舍的,這倒是再正常不過。

但在這種情況下,其實還有其他的選擇。

畢竟上家的風越選手棄胡了,要麵對的隻是下家的自摸威脅。

如果打出九索,或者乾脆以九索振聽立直,其實是可以拚一拚的,何況六索還是這一局的自然寶牌,自摸的話至少是立直自摸斷幺寶牌1的形狀,有11700點之多。

或者再等一等彆的進張。

比如進張7s和8s,就會變成【三三五六七八八八筒,二三四索】加七八索的雙碰,這時候不論默聽還是立直都會好一點。

隻是這個人,明顯求穩了。

“南夢彥選手取得了開門紅,雖然隻是一副小牌,但也為清澄帶來了優勢。”

“可以,很穩健,這才是我們熟悉的南夢彥。”

以鈴木淵對南彥的了解,這個人打麻將有一種閒雲野鶴般的意境,隻要沒有什麼分數上的壓力,就不會追求高額的打點,一點都不貪。

一千點不虧,兩千點血賺,三番以上的大牌隨緣。

有此般心態,有時候比技巧都要更難能可貴。

這種人隻要不是運氣差到極致,基本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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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輸的一敗塗地的人,很多時候還是貪了,明明點數差距不算很大,但總想著要靠自己手裡一副好牌來一次逆天反轉,迎頭趕超,於是頂著莊家聽牌進行立直。

運氣好確實可以一戰翻盤,但是這種賭鬼打法並不適用於比賽。

大多數時候賭到最後一無所有,甚至出現鳳凰級避銃的慘烈狀況。

東一局,一本場。

寶牌二索。

南彥起手手牌【一一九萬,二五八筒,一四九九索,發發白中】

井上惇起手配牌【七萬,一三三六八筒,七索,南南西北發發】

兩家這個起手,其實挺尷尬的,因為發財必不可能打出來,就沒有辦法碰到役牌快速副露成型。

福路美穗子起手【二四六七七萬,四四五六八八索,白北】

相當不錯的三向聽,進張的需求也不高,這種牌隻要不是惡調,基本在早巡就能聽牌。

井上惇目光朝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

明顯察覺到美穗子的運勢,要比其他三家都更強。

如果正常打的話,最先聽牌的肯定是她。

而自己目前的起手,隻要碰不到發財,就絕對沒有辦法和她抗衡。

正如圍棋是極其講究輕重緩急的遊戲,麻將最重要的一環當屬壓製住每場牌局裡最麻煩的那一家,不然一個滿貫以上的打點,就需要好幾副小牌去補救。

現在南彥的運勢明顯不夠強,美穗子就成了這一局裡最需要壓製住的那家。

何況這位是風越實力最強的麻雀士,如果讓她起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大部分情況下,運勢決定了一個人的起手牌。

不管是南彥,還是他本人,目前運勢都不夠強。

很明顯兩家的手牌都不咋地。

至於鶴賀的津山,運勢中規中矩,但也要優於他和南夢彥。

得想辦法將場上的運勢變得混沌,讓福路摸不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按照澤村智紀的說法,南彥的進張比一般人的要強大許多,基本上在早巡的進張裡能摸到自己大量需要的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巡應該能摸到他要的一張牌。

既然如此,那就攪亂他!

“碰!”

儘管不是自己的場風,但是在美穗子打出南風的時候,井上惇直接碰掉了她手裡的這張牌。

下一巡,美穗子摸上一張一萬,頓時眉頭微蹙。

阿拉啦.看來是盯上自己了。

這張一萬,自然是直接打出。

“碰!”

而在下一刻,南彥也發出了副露的宣言。

將這張一萬碰到自己手中。

牌序,重新歸正!

見到這種無役情況下還瘋狂副露的情況,觀眾都看蒙了。

“乾嘛要在這個時候碰這個一萬啊?”

“早巡無役不副露不是基本常識麼,這兩家到底在搞什麼?”

“清澄和龍門渕兩家的先鋒選手,似乎是杠上了。”

“這可是決賽啊,這麼幼稚的麼?”

“無役碰什麼,真是看不懂。”

“……”

看到這樣的局麵,觀眾都不免議論了幾句。

兩家無役的情況下,還瘋狂副露,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聽到嘈雜的議論聲,堂島月發出了一聲冷笑:“凡人就是凡人,根本不清楚這裡麵的博弈。”

不碰掉這張一萬的話,龍門渕的幾乎占儘便宜,接下來的幾巡內,他的手牌絕對會有極大的改良。

恐怕他會先於風越聽牌,風越的手牌將會止步於現在的二向聽,而且還能順帶打亂了南夢彥的節奏。

這手碰,站在運勢流的角度上看,沒有任何的問題。

南浦數繪喝了口水,目光沒有太多的波動。

因為接下來的幾巡裡,就能看出這手牌的效果了。

僅僅在第四巡裡,正常牌序的南彥就來到了二向聽的階段。

【五七八筒,四五九九索,發發中中】;副露【一一一萬】

雖然還是二向聽,但隻要能碰到需要的牌,這副牌的進展速度會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看到這一幕,井上惇終於有了緊迫感。

南彥和美穗子,目前都是一二向聽的階段,如果不儘早將牌序打亂,他們絕對要比自己率先一步聽牌。

這種水平的強者,一步先機會步步占據優勢,最終對手隻能把勝利拱手相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率先聽牌。

井上惇抓住機會吃掉了津山的七筒,再度改變了牌序。

但是在下一巡,南彥再度發出副露的宣言,碰了一手九索,再度歸正牌序。

看著兩人近乎胡鬨一般的無役副露,場上的津山睦月微微皺了皺眉頭,又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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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早巡副露不僅僅暴露了自己的手牌,而且最後防守也會非常艱難,副露的牌又不能更改,也就是說限死了你能夠成型的役種。

再加上副露之後,那些食下役都會相應的降低番數,這是很不明智的打法。

最好的辦法依舊是維持門清。

這樣連續的吃碰,隻會讓自己的手牌變得無比僵硬。

何況兩人還是無役的狀況。

沒有見過運勢的津山睦月,自然很不理解這種打法到底是為了什麼,麵對這種詭異的景象,她隻能正常出牌。

福路美穗子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牌局的異樣,但是生性平和謹慎的她沒有選擇進攻,而是維持門清看看這兩人之間會爆發怎樣的戰鬥。

自己坐山觀虎鬥,隨時可以下場撈點好處,也不失為一種優秀的策略。

隻是兩人不斷副露的打法,不僅讓選手不解,也讓解說有點懵逼。

“這樣副露,他們是不打算和牌了麼?”

八木記者看著場上的局勢,忍不住開口。

“南彥還好,手裡有中和發兩副役牌,就算彆家手裡有一對,自己還有另一對可以聽牌,但是龍門渕的選手這樣無腦副露,隻會讓自己的手牌陷入死局。

早就聽說有人批評龍門渕的選手,打法很像門外漢,專業的人士一般都不會這麼打,不知道兩位專業人士怎麼看?”

八木記者說的專業人士,自然是鈴木淵和井川了。

“怎麼說呢,南彥這位選手今天這麼暴躁的副露,可能多少有點私人恩怨,畢竟他之前的風格都是以門清為主,幾乎很少會副露,今天確實有些一反常態了。”

鈴木淵評說起來。

第一次見到南彥,就是因為他和龍門渕的人發生爭執,自己才跑去勸架。

他是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些矛盾的,所以覺得南彥今天碰到仇敵,有點不夠理智。

“鈴木,你這話可不對哦。”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居然是藤田七段。

實際上藤田靖子今天也到場了,本來她隻打算去解說個人賽和表演賽,對團體賽沒什麼興趣,畢竟見不到南彥和天江衣的對局。

但是在觀賽席上實在過於吵鬨,便決定來解說席看比賽,至少不會聽到太多的雜音。

她順手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小夥子,你還是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吧,彆累著了自己。”

“……好的,藤田前輩。”

井川也確實困的不行,便起身給藤田讓座了。

非常自然地坐在了解說位置上,藤田靖子接著道:

“南彥確實副露低,但不代表著他不會副露,隻是此前的幾輪裡,他那種優秀的防守給人一個錯覺,認為他很少副露,雖然表麵上看來確實如此。

實際上隻要能夠快速和牌,不論門清還是副露他都無所謂。

而龍門渕的井上惇則正好相反,他副露率極高,幾乎很少立直,所以他的打點和南彥差不多,都是偏低的情況。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這位選手副露之後,都能夠掌握牌局的主動權,彆家則是陷入摸不到關鍵張的麻煩之中。

或許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南彥才會竭力副露,去對抗龍門渕的選手。”

“有這麼玄乎?”八木記者舔了舔嘴唇,麵露古怪。

要做到這種程度,這不得提前翻看牌山?

就像之前南夢彥的讀牌,也讓人誤以為是有透視的能力。

但實際上那隻是讀牌到了某種程度才給人的錯覺。

這位選手,自然也不可能勘破牌山。

鈴木淵也做過了功課,哈哈笑道:“確實是這樣,很多人批評龍門渕的選手打法都是門外漢,但實際上她們就是能贏。

這位先鋒選手也是如此,雖然他的副露看起來相當胡亂,可隻要他能夠一直贏下去,或許大眾就會認可他的打法了。”

“哪有這麼簡單。”

藤田靖子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抱殘守缺、泥古不化的老舊人士,即便玄學麻將擺在他們眼前也選擇視而不見,這種不能接受新生事物和理論的大有人在,就像現代麻將寶牌的出現,也遭遇了大量古典麻雀士的批判。

但鈴木淵不太在意:“隻要能一直贏下去,再多的批評也無所謂。

就像南彥此前第一場取勝,許多人說清澄走不了多遠;第二場獲勝,批評他隻靠運氣,打法胡亂。

等到八強賽上接著拿下勝利,之前的人臉都打腫了,嘴上隻能拿運氣好幾個字來說事。

要是他能拿到冠軍,這種聲音便會徹底消失!”

這個道理在任何領域裡都是適用的。

隻要能贏,並且一直贏下去,任何質疑伱的雜音,都會煙消雲散。

“喂喂,已經三副露了……”

就在這時,八木記者提醒了一句。

現場的牌局,已經進入了全新的階段。

龍門渕和清澄的兩家繼續對攻,兩家都有三副露在外,叫聽西風和發財的雙碰。

南彥副露在外的是,紅中、一萬和九索,手裡的牌隻剩下【四五索,發發】,叫聽三六索。

但明眼人都知道,龍門渕已經死聽了。

到了牌局中後期,西風和發財根本不可能打出來。

而南彥此時進了一張寶牌二索,稍微看了一眼牌河之後,便選擇將五索切了出去。

六索到現在場上一張都沒出現過,所以不用等了,不會有人打出來的。

所以他選擇聽一個已經有現物的卡三索,加入光榮的三索神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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