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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南彥學長!”
“加油!拿下了中堅戰我願幫學長跑腿一個禮拜!”
“那我也幫南彥帶一個禮拜的生可樂。”
“南彥學長,打完比賽我們一起去午休吧!”
“……”
不知道為什麼,南彥總感覺清澄的各位,在某一個時間點之後,對他就變得格外關照。
像是優希還是染穀真子上場,各位都不會這麼熱情,一般都是稍微鼓勵一下加油一下,就和平時差不了多少。
可是輪到他的時候,就很刻意?
明明眼神很尊敬,但不知為何卻透著一絲奇怪的憐憫。
之所以能察覺到這一點,是因為南彥強化了五官之後,能夠很輕鬆地注意到彆人態度和神色方麵的轉變。
另一方麵則是南彥不管前世今生,實際上都是孑然一身的,前世結過婚,卻也是溫吞如水,每天過的依舊是尋常的生活,重複的工作,完全沒有被人陪伴的感覺。
忙忙碌碌,直到生命的儘頭。
這大抵是所有普通的天朝人最平常的一生了,從上學開始,忙碌到死亡。
而轉身到南夢彥之後,受原主的人緣所賜,南彥更沒有感受到被關照和被人矚目的感覺,依舊是煢煢孑立,孤獨平凡。
但對南彥來說,也還算自由自在,沒有什麼牽絆。
正是源自孤獨,才會對莫名的關注產生提防、警惕,乃至由內而外的不適應。
‘這幫家夥,到底是怎麼了?’
南彥朝著眾人點了點頭,內心卻一陣疑惑。
自己合宿裡確實放了不少銃,輸了蠻多回,但他也虐過她們不少啊,應該沒有輸的太難看才對。
但清澄的四小隻全都用心疼關切地眼神望著他,給南彥一種仿佛媽媽粉一般奇怪而又複雜的感覺,真的是.
如芒在背!
“好了好了,我去比賽了。”
實在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南彥說完便邁著步伐,緩慢卻堅定地走向了對局室。
這一幕,看得竹井久哭笑不得。
真的,你們的表情管理和情緒控製實在是太糟糕了,難怪合宿的時候隨便就被人家南彥抓到破綻,一旦抓到能夠反敗為勝的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演技幾乎為零。
要是清澄四小隻被抓去拍戲,恐怕沒有劇組會要的。
不過南彥似乎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南彥對此也沒有太過在意就是了。
與此同時。
城山商業的教練正在訓斥著前兩局比賽出場的先鋒和次鋒選手。
堂堂城山商業,居然沒法快速拿下清澄,這簡直丟儘了臉麵。
“我怎麼教你們的,注意彆人騙筋引掛,彆人立直宣言牌是五萬,你也敢點二萬的啊,這麼蠢的立直騙筋也敢點,簡直是豬腦子。”
上一局裡,染穀真子一個立直騙筋的小套路,直接重創了城山商業。
本來真子就擅長染手,尤其是染手立直威力巨大,如果不是那個立直,城山商業還能維持在十一萬的點數,但被這種小套路給騙了一次之後,那位次鋒點了一炮,直接損失了一萬八的點數,後來雖然追回來了一點,但也於事無補。
現在的比分,隻有九萬五千點,跟清澄足足差了四萬六。
“算了吧教練,村田也是無心的。”
澤田津一擺了擺手,製止了教練的訓斥,畢竟已經輸了兩場,再怎麼嗬斥也沒用。
他又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喜歡紅溫壓力隊友的人。
“沒想到清澄還是挺厲害的嘛,難怪她們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下一場麵對的隻是清澄的替補,我們還有機會。”
“津一,隻能靠你了,中堅戰請一定一定要把點數扳回來。
北天神和杏花台還是老樣子,這些年的選手都中規中矩,實力不強,唯獨這個清澄的選手,實力異常吊詭,還是要注意一點。
不過下場隻是個替補,我相信你還是有碾壓對方的實力。”
教練歎了一口氣道。
誰也沒想到前兩局就打得這麼艱難,明顯感覺到清澄的選手失誤也不少,但點數就是被拉開到了很大的差距。
“那當然。”
澤田津一自信一笑。
麻將領域的團隊賽,強者和弱者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像是圍棋或者象棋的團隊賽,純粹是五局三勝,你再強的人也隻能拿到一點勝場。
可是麻將的團隊賽,一個強者完全可以將對方全隊的點數徹底清空。
所以在麻將領域有一個名詞,即是戰犯。
無法抗住強者的壓迫,便會成為全隊的罪人。
而且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以他的實力,完全有鎮壓全場之能!
來到對局室裡,其他的選手也都悉數到場了。
北天神、杏花台,以及清澄高中!
見到各家選手到齊,裁判才開始宣布:“請各位選手翻開場風牌。”
澤田津一冷笑一聲,翻開了場風牌。
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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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南彥上前一步,翻開了第二個場風牌。
又是北風。
“上一場清澄的選手似乎就是以翻開北風獲得了勝利,而這一次他又翻開了北風牌!
大家可能一種廣為流傳的說法,那就是北起輸一半,但是按照預選賽的總體勝率情況來看,在團隊賽上四種場風勝率最低的是西風,首局自風為北風的勝率總體排在第二,因為開局摸到北風就意味著南四為莊家,隻要能一直和牌下去,那麼莊家就有無限輪莊的權力。
所以首局為北風的人,保留著理論翻盤的無窮可能!”
看到南彥摸到了北風牌,台上的鈴木淵稍微給台下的觀眾科普一下官方給的一些有趣的數據。
團隊賽上,北風絕對是個不錯的位置,在一個半莊的最後一局可以無限輪莊,哪怕點數為零,隻要能連續和牌,四家選手完全可以打到宇宙的邊緣,大道都磨滅了!
而且如果你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就算點數優勝於全場所有人,依舊可以選擇繼續比賽,從而持續壓製對手的比分。
當然,這同樣會給對手翻盤取勝的契機,算是一把極端且鋒利的雙刃劍。
這個規則的指定,增加了比賽的看點,給輸的一方帶來了無限翻盤的可能。
南四局並非結束,all last才是開始!
但是麻將始終是仰賴運氣的遊戲,沒有人能夠連續榮和自摸,畢竟在這個時候,你是一個人麵對其他三家,隻要有任何一家和牌,就可以讓比賽結束。
“不過四家位置的總體勝率相差並不會太大,各家勝率都在25%左右,所以隻要實力足夠強,什麼位置其實都一樣。
除非你坐在裁判的位置上……”
作為今年的新人王,鈴木淵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時不時給觀眾開開玩笑,並不像八木記者那樣一板一眼。
解說起來自信飛揚,幽默風趣,深得觀眾的喜歡。
看到澤田津一摸到了南風場,旁邊的澤田正樹不由得眼前一亮。
像是黑暗麻將的規則,如果是兩兩單挑,那麼肯定是坐在對立的位置上,兩邊的人都隻是牌搭子,不會參與雙方的對拚。
以杏花台和北天神兩家選手的實力,在麵對津一的情況下隻能淪為牌搭子。
如果清澄在東家的話,是可以影響到下家的吃牌,要是發現津一要胡斷幺九之類需要副露的役種,肯定不會將關鍵張牌打出來了。
而碰牌,不受任何位置影響。
所以說這個位置非常不錯,清澄那個可憐的替補選手,正好是津一的對家位置,雙方互不乾擾,公平對決。
爾後。
各家都坐在了各自的風牌位置上。
南彥為北家,城山商業為南家,杏花台為西家,北天神為東家。
在位置坐好之後,會有半分鐘左右的準備期。
霓虹的工作人員會調試好各種設備,鏡頭也會對準每家的手牌,防止出現任何作弊行為。
“清澄的替補啊.”
澤田津一望向南彥,率先開口了,“按照之前的名單來看,你們清澄的中堅應該是你們社團的部長才是,之前我見過她一麵,似乎是個大美人啊。而且從她三年前的初中生全國個人賽的戰績來看,水平並不弱。
所以為什麼會讓你一個替補參賽,你和這位部長之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麼?”
聽到澤田津一的話,南彥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這算是麻將士常用的套路了。
開局通過對話去刺激對手,以此觀察對方會有什麼反應,通過這種反應來判斷對手究竟是什麼風格的麻雀士。
在黑暗麻將領域,這種做法長盛不衰,尤其考驗人的內心。
但通常情況下,白道麵對上黑暗麻雀士,都是弱人幾分的,不可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
畢竟白道雀士過著相對安逸的職業生涯,就算是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晚節不保,退役後又宣布複出,卻打不過新生代小將而丟人現眼。
反觀黑暗麻雀士,輕則損失幾根胡蘿卜,重則性命不保。
所以在心態方麵,黑暗雀士往往要比白道雀士強大百倍。
白道打不過黑暗雀士,不是雀力的差距,純粹是雙方之間的心態天差地彆,畢竟人家刀尖舔血,而你歲月靜好,在這種宛如淵藪般的曆練下,每個胡蘿卜完整的黑暗雀士,內心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不可能被人簡單的幾句話影響到。
喜歡搞人心態麼?
南彥抬頭看了澤田一眼,眼中透出一絲寒芒,這也正和他意。
“好壞啊這個人,居然在揣測學長與部長間有工口的事情。”
“這個城山商業的公子哥也太油膩了。”
“就是,南彥學長千萬彆被他影響到啊!”
清澄的四小隻立刻坐不住了。
惡意揣測挑撥,實在可惡!
竹井久見到四人咬牙切齒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南彥他才不會被這種話給激怒到,他的內心宛如一塊堅冰,是不會動搖的。
而事實也和竹井久想的如出一轍,南彥隻是抬頭看了澤田一眼,沒有理會。
見南彥對剛剛的話不為所動,澤田接著道:“第一輪打得順風順水,不會真的覺得第二輪還能輕鬆取勝吧,你們清澄參賽的隊員裡可是有不少可愛的姑娘,要是整個清澄因為你一個人而輸了,她們該哭得多傷心啊。
隻因為你一個人,就讓清澄無法出線,就連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場開局就火力十足。
不管是台上的解說、場上的工作人員,還有現場的觀眾都顯得十分意外。
一般來說,大多數參賽選手都是客客氣氣的,不管贏了輸了都不會去嘲諷對手。
但是城山商業一上來就對清澄表現出足夠的敵意。
很好。
就喜歡這種針鋒相對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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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彥有點無語,清澄現在相對城山商業可是有著四萬多分的優勢,沒想到對方反倒逆風開團,實在有些看不懂。
“城山商業的澤田同學”
南彥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七擒孟獲’的典故?”
孟獲那是誰?
澤田津一被南彥問的有點奇怪,他不認識這個叫孟獲的人,而且不僅是這個典故,還是南彥的態度,都讓他有些把握不準。
正常人不是應該要麼被激怒對噴,要麼暗暗憋著氣打算在比賽裡見真章麼?
突然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七擒孟獲!”
聽到南彥說的這個典故,台上的老懂哥鈴木淵眼前一亮,“如果了解三國的朋友們,應該對這個典故非常熟悉,蜀國的諸葛丞相為了北伐魏國,打算先安定南蠻,於是料事如神的丞相便用了‘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的計謀,每次擊敗南蠻的孟獲都將他放了,讓他重整旗鼓再戰,於是孟獲便連續敗給了孔明先生足足七次,最終在第七次被俘後,心悅誠服地降伏於蜀國!”
流傳於天朝的三國,在霓虹同樣熱度非凡。
隻不過霓虹跟天朝最喜歡的武將各不相同,霓虹欣賞呂布,是武力超群的王者,而天朝則覺得此人有勇無謀,隻是個空有蠻力的匹夫。
但在文臣方麵,孔明毫無疑問是兩國都最喜歡的謀士。
尤其是像鈴木淵這樣的世家弟子,對於這類的經典文學基本是必讀的。
他立即向觀眾科普了這個典故。
一旁的井川博之雖然也了解這個故事,但他肯定不敢解釋。
沒看到那位澤田先生,臉已經全黑了麼?
七擒孟獲
這個孟獲說的不就是他們城山商業?
“沒記錯的話,下一場就會碰到風越女子高中對吧?”
南彥用一個愜意的姿態,目視著城山商業,“你們城山商業對上她們,究竟有幾成的把握?”
此話一出,澤田津一臉色一變。
誰都知道,城山商業最恐懼的對手,便是風越女子高中了。
十年來穩定儘孝,麵對風越的勝率,竟然是恐怖的0%!
一場未勝。
甚至有過被風越擊飛的恥辱戰績。
不管城山拿到什麼成績,觀眾總會拿風越來踩城山商業一腳,畢竟這個戰績,我上我也行。
“孟獲被人七擒,都知道俯首稱臣,因為他知道不管再戰多少次,結果都會一樣,他永遠不可能取勝。”
南彥接著道,“算上去年,城山商業已經連續七年敗給了風越女子,輸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選手都更迭了一代,去年依舊是慘敗。
就算你們城山商業進入到下一輪又能怎樣呢?
打算今年輸第八次,明年輸第九次,最後來個慘敗風越女子的十周年紀念日。
失敗是一種毒藥,次數多了可是會上癮的。”
這話帶著教條的性質,仿佛是年長許多的大人在教訓成績不好的小孩子一般。
何況南彥說的還輕了。
因為如果按照真實的情況,去年的城山商業就可以操辦慘敗風越的十周年紀念日,不用等到今天。
再怎麼大放厥詞的城山商業選手,也很難反駁。
“如果我們城山商業不行,難不成你們清澄有足夠的把握?”
澤田津一雖然臉色難看,但不能示敵以弱,將問題拋了回去。
如果拿龍門渕來踩,澤田津一還不會那麼難受,畢竟就算是去年的風越也敗給了對方,可是用風越來踩頭,那麼他們城山商業還真沒辦法去反駁。
哪怕是今年,他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夠戰勝對方。
“竭儘所能而已。”
南彥笑了笑道:“但不管怎麼樣,清澄都絕不可能連續七年被同一支隊伍七擒。”
此話一出。
不僅是對局室裡的澤田津一說不出話來,城山商業所屬也全都垂頭喪氣,連帶著台上的澤田正樹都氣得不輕。
難怪這個清澄這般厭惡,不僅派替補上場藐視對手,還口出狂言!
惡劣!
實在是惡劣!
不拿下這局,恐怕整個城山商業都抬不起頭來。
“等你們清澄這一輪被淘汰了,看你還能不能這般自負!”
澤田津一此刻怒氣填膺,不複之前的從容。
被風越七擒,是他們城山商業永久的痛,如果今年城山商業最強的陣容都無法戰勝風越,往後就更彆想了。
這份恥辱,將比鑽石都更加恒久遠。
所以必須由他來打破。
踏碎清澄,便是他們打破這份恥辱的第一步!
他伸手抓向牌山,仿佛抓到了城山商業僅存的希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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