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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清澄麻將部。
“部長,你是說.請來了職業選手對小和她們進行特訓?”
京太郎和優希聽到竹井久的話,大吃一驚。
原來讓南彥和小和他們去真子學姐家的咖啡廳,不是去放鬆心情的,而是找來職業選手給他們上壓力。
竹井久躺在長椅上,一邊翻著書,一邊淡淡說道:“是啊,雖然今年來的新人都很有實力,但是他們實力強的有點過分,太強的選手,容易目空一切,不拿對手當人看,還是多少給他們上點壓力。
南彥學弟還好,他就算是麵對京太郎你都會打得非常謹慎的那種類型,但saki就不一樣了,她似乎隻怕南彥,沒有南彥在場的時候打牌和優希一樣不夠嚴謹。
我擔心這樣下去,她對付普通的選手容易輕視對方,一碰到縣級大賽比較厲害對手,又容易臨陣自怯,這就很麻煩了。
大賽除了技術,心態也非常重要。”
作為部長,竹井久自己可以狂妄自大,相信自己的部員戰無不勝。
如果自己的部員因為過於相信自己的實力而打得太過鬆懈,那就是隊長沒有調教好的問題。
saki的正負零,確實是她的個人風格沒錯。
但她恐怕在潛意識裡,也是默認為‘我比彆人強’,在這種潛意識的催眠下,她才會屢屢做出故意放水的舉動。
如果不給她來點壓力,恐怕在大賽上也會莫名其妙的給彆的隊伍送分,來滿足自己的正負零。
而一旦無法達成正負零,她又會心態失衡,到時候再去糾正她的想法,隻怕來不及。
所以竹井久才找來職業選手,好好讓他們品嘗一下失敗的滋味。
包括南彥也是。
這段時間,就算穩如老狗的南彥,也顯得有些鬆懈了,上次居然還給優希放了了大的,險些落四。
放煙花啊這是。
顯然最近一段時間,南彥的專注度也沒以前那麼高,同樣得讓他好好輸一把才行。
“可是,為什麼不讓優希也去曆練一下?”京太郎看了一眼旁邊的優希,好奇部長怎麼不一視同仁。
“優希的話,還是多做幾道數學題吧,她有時候連符數都算不準,比起品嘗失敗,還是讓她品嘗數學題的痛苦更重要。”
竹井久咯咯一笑。
而且優希的性格,是不會受挫折就頹廢的類型,屬於樂天派,越挫越勇,就算輸給職業選手她也不會在意,還不如先讓她把點數算準。
“好吧。”
京太郎沒想到部長會這麼狠,直接找來職業選手上壓力。
他都有點心疼南彥他們了。
……
“來一杯檸檬水,謝謝。”
大口吃完豬扒飯,藤田靖子跟原村和要來一杯檸檬水,接過後仰頭一口喝乾,直呼痛快。
隨後她看向麻將桌的方向,饒有興趣地對原村和和宮永咲二人說道:“你們兩個,感受到那邊傳來的洶湧牌浪了麼?”
“牌浪?”
作為正統科學麻雀士,原村和拒絕接受一切玄學理論。
這種牌浪,她當然不可能感受得到。
見原村和困惑的樣子,藤田靖子指了指南彥和夢乃真帆中間的方向,奇怪道:“這麼大的浪你都沒感覺到?”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麵對這個怪人說的胡話,原村和禮貌地搖了搖頭。
她完全沒有感受到什麼牌浪,隻不過是人太多,有點嘈雜而已。
但一旁的saki,卻深知對方的意思。
牌浪麼.
據說在極少數的麻將士中,能夠掀起特殊的氣運浪潮。
通過掀起這種氣運的大浪,讓自己在牌局的某一段時間內所向披靡,不僅起手絕佳,且成型極快,一副牌常常可以打出不可思議的點數。
這個世界上,能夠掀起牌浪的麻雀士,少之又少。
就算感知到牌浪的人,都不多。
saki能感覺到那邊傳來的牌浪,但也僅僅隻能感受到而已,她並不能感受到這牌浪是誰掀起的。
“有意思。”
看著原村和還有宮永咲截然不同的神情,藤田靖子大致猜到了她們兩人的身份。
恐怕這個叫做宮永咲的少女,應該就是竹井小友說的魔物了。
也是她這個下午,需要調教的對象。
那邊能夠掀起大浪的,恐怕也是魔物,隻不過這個浪大的有點嚇人,以至於連彆家也一並覆蓋在其中,讓藤田靖子都分辨不出這股滔天大浪從誰而起。
恐怕藤田靖子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這股大浪並非一個人掀起,而是由兩個人同時爆發。
麻將桌前。
借由這股大浪,南彥起手牌壓都壓不住。
【一二三四五七八九九索,四伍筒,東東東】
一向聽。
摸到這種牌,屬於是奶奶來了都可以隨便打的類型。
雖然是南風場,但他是莊家,東風是他的自風,直接就有手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做牌。
摸到六索還有一氣通貫的加番項,過不了幾巡就能確定立直了。
而且,如果你追夢的話,這手牌還能看到九蓮寶燈的形狀,隻是難度有點高就是了。
‘浪開的有點太大了啊。’
這麼大的浪,一時半會他還有些不適應,而且沒有強大的魔物充當刹車,浪來了怎麼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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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時感覺開不了這麼大的浪,也不適合開這種滔天大浪,不然起手牌跟萬寧麻將一樣,著實嚇人。
不僅如此,似乎受到了這股大浪的影響,就連旁邊的大叔手氣也好起來了,幾次自摸,是他畢生為數不多的高光時刻。
隻是讓南彥好奇的是,明明開了這麼大的浪,夢乃都沒有榮和或者自摸一次,實在是奇怪。
他看了一下牌河,表情瞬間怪異。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孩子應該聽牌了,叫聽一四七萬的良型。
可她打出的牌裡,就有一張一萬。
振聽了。
而且這孩子舍不得一四七索的三麵聽,沒有改聽,所以一直都是振聽的局麵。
“立立直!”
似乎發現久久都沒自摸,夢乃乾脆鐵下心,橫板一張宣布立直,能不能自摸全看命。
這種打法,難怪rank分一直都在1200點上不去,各種新手容易出現的失誤,夢乃真帆全趟了一遍,完全靠運氣來打牌。
還是太稚嫩了。
現在他是莊家,而且還是top位,再打下去也沒有太多意義,儘早過了這個莊算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叔,他手牌應該很不錯,似乎打算往清一色的方向去做,開始拆手裡的字牌。
混一色隻有三番,而清一色卻足足有六番,肯定是清一色要大得多。
可他手裡的字牌應該是一組刻子,要這樣拆下去得至少三巡以後才能和,還得進張全是筒子牌的情況下。
算了吧大叔,彆貪了。
南彥當即切出手裡的伍筒打了出去。
紅寶牌,就問你要不要吧?
而且他這樣打,也不會太奇怪,可以解釋為要賭一手更大的牌,做成混一色加一氣通貫的形狀,所以這一手拆牌可以理解。
大叔見到這張牌,稍微沉吟了一下,清一色六番確實很大,但要聽牌還得再過兩三巡,萬一後麵不來筒子牌那他就難受了。
混一色加這張寶牌就是四番,差彆其實也不大。
還是直接榮和了算了。
“榮!”
稍作思考後,大叔還是決定榮和。
滿貫8000點,加本場數的1200,還真不算小。
和了這一手牌之後,這位大叔點數也來到了35000,隻比南彥低幾千,穩坐第二。
反觀夢乃真帆,哪怕靠著這股巨浪,她也屢屢錯失了機會,要麼把本來可以做成役滿的大牌,不小心做成了一兩番的渣和。
之前明顯有綠一色傾向的大牌,最終變成了斷幺九,給南彥都看愣了。
要不是南彥知道夢乃牌力很差,不然都以為她跟自己一樣在控分。
看著自己麻將水平很差的朋友都能從南彥手裡拿到點棒,老穀盯著牌局,有些氣急敗壞,之前這南彥防守做的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他放銃,結果跟彆人打卻放了銃,是不是故意的啊!
“老穀,你看我今兒這手氣,是不是很羨慕啊,哈哈”
“沒準是被人放水,沒認真打。”
“欸,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我把位置讓給你,來,你來。”
“得了吧!”
兩個大叔在旁邊爭執,麵帶陰翳的佐川三木心情越發煩躁。
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南彥並沒有給他感覺實力有多厲害的樣子,東半場就胡了個斷幺九,可一到南半場突然就好起來了,好幾次都是自摸。
說不上來的怪誕感。
而且看起來他尤其喜歡副露。
佐川見過職業比賽,那些職業選手打麻將,前期可都是竭力維持門清,隻有對牌效理解不行的人,才會靠副露來讓手牌快速成型。
最後一局了,打完應該就可以交差。
來了,南四局。
藤田靖子的眼睛在這個瞬間瞪得宛如銅鈴。
真是好大的浪啊!
作為職業選手,前黑暗代打,她曾經碰到過不少能夠掀起‘浪’的麻雀士。
但跟這股大浪一比,彆人掀起的浪就跟小水花一般。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掀起如此高的牌浪,這究竟是怎樣的魔物啊!
saki端著盤子,感受到澎湃的浪花幾乎快要拍到她的臉上,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工作。
好大的浪,這真的是普通人能夠掀起的麼?
就算是姐姐也做不到的吧。
但一想到宮永照的登天梯,宮永咲似乎回想到了被姐姐支配的恐怖,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儘管感受不到浪,可通過各家的反應,原村和也感覺到這場牌局進行到這裡,變得越發不同尋常了。
南四局的巨浪,從南彥的起手牌就能看出來了。
【一一一九萬,三三三索,四五七九九九筒】
起手就是三幅刻子,完全有機會追夢四暗刻。
牌好到讓運氣一向很差的南彥感到輕微的不適。
不僅是他,此時夢乃真帆的運氣似乎也達到了頂點。
由於完全接受運勢加身,兩股牌浪幾乎同時眷顧著她,因此南四局的夢乃真帆,運勢不可阻擋。
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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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她就暗杠了南風。
而緊接著第二巡,就碰了彆家打出的北風。
之後在第四巡的時候,又碰了一副東風。
儼然要往大四喜的方向去做。
南彥看了一眼她開局開的暗杠南風,暗道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如果她不選擇暗杠,而是將四張南風中的一張切出,這樣才更好迷惑彆人。
之前在打網絡麻將的時候,南彥手裡有【發發發發,白白,中中】的手牌,然後在碰了彆人的白板之後,他立即打出一張發財。
這樣彆家根本不會想到他在聽大三元,最後是非常自然地給他放了銃。
如果夢乃真的要做大四喜,就不該去杠的,這樣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
“真的假的,大四喜!”
佐川三木有些不敢相信,大四喜可是雙倍役滿的牌型,但是成型也極為困難。
要達成這種情況,需要碰掉東南西北四組刻子,最後單吊一張牌。
這還是牌局的早期啊,運氣這麼好的麼?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西風,還是打了出去,他不相信對麵運氣這麼好,能抓到一手的風牌。
“碰!”
沒想到,他打出的西風,居然真的被對麵的小姑娘給碰了。
副露東南西北風,單吊一張牌。
這時候,周圍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雙倍役滿,已然確定!
擺在佐川三木麵前,有個非常尷尬的局麵。
因為包牌規則,哪怕彆人放銃,他也要跟著支付一半的點數。
也就是32000點!
這樣一來,他就直接被擊飛了。
就算這小姑娘自摸,他也要支付全部的點數。
麻煩了啊,隻能期待彆家不放銃,或者小姑娘不自摸的情況了。
唉.他怎麼就不信這個邪,非要幫對方組建成型,這下徹底進退維穀了。
大四喜!真的是大四喜!
對麵的大叔直接傻眼了。
真有人運氣這麼好,才短短四五巡就確定了大四喜,簡直是老天爺再給這小姑娘發牌啊!
他以為自己牌運已經夠凶猛了,結果對麵的小姑娘比他還恐怖。
‘夢乃真帆手裡隻剩一張牌了。’
南彥看了看她的牌河,有些無奈。
這孩子做牌也太耿直了,最後那張牌多半是幺九牌,或者是字牌。
中和發都被碰掉,白板全被打出,顯然最後那張牌是幺九牌。
八萬留到了後麵才打。
嘖嘖嘖,這孩子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九萬全在彆人手上的情況麼?
總不會有人真點這張牌吧。
輪到那位路人大叔出牌,南彥看到旁邊的大叔擦了擦汗,顯然是對自己一手的生張沒有什麼信心,不管打那一張感覺都會放銃,這種情況也被稱作炮一色,就是手上的牌全都有危險。
同時,佐川三木也看向了大叔,心中暗道不妙。
糟糕了,這大叔讀牌能力奇差,他不會真打算驗貨吧。
現在最危險的一張明顯是幺九牌的生張,千萬彆打出來啊。
大叔思考了一陣,最終還是打了出來。
九萬!
這種情況,其實還挺常見的,在手上全是危險牌的情況下,拆對子和刻子會相對安全,而大叔手裡正好有一對九萬。
再加上這張牌南彥打出過一張,從感覺上會安全一點。
隻是他沒想到對麵的夢乃真帆是個真正的萌新,做牌無比耿直,抓的就是這張九萬。
佐川三木心臟驟停!
你!你特麼!
“胡了!”
果然,夢乃真帆眼前驟然一亮,她胡的就是這一張牌。
於是立即將手上唯一一張牌推到,也是九萬。
由於大三元和大四喜具有非常特殊的包牌規則,也就是當這兩大役滿牌型都隻差最後一種沒有確定的時候,如果有人打出的牌,間接促成了牌型的確立,那麼這個幫助確立牌型的人,也要支付一半的點數。
而這一局促成夢乃大四喜成立的,正是佐川三木。
大四喜,64000點。
來吧,三木君,這種好東西,肯定要跟大叔一塊分享。
在支付32000點的巨額包牌懲罰之後,佐川三木直接被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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