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醒是這個宴會唯一的生麵孔,她和洛北傾也不算很熟,看到溫顏和洛北傾聊天,很自覺地沒有靠近。
“這位小姐,你有點眼生啊!”
突然,一個穿著靚麗的漂亮女人端著白葡萄酒走到薑醒邊上,她的胳膊挽著的是——
薑醒抬眼,和樓棄四目相對!
她平靜的挪開目光,看向女人。對方是典型的濃顏係美人,脖子上是一條昂貴的鑽石項鏈,整個人貴氣逼人,和她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你好。”薑醒回得簡單,也不自我介紹,一來對方可能也並不是真的想認識她,二來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以後大概是不會見麵。
美人被薑醒不冷不淡的態度噎了一下,有些不高興,低聲冷笑:“不就是溫顏的馬前卒一個,傲什麼。”
薑醒微笑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馬前卒又怎麼了?在場的誰又不想和溫顏打好關係?
薑醒不卑不亢,明明在這個宴會賓客中唯一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卻仿佛沒有比這裡任何一位公子小姐低人一等。
樓棄看著她,後槽牙不自覺的咬了咬。
“樓少,你不介紹一下?我看你剛才看了這位小姐好幾眼。”美人對樓棄道。
樓棄似笑非笑,眉眼間儘是風流:“你都不認識,我能不認識?”
美人挑了下眉,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挽著樓棄走遠了。
薑醒對樓棄的這個反應也很滿意,沒有多看他們,自顧自欣賞的這大廳四周掛著的古董油畫,很是享受。
至於樓棄,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與她無關。
然而,明明這個大廳不小,樓棄偏偏時不時就在薑醒的視野內出現!
一會兒是和幾個公子哥,一會兒是和其他小姐,最後和顧硯辭並肩往溫顏這邊來。
“你不用應酬了?”溫顏問顧硯辭。
溫顏和洛北傾並排坐在一個雙人沙發上,沒有了顧硯辭的位置,他隻有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不用。”他剛才象征性地走了一圈酒,就不再需要出麵。
通常情況,顧硯辭的應酬對象是這些二代繼承人掌權的父輩,他能騰出時間和他們打個照麵,已經是很大的尊重。這些二代繼承人回家說一句‘今天和顧硯辭喝了個酒’就能得到家中長輩的肯定,以為和顧硯辭打了個好交道。
樓棄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沒說話,自顧自的抿著香檳,仿佛就是了無事事地陪著自己好兄弟過來坐坐。
薑醒原本走往溫顏這邊走過來,走到一半就看到樓棄在那邊坐下,腳步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就和突然抬眼的樓棄猝不及防的對視。
她不走過去仿佛她在意他似的!
薑醒很短暫的猶豫了半秒,繼續往前,將從適應生處拿來的羊毛小毯子遞給洛北傾。
洛北傾懷孕之後怕熱,今天穿的吊帶裙,結果宴會大廳的溫度開得低,她的確坐得有些冷,但是懶得去找人要毛毯,沒想到薑醒竟然注意到了。
洛北傾又驚又喜,向薑醒道了謝,對薑醒由衷的高看了幾分。
洛北傾想起前段時間聽到的傳聞,看了眼樓棄,恰好看到樓棄在假裝不經意的瞥薑醒。
洛北傾: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