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凱安滿眼通紅,身體僵在原地,無聲的握緊拳頭。
他當然不敢。
樓棄的身份比他強太多,他哪裡敢?
可是,放棄薑醒,他不甘心!
溫顏一邊走一邊給洛北傾發消息,詢問是否有聽說一位姓韓的千金最近在和一個叫應凱安的男人接觸。
洛北傾的消息很靈通,很快有了回複。
溫顏告訴薑醒:“那位韓小姐是個玩咖,前兩天把應凱安給甩了。”
薑醒並不意外,“有錢人家的小姐,總不能真的看上他。”
溫顏多看了薑醒一眼,欲言又止。
幾秒後,還是繼續道:“聽說那位韓小姐其實是受人之托才和應凱安接觸。”
薑醒明白溫顏的言外之意,心裡咯噔一聲。好在她心理素質強大,沒有暴露出緊張,假裝好奇地問:“受誰所托?”
“那就不知道了。”溫顏想說的是,“學姐,應凱安……”
薑醒知道溫顏想說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和應凱安分手的根本原因不是那位韓小姐的出現。”
如果不是應凱安自己經不住誘惑,他們也不會分手。
她也看不到應凱安暴露出來的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樓棄說得沒錯,是他幫她看清楚了應凱安。
司機在大門口等溫顏,想到應凱安還沒走,溫顏讓薑醒一起上車,先送薑醒回家。
薑醒誠摯的感謝,結果上車沒幾分鐘,手機突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字:樓。
薑醒下意識的呼吸一緊,想也沒想,反手按了掛斷。
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那個‘樓’再次打過來。
“學姐,你手機又響了。”溫顏提醒。
“騷擾電話。”薑醒再次掛斷。
溫顏:“哦哦。”
薑醒卻在心裡隱隱擔心起來——樓棄連續打兩次,該不會是有什麼關於爸爸的急事吧?
樓棄是一個要麵子的男人,連續打了兩次,就不會主動打來第三次。
終於,到了薑醒家小區門口。
等溫顏的車走遠,薑醒立刻給樓棄給撥回去。
沒想到,她打回去卻被樓棄給掛斷了!
薑醒一臉的疑惑,再次撥過去。
然後又被秒掛!
難道開會去了?
薑醒又隱隱為自己連續打兩次電話而感到後悔,生怕自己因為打擾了樓棄的工作被他記恨,影響自己父親的平安回國。
樓棄昨晚發來的最新消息是,已經和綁匪集團接洽好,今天就可以給剩下的贖金,把人給帶回來。
薑醒正焦急,糾結要不要去樓棄公司找人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
正是:樓!
“樓少,是不是我爸有新消息了?”薑醒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問。
樓棄沒有什麼感情的問:“不是不接我電話?”
“……”薑醒臉紅心不跳的胡謅,“我剛剛在上課。”
樓棄被氣笑了:“和溫顏在車上上課?”
“……?”
薑醒忍不住質問:“你怎麼知道?你安排人跟蹤我?”
“我剛才和顧硯辭在一起。”如果薑醒現在在樓棄麵前,就能看到男人的臭臉。
溫顏上車後給顧硯辭打了電話,顧硯辭自然知道她在車上。
薑醒頓時:“……”
所以,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她是故意掛他電話的?
不是,她打回去的時候被他掛掉,他該不會是報複吧?
不是,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
沒等薑醒想好形容,下一秒,男人有出聲了:“薑博士,你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我沒有!”
薑醒又驚恐又莫名其妙,滿臉都寫著‘你不要汙蔑我’的表情。
“哦?不是你自己和應凱安說的?”
薑醒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了讓應凱安閉嘴而隨口跑的火車。
沒想到這麼快就回旋鏢正中眉心!
“我沒有!”薑醒義正嚴詞,“我和應凱安現在關係不好,他造我的謠,很正常。”
“和我在一起,就是造你的謠?”樓棄咬牙啟齒的說,“薑醒,我特麼是哪裡委屈你了?”
薑醒麵不改色,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樓先生多慮了。”
她還很上道的繼續道:“樓少,我爸的事情非常感謝您,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
她希望自己和樓棄保持客氣的幫扶和被幫扶對象的關係。
電話另一頭。
樓棄望著反光鏡中自己的影子,鏡中的男人眼底都是獵人對獵物的期待,沒有絲毫品德高尚的影子。
他才不需要被銘記在心的恩情!
“溫小姐,這邊請。”前台小姐一看到溫顏就迎上來,非常上道的將她帶到電梯。
溫顏正在和洛北傾發消息,沒注意看來到人。
走了幾步,後知後覺的感覺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錦枝!”
顧錦枝戴了一個黑框眼鏡,掩蓋了那張和顧硯辭有兩份相似麵容,但是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暴露了她是一個家庭條件很好的實習生。
顧錦枝比了一個‘噓’,“我來實習,賺點零花錢!”
顧錦枝學的藝術,學校課程本來就少。但是來當前台,實在太單純的想要錢。
溫顏很懷疑:“實習生一天一百多塊,夠你吃外賣?”
顧錦枝嘿嘿一笑:“奶奶讓我來當千裡眼,比如今天你來找我哥,反饋甜蜜事件,獎勵五千。”
“?”
電梯門開,顧錦枝跟著溫顏上了電梯。
“如果我率先發現你們夫妻偷偷造了小人,獎勵五萬!”顧錦枝看了眼溫顏平坦的小腹,發出盛情邀請,“溫顏,我們可以五五分!”
溫顏用包擋住自己的小腹:“謝邀,婉拒了。”
最近忙著各種事情,都快忘記了老宅還有一個催生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