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無儘的灰霧之中,濟寧用紫眸靈目四處查看,顯得異常謹慎。
“咻!”一道黑影朝他飛射而來,雲隱靈劍瞬間化為漫天劍影斬向這道黑影。這道黑影感受到漫天劍影的威力,頓時又在灰霧中消失了。
這片灰霧仿佛是這道詭異黑影的世界,讓這道詭異黑影無處不在,因此濟寧剛進入灰霧之時,差點被它偷襲得手。
此時濟寧終於看清楚這道黑影的模樣,隻是這個生活在灰霧中的怪物,他的記憶中毫無印象,黑影的樣子有點像普通獼猴,但是它身上並沒有生靈氣息,而是一種詭異的陰冷之氣,讓人不禁心生怪異之感。
看來它並非是生靈,隻是這片灰霧中產生的一個怪物罷了。
這時腦海閃過兩個字“冠狌”,傳說冠狌異獸生於天地間,亦也隱於天地間,能見者寥寥。當此異獸的出現之時,將會讓這片天地帶來一場生死劫難。但是能降服此異獸者,將會擁有無儘的氣運。
因此無數強者都在各個界麵中尋找此異獸,隻是當與此異獸無緣者,就算碰到亦也是無功而返。
“難道此獸就是冠狌,這片天地的劫難也因它而起?”濟寧心中暗暗自語道。濟寧心中雖如此隻想,但是依然小心翼翼,防止在怪物再次攻擊自己。
也許連續幾次襲擊無果後,這隻怪物仿佛在灰霧中消失了。
穿過灰霧,一片斷壁殘垣出現在濟寧眼前,從地麵巨大的岩石碎片看出,當年這裡曾經是一片金碧輝煌的殿宇。
隻是不清楚到底經曆了什麼,讓這片殿宇化為一堆瓦礫。
前方雜草叢中幾個已經坍塌的白玉雕像,白玉雕像雖然已經過去了無數歲月,但是依然能夠看出曾經的莊嚴,它們身上玄妙的銘文依然清晰,同時攻擊留下的痕跡也曆曆在目。
這裡安靜了太久,他的突兀出現,亦也驚起幾隻雜草叢中覓食的靈鼠,瞬間鑽入旁邊的草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濟寧神識緩緩釋放,隻是他在此地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看來這個經曆了無數歲月的秘境,已經被其他進入此地的修士探查過無數次,因此沒有留下一絲有價值的物品。
既然這裡曾經是仙家之地,對仙境向往的濟寧,自然不會就此離開,於是漫步在這片斷壁殘垣中,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希望在這片斷壁殘垣中尋得一絲靈感。
“咦”濟寧看著前方一道長長的溝壑露出一絲詫異,這道長長溝壑貫穿古跡而過,平整筆直的溝壑應該是一道劍意留下的。
雖然它已經經曆過無數歲月,沒有一絲殘留的劍意痕跡,但是濟寧依然能夠感受到當年這一劍的強大。
看來當年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從周圍留下的痕跡,濟寧知道這場大戰的修士,皆是自己仰望的強者。
隻是這些如此強大的修士仙人,最後到底是隕落此地,還是離開了這裡,這一切也許隻有當事者才知道。
隨著長長的溝壑緩緩而行,仿佛在感受著曾經的那場戰爭。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有些震驚地看著前方,兩截斷裂的石碑橫臥在雜草中,看來是被當年那一劍斬斷。突然濟寧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接著詫異之色變成深深的震驚,
濟寧的震驚並非是斬斷石碑的這一劍,而是石碑上奇怪的碑文:
“道法萬千,知易行難;萬法歸寂,知行合一。”
因為這碑文上殘留的字他似曾相識,漸漸地腦海中愈發清晰起來,接著他的腦海浮現出塵封許久的記憶。
當年他還隻是練氣期小修士時,在去東洲之地的洛都,履行十年之約時,在不周山上的那塊奇怪的石碑。那塊石碑上也有兩行字,雖然那塊石碑上的字與這塊石碑上的字有些不同,卻仿佛又有冥冥的聯係。
“道法萬千條,亙古知行難!”濟寧嘴裡不禁喃喃自語。
隨著濟寧的輕輕自語,他仿佛感受到一絲微不可見的歎息。
難道隻是巧合,或者隻是幻覺而已?
不過濟寧心中認為應該是巧合,自己的出生之地和遙不可及的仙界,若之間有聯係,那真可謂是命運使然。
看著石碑上的字,濟寧心生一絲奇異感覺,
“萬法歸寂、知行合一!”濟寧輕聲念道,隻是並不明其意,萬法皆有法,乃是修士追求長生的大道,然大道又如何能夠歸寂?
濟寧清楚此碑文必有其理,看來還是自己的境界不到,故無法悟透其中之意。
也許是莫名的親切,他緩緩走向石碑,輕輕揮動衣袖,一陣清風過後,斑駁的石壁上變得一塵不染。
這時他眼中的震驚越來越濃,隨著他的靠近,那碑文仿佛活了過來,隻是瞬息之後便消失了,隨著碑文的消失,石碑便開始龜裂,接著化為粉塵轟然倒塌,泛起陣陣煙塵。
眼前的一切讓濟寧心生感慨:“仙家亦如何?終歸還是擺脫了歲月的侵蝕,一切終是塵歸塵,土歸土!”濟寧心中感慨到,接著轉身準備離開。
“咦?”
這時濟寧在滿地的粉塵中看到了一個東西,竟然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石碑,它的樣子仿佛是這塊毀壞石碑的縮影,連上麵的碑文都一模一樣。
這塊迷你石碑的材質亦也非常普通,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隻是濟寧心中直覺它並不一般,也許是自己現在的境界太低看不透罷了。
濟寧輕輕撫摸著上麵的碑文:“也許這就是緣!”
探查一番無果後,他準備將迷你石碑收入儲物手鐲之中,他知道若這塊迷你石碑的質量高於儲物手鐲,那將無法收入儲物手鐲。
隻是他發現這塊迷你石碑仿佛就是普通石頭罷了,順手就便被收入儲物手鐲之內。
雖然頗為不解,但是也沒有繼續深究,接著又在這片斷壁殘垣中四處查看起來,隻是在這片斷壁殘垣中,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感興趣之事,於是也沒打算繼續在此地逗留。
接著便邁步離開。
當他再次穿過灰霧離開之時,卻感到有些意外,他在灰霧中再也沒有感受到一絲冠狌異獸的氣息,那隻冠狌異獸仿佛不曾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