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了摁突突直跳的腦門,一時間竟有點無言以對。
他猛一扭頭,撞上時悅笑的純真又無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淩北辰強行壓製住想把她丟出去的衝動,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時悅悅,把你腦子裡的那些帶顏色的臟東西統統扔出去。”
時悅揉了揉額頭,低低‘嗯’了一聲。
誰喜歡那些帶顏色的東東啦?她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麼!?
看著男人的那個表情,時悅暗想:慘了,這料下猛了?
“淩總,還要去三院嗎?”何問突然問了一句。
時悅瞬間捂住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怎麼忘記了前麵還坐著一個大活人呢!?
淩北辰視線看向她,小家夥撩撥了他一個晚上,現在才知道害羞?
他清了清嗓子,交待何問:“回去。”
……
月牙灣彆墅大門口。
楚逸軒拖著傷體,蜷縮在大門口,翻著死魚眼問:“肖琛,我們等了多久?”
肖琛把嘴裡咬的煙丟到地上,用力一踩,看了看手機:“兩個小時,我們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楚哥,不然我先送你去醫院吧?你這傷口還在往下流血?”
楚逸軒眯了眯眼:“你小子懂個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時悅看到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會衝過來,抱著我就哭,你等著看吧!”
這可是她媽說的苦肉計,先前他每一次裝病,時悅都會心疼地去給他買藥。
肖琛:……
他無語半晌,最後提醒楚逸軒:“聽守門的老家夥說,時悅可是坐上了淩北辰的車去兜風?你確定還要等嗎?”
可彆被啪啪打臉!?
楚逸軒冷笑更甚:“你也太不了解時悅那個女人了,她這次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還真是費儘了心思。”
唇角勾出嘲諷弧度,楚逸軒冷嗤:“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伏低做小求我,你等著瞧吧!”
到那時候,他非要得到這棟彆墅還有那一個億。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至,兩人神色頓住。
隻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身影不疾不徐下了車。
那張臉,既有西方人的立體輪廓,又有東方人的儒雅風華內斂,風姿清逸。
他渾身氣質斯文清貴,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已是光芒萬丈。
緊接著,時悅下了車。
女孩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鮮活的氣息,就像開在枝頭的灼灼桃花,妖嬈嫵媚,生機勃勃。
她美的很正,很舒服,不會讓人嫉妒,也不會讓人詆毀的美。
一米七加的時悅跟一米九加的淩北辰站在一起,身高差剛剛好。
簡直就是絕配。
這一瞬,楚逸軒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將時悅的身影與小樹林中毒打他的惡女重疊。
他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在想什麼呢。
時悅那麼愛他,對他可以說是溫柔恭順,百般討好,怎麼可能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惡女!?
可當他的視線掃過淩北辰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淩北辰輕蔑地掃了一眼楚逸軒,神色淡漠。
想到此行的目的,楚逸軒開始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咳咳咳……悅悅,我,我受傷了,你趕緊過來看看我……”
時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為何受傷。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哎呦,楚公子這不是還沒死麼,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若死了,我去給你收屍。”
終於將前世楚逸軒說的話回懟了過去,真t爽。
這狗東西真是恬不知恥,在她麵前上演苦肉計呢!
楚逸軒聞言,氣的渾身發抖。
他忍了忍,又咳了幾聲:“你,你,時悅,我真的受傷了,我好疼,渾身都疼……”
肖琛忙在一旁幫腔:“時悅,不要鬨了,趕緊過來搭把手,我們一起將楚哥送醫院。”
時悅臉上笑意更濃:“本小姐沒空看你們演戲,趕緊給我滾。”
“你,你……你當心我真的不理你……”楚逸軒氣成了結巴。
時悅怒嗔道:“切,誰稀罕?”
在楚逸軒冷戾的目光中,淩北辰握住了時悅的手,溫熱的掌心將她的手裹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就這樣時悅被他抱到了懷裡。
時間凝固了片刻,楚逸軒咬了咬牙:“時悅,你過來!”
淩北辰唇角微揚,語氣散慢問:“要過去嗎?”
他指腹揉捏著時悅的掌心,又軟又嫩,觸感極佳。
兩人離的那麼近,這個動作顯得格外曖昧。
時悅猛一扭頭,鼻尖從男人的臉頰上劃過,心裡泛起了一層漣漪。
她搖了搖頭:“我才不過去呢!”
音量雖不大,可幾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楚逸軒心臟猛地一沉,咬了咬後槽牙:“時悅,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馬給我滾過來。”
時悅眸光一寒看向他:“誰稀罕你的機會啊,傷成這樣還有力氣說話,該滾的人是你。”
淩北辰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下來與她耳語:“時悅悅,你不是想要證明隻愛我嗎?證明的機會來了。”
他呼吸燙而潮濕,時悅耳根紅了,那紅霞一路蔓延至兩頰。
男人漆黑的瞳孔中閃爍著星辰大海,聲音蠱惑:“所以你敢不敢當著他的麵吻我?這次你想吻哪裡都隨便。”
這一刻,時悅覺得這男人有點小腹黑,原來他說的證明竟是這個!?
她以前腦子進水追求楚逸軒是真,淩北辰一直覺得時悅在演戲,目的就是拿她氣楚逸軒。
淩北辰肯定料定了時悅不會當著楚逸軒的麵吻他,才會說出這麼輕浮的話語。
可是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不敢!?
況且吻的又不是彆人,而是自己未來的老公。
思索了片刻,時悅揚起頭,踮起腳尖,抬起纖細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衝他盈盈一笑,本就旖麗之貌的她,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
淩北辰冷冽探究的眸光漸漸變得柔和,短暫的失神過後,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粉嫩柔軟的唇瓣漸漸向他貼去,眼瞧著將要觸上他的薄唇時,淩北辰微微一動。
那抹輕柔落至了他的下巴。
她像隻小獸一樣,輕輕舔舐啃咬著淩北辰的下巴,呼吸逐漸淩亂。
四周的氣壓也在這一刻結成了冰,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