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嶷這次從後襲擊幾乎將所有步卒都帶了出來,隻將數百傷兵留在了池陽城,經過一整天的急行軍,及時趕到涇水東岸參戰的步卒隻有三千多人。
但饒是如此,當魏軍發現後路被斷的時候還是士氣崩潰,再也生不起什麼抵抗之心,各自擇路奔逃。張嶷和吳缺率領軍士銜尾追殺,直到太陽下山、夜幕降臨方才收兵返回。
“使君,幸不辱命,還好及時趕到,不然就險些就誤了大事。”張嶷過到西岸來見楊清。
楊清笑道:“哈哈,汝等來得正當其時,正好給予魏軍最後一擊。”頓了一頓,接著問道:“對了,池陽城那邊怎麼樣了?可曾留下些許兵馬留守?”
“我將五百多名傷兵都留在了池陽,又留下了兩百人照護。”張嶷回道。
楊清點了點頭,道:“得派人把他們都接過來,閻和那廝正帶著數千兵馬加速南下,若被其遇上,他們就有危險了。”
既然邊豹和鄧恩的近七千騎兵已被擊敗,那麼楊清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重回安陵,與諸葛亮大軍合兵一處擊破曹真,因此眼下池陽城對漢軍來說已經沒有堅守的必要了。
“是,嶷這就去安排,連夜把他們接過來。”張嶷道。
這時,接東岸漢軍過河的浮橋業已基本搭好,東岸的漢軍在打掃完戰場後陸續過河,吳缺和柳隱清點完戰果後並肩向楊清行來。
“使君,戰果我與叔齊已大致點算出來了。”柳隱抱拳說道。
楊清轉過身來,微笑道:“哦?好啊,快說來聽聽。”
“是。”柳隱道:“此戰我軍陣斬魏將邊豹、鄧恩以下兩千七百餘人,魏軍墮入涇水淹死者一千兩百餘人,俘獲魏軍一千三百五十七人,繳獲完好戰馬三千一百餘匹、鎧甲一千多副、皮甲三千多副,其餘軍資不計其數,魏軍僅有一千多人僥幸逃走,不知去向。”
“好,很好,諸位都辛苦了,等見了丞相吾自會為你們請功。”楊清歡喜地說道。
柳隱等人也是欣喜不已,儘情歡呼萬勝,軍士們受其感染,皆齊聲附和,一時間歡呼聲響徹寰宇。
此時營帳已被搭好,眾人進到帳內烤著火說話。楊清道:“這數千騎兵被滅,曹真那廝固守待援的打算就落空了,等明日趕至安陵城下與丞相會師,曹真再想守住城池就是白日做夢了。
吾料接下來他不是調郿城、武功的魏軍過來支援就是想棄城突圍,這兩個結果無論哪個都對我軍有利,到那時就看丞相他老人家如何應對了。”
“使君高見,此戰過後我軍將占據更大的主動,曹真乃是偽魏在關中的主帥,他的身死關乎著整個關中戰局,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軍若能一舉將其擒殺,則長安收複有望,關中亦可恢複。”張嶷點頭附和道。
柳隱道:“就算沒有擒殺此賊,如今魏軍在渭水一帶的部署也是處於全線被動的狀態,我軍就算不能攻破長安,至少也能收複其他城池。”
“嗯,休然說的不錯,以當下的形勢來看,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穩賺不賠啊。”楊清笑道。
陶珙道:“哈哈,還是使君會算。本來被曹真趕出安陵後,某心裡就暗叫不好,還以為我等仗打得虧了,不想還沒到十日我軍就大賺了回來,使君智計過人,老陶我佩服得不行。”
“誒,這都是你們拚死換來的結果,某隻是動動嘴皮子罷了。”楊清擺了擺手,謙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