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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正在滿心歡喜地翻看新款首飾，見到白怨綺，心中一驚。
“師姐，怎麼回事？你怎麼傷這麼重？是誰下的手！”
白怨綺抬眼一看，柳如煙臉上的憤怒焦急不似作假。
“沒事。”白怨綺看了一眼她新買的地階四品簪子，心底一陣冰冷。
二師妹她有這麼多靈石，每個月都能買最新款，價值九萬靈石的簪子，可卻沒有一顆靈石去照顧楚璃歌？
想起楚璃歌賣靈草時，為了一塊靈石，和彆人討價還價的模樣，白怨綺更加難受。
楚璃歌現在是在天元劍宗，可天元劍宗常年墊底，好的資源早被她們四大宗門分了個一乾二淨，她們隻能撿一些垃圾資源，窮得叮當響。
況且，大部分資源都堆給了杜霜凝那個瘋子，還有那幾個變態，哪有多餘的資源給楚璃歌修煉？
楚璃歌本可以享受到耀光聖地的大量修煉資源，可卻被她們逼得放棄了一切優待，什麼都沒有了。
白怨綺心底鬱氣淤堵，看向柳如煙的眼神，更是帶上了幾分怒意。
這一切都是她們害的！
柳如煙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心頭的憤怒也散了許多。
“師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白怨綺搖了搖頭，壓下眼底怒意，輕歎道：“小蝶呢？”
柳如煙嘴角一撇，“師父讓她閉關去了。”
“說是幻靈幽境開啟在即，給小蝶找了一堆輔助破境的道果和築基丹，讓她到了築基再出關。”
說著，柳如煙歎了口氣，語氣頗為不舍，“也不知道小蝶修煉得怎麼樣了。”
“她最近因為楚璃歌那賤人的事，一直心情不好，修煉的時候根本靜不下心，也不知道秘境開啟前能不能出關。”
白怨綺皺眉，師父也太偏心了，楚璃歌之前破境的時候，她怎麼不給點道果和築基丹，她要是對楚璃歌好點，楚璃歌也不至於離開。
“算了，不說這個。”白怨綺抬頭看著柳如煙。
“我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柳如煙從未見過大師姐這麼嚴肅的模樣，感覺有些緊張。
白怨綺緊盯著柳如煙的眼睛：
“數月前，楚璃歌到底有沒有搶小蝶的凝神丹？”
“啊？”柳如煙一愣，“我不知道啊。”
白怨綺臉色一冷，“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當時為什麼要說是楚璃歌搶的？”
“我……”柳如煙一滯，“是小蝶說楚璃歌搶了她的，所以我以為……”
“你以為楚璃歌搶了，所以就在大殿上那樣罵她？”白怨綺眼眶一紅。
“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楚璃歌做的，你就直接給她定了罪？”
“除了她還有誰？”柳如煙眼神飄向一旁。
“誰不知道楚璃歌最喜歡偷東西？而且她最喜歡偷小蝶的東西，小蝶那天連山門都沒有出，除了楚璃歌那個賤人，宗內有誰敢去搶小蝶的凝神丹？”
白怨綺咬牙，“誰說楚璃歌最喜歡偷東西的？你們有親眼見過她偷東西嗎？當場抓過她嗎？”
“這……？”柳如煙低頭，有些緊張地摳著自己新買的七品劍鞘。
“你們從來沒有抓到過楚璃歌偷東西，”白怨綺指甲掐進肉裡，怒道，“耀光聖地這麼多人，你們憑什麼說是楚璃歌偷的？”
“這件事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柳如煙有些生氣。
“大家都說是楚璃歌做的，我也就跟著說了她幾句，誰知道她那麼小心眼，這點小事她還生氣。”
白怨綺眼睛瞪大，“這叫小事？”
“這算什麼大事啊？”柳如煙無所謂地說道：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她隻要認個錯，就算給她又怎樣？誰知道她那麼死心眼，死活不認錯，那就隻能打她一頓出氣了。
“我們那麼說，也隻是想要她一個態度而已，不管是不是她搶了小蝶的凝神丹，但小蝶說她搶了，她交出來就是了。
誰知道她竟然敢和師父頂嘴，這賤人，沒有一點格局，挨打根本不冤。”
白怨綺渾身顫抖，眼淚滑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楚璃歌要走，怪不得楚璃歌絲毫不留戀……
“師姐，你這是……？”柳如煙一看白怨綺哭，頓時有些慌。
白怨綺抹了抹眼角，抽噎道：“楚璃歌和我們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你們再討厭她，也不能這樣對她吧？她哪裡對不起你們了？”
“她除了有點煩人，其他倒也還好。”柳如煙見白怨綺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師父不是說要磨煉她心境嗎？我們也是為了她好，多吃點苦沒壞處。”
“磨煉道心？”白怨綺苦笑，“如煙，我們可曾這樣磨煉過道心，小蝶這樣磨煉過心境嗎？”
“好像沒有。”柳如煙想了想，“可我們跟她不一樣吧，她隻是師父一時興起帶回來的廢物，哪能跟我們比？”
廢物？白怨綺疑惑，楚璃歌真的是廢物嗎？她在沒有資源的情況下，兩年就修煉到了煉氣後期，這是一個廢物的修煉速度？
為什麼她們要說楚璃歌是廢物？難道僅僅是因為她一直沒突破築基？可小蝶修煉九年了，也沒到築基啊？
還是說，她們僅僅隻是認為楚璃歌是個廢物？
所以才不教她修煉法訣，不給她修煉資源，還罵她廢物，找借口磨煉她的道心？
不教不養，對楚璃歌欺辱打罵，讓她自生自滅，還要她自己長成一個絕世天才？
這怎麼可能！白怨綺無比窒息，養條狗也要給點吃的吧？
“師姐，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楚璃歌？她是不是又闖禍了？”
柳如煙有些疑惑，師姐可從來沒關心過楚璃歌的事，今天這是怎麼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去療傷，竟然一直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唉……”白怨綺長歎一聲，“我找到楚璃歌了，她現在是天元劍宗的弟子。”
“她竟然加入了天元劍宗？”柳如煙眼睛瞪大，“就她那個廢物，天元劍宗也要？”
白怨綺看她一眼，“天元劍宗不僅收了她，還把她收作了親傳弟子。”
“什麼？”柳如煙驚呼，“這不可能！楚璃歌苦修九年都未築基，天元劍宗瘋了不成？要這個廢物乾嘛？”
“也許，楚璃歌資質並不差。”白怨綺想起楚璃歌麵對自己時的冷漠，開口說道：
“我那天見到她時，她已經築基了！”
柳如煙嬌軀一震，“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突然築基，之前明明……”
“對！楚璃歌在耀光聖地苦修九年未曾築基，可一離開耀光聖地，馬上築基成功。”白怨綺輕歎。
“為什麼會這樣？”柳如煙有些迷茫。
“不知道。”白怨綺心臟抽搐，哽咽道：“不過我想，這一切，一定和我們有關！”
“我們……？”柳如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許久，咬牙反駁道：
“她就算築基了又能怎樣，耀光聖地築基修士多不勝數，我們不缺她一個廢物築基！”
“更何況，師父隻是說她兩句，她就敢退宗，她這是背叛！我絕不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