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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辰!”“雲辰哥!”
二女紛紛注視向了白雲辰,不約而同地喊道。
“你站哪邊!”
“……”
白雲辰感受著前後的炙熱目光,一時也變得難堪不已。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啊。
“嘖。”
流瑩見其一副難以抉擇的模樣,粉眸頓時一橫。
澎湃的靈能刹然在腳下凝集。
隻聽砰地一聲,她頓如流光一般衝擊而來。
?!
白雲辰見狀,心中猛地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間,逼人的鋒芒已然瀕至月皎皎的近身。
月皎皎見狀,粉眸刹然一呆。
“乓——”
千鈞一發之際,吞無硬生生攔下了流瑩的劍刃。
一粉一黑兩道靈能觸及的刹那,磅礴的氣浪瞬間轟碎了周遭的牆體。
而此時那劍刃距月皎皎也不過幾寸之隔。
“白雲辰,你給我讓開!”
流瑩看著眼前擋住自己的某人,目光頓時狠厲了幾分。
“你不是不忍心下手嗎?我親自來!!”
“你再如此阻攔我,我就”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白雲辰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臂。
本就變得血淋淋的手臂經這一握,那好似火炙一般的痛感瞬間衝入了腦海。
?!
流瑩疼得猛然瞪大了雙眸。
“啊!!!”
劇烈的痛楚引得她雙腿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
她猙然猛地抬眼向了白雲辰,可迎向自己的,卻是一副極為冰冷的陌生麵容。
“她是我妹妹!!”
白雲辰惡狠狠地瞪著流瑩,大聲吼道。
“誰殺她,我便殺誰!”
‘唔?’
流瑩聽言,不禁一怔。
難不成……他在日靈境中所提到之人……便是眼前的月皎皎?!
“白雲辰……你清醒點!她現在可是血裔!”
“嗬~我管她是誰呢,我不也是魔修?”白雲辰冷笑反問道。
“正邪不兩立,與我何乾?”
“……”
流瑩望著那邪佞笑著的某人,心裡莫名一揪。
她黯然低下了頭去,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
“你就鐵了心要與正道相背而馳嗎?”
“正道?”
白雲辰聽言,不禁莞爾。
“流姑娘,你告訴我,何為正道。”
“助紂為虐,以邪道之論濫殺無辜就是正道了?”
“至少……不是像你這般,是非不分,善惡不明!!”
流瑩咬牙切齒地大聲咒罵道。
“至少不像你這般甘願當魔道走狗!!”
?!
白雲辰聽言,反倒是被噎住了。
他可從未想到會有這般評價。
——
而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後方的月皎皎已然不見了蹤影。
流瑩和白雲辰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
“跑……了?”
流瑩呆然望著前方空空如也的巷子。
臉色也隨即徹底陰冷了下來。
“流,流瑩?”
白雲辰見她這副表情,也莫名感到一陣不妙。
“白雲辰……你……乾得好啊。”
流瑩冷冷笑說道。
她猛然拽住了他的褲腳,怒不可遏地注視向了白雲辰。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然睜得渾圓。
“你知道……放她跑了會導致多大的問題嗎?”
“血裔最近沒動靜正是因為她!”
“若是讓她成功覺醒,人族將會麵臨滅頂之災!”
“到時候不光是你所在乎的她,就連月氏、白氏,大家都會被血裔所殺!!”
“你明白嗎!!”
欸?
白雲辰聽言,微微一呆。
他哪裡有這般靈通的消息?
血裔向來行動都較為隱秘,他如今也不過是知道對方在秘密策劃著什麼大事罷了。
且不提這消息的真假。
看著麵前氣得渾身發顫的流瑩,他一時間也不該如何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霎然落在了白雲辰臉上。
白雲辰腦海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流瑩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她那氤氳紅潤的雙眸正直勾勾盯著白雲辰,滿眼儘是潸然怒意。
“你妹妹現在已經不是人族了!她是怪物啊!!”
“你現在是人族的罪人你知道嗎!!”
“我究竟,有多麼傻……”
“才會,對你這種人,抱有好感。”
流瑩臉頰已氣得通紅,顫聲啜泣道。
她那蔥玉的雙手緊緊拽住了白雲辰的褲腳,眼神恨不得將白雲辰殺傷千萬遍。
“虧我還在儘力拖延大家追捕你的速度,看來……是我瞎了眼。”
“正邪不兩立……好一個正邪不兩立。”
“備受所有人指責,讓全人族覆滅,這就是你想要的?!”
“那你就乾脆與你妹妹站一邊好了!”
“白雲辰你個蠢蛋!!!”
言罷,流瑩強忍劇痛猛然甩開了白雲辰。
她單手掐訣,淡粉的熒光瞬間包攏住了嬌軀。
“哎,流……”
還沒等白雲辰再挽留,她倏地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衝出了巷子。
巷子中也隻剩下了孤零零一人。
“。”
白雲辰看著手掌上殘留的血跡,不安地皺了皺眉。
‘得,把相好的氣哭了。’饕餮神魂調侃道。
‘這下可不好哄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和月氏有乾係啊?’
‘知道又如何?反正你知道對你又沒好處。’
白雲辰聽言,不禁一陣無語。
如今再與流瑩關係破裂,對他而言可不是個好消息。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武靈伐道時候的慘烈景象了。
——
朔金國。
巫家總部,梳雅亭。
每逢冬季,巫家的亭閣中總有一女子常坐於此。
而周遭的侍女族人見狀,也是紛紛各自忙碌起來,對其退避三舍,視若不見。
這女子倒也是清奇,於大雪冬季卻穿著一襲薄紗裙,裙擺隨著凜凜寒鋒而搖曳輕擺。
每每邁步,都會聽得腳腕的鈴鐺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而觀摩其年齡已約有花信之年,身材自是凹凸有致,窈窕動人。
一束長長的馬尾辮已觸及地麵,但發尾卻不見沾觸絲毫灰塵,可見其靈能控製之精妙。
“。”
女子望著亭外澄澈的湖麵,嫣然一笑。
隻見她手指微微一動,四周的空間刹然一陣強烈的扭曲。
緊接著,一架流雲形的古箏頓時浮顯在了身前。
她微微一撩裙擺,泰然坐在了座上。
而那蔥細的小指不知何時已被萬千縷靈能所包裹,撫按在了箏弦上。
玉指輕輕一勾,幽晦的回響漸漸在亭子中回蕩著,消匿於湖麵間,不見蹤影。
女子再度抬眼望向湖麵,流露出了一抹悲愴的神色。
而隨即,那被包覆的玉指便恍若一個個小精靈般,在箏弦中往複跳動。
刹似一個個嬌俏的舞女身穿羽袍帔子於曲調間起舞。
陣陣箏鳴,霎如佳人伊伊,霎如杜鵑夜啼,霎如綿綿輕雨,霎如百鳥爭唳。
伴著指尖節奏與強度的變幻,繽紛的箏鳴交織鉤纏,慢慢繪出了一副寧靜恬怡的畫卷。
“玨竹。”
?!
正值入神之際,那熟悉的呼喚頓時引得她心神一顫。
而與此同時,指尖也不禁停頓了片刻。
“——”
霎時間,一陣強烈的雜音貫穿了耳朵。
“。”
女子臉色一猙,頓時怒然瞪向了身後某個嬉皮笑臉的男子。
“沐澤,我好像與你說過,在我彈奏時候不要打斷我。”
“嘿嘿~”
秦沐澤訕訕地笑了幾聲,愧然撓了撓頭。
“我這不是打算彙報玨清的事嘛。”
“有你在,妹妹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情吧。”
“嗯,還是老樣子,稍微吃了點小虧。”
“沒事就好。”
巫玨清挑了挑眉,欣然站起身來。
她望著湖景,手指在箏上一抹。
那箏便又如一團縹緲的霧靄般,消散在了眼前。
瞥見秦沐澤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巫玨清也是無奈地輕歎了一聲。
“她估計到現在還在恨我吧。”
巫玨清翩然一笑,扭過頭來看向了秦沐澤。
“恨我搶先把你攥在手裡了。”
“……”
秦沐澤聽言,也不禁微微一怔。
回想著巫玨清見到自己時的表情,一時也是語塞。
“也不知為什麼那妮子就這麼癡迷我。”
“就算是與我在一起,她也會更加危險吧,畢竟……”
“這是為了保護她。”
巫玨竹闊步向前幾步,一把拽住了秦沐澤的衣襟。
她直勾勾凝視著秦沐澤那閃爍的眼眸,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不在乎你究竟是對誰感興趣,我隻在乎她是否能安好地繼續活下去。”
“哪怕傷透她的心,我也決不能看著她也被家族所鏟除掉。”
“嗬,說著不在乎妹妹死活……你不也是嘴硬?”
秦沐澤輕輕攬住了巫玨竹的腰際,滿是寵溺地注視著她的臉。
巫玨竹嬌軀一顫,略有些羞澀地偏過了頭去。
“玨竹,你可是說過回來給獎勵的哦~”
“你滿腦子也就那些事了吧。”
“怎麼會,我腦子裡還有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換身衣……唔?!”
一語未畢。
隻見秦沐澤俯身攬腿猛然一甩,一把直接將巫玨竹抱了起來。
巫玨竹見狀,俏臉倏地紅成一片。
“不用了~此般足矣。”
“你,你先放我下來,若是其他族人看見成何體統?!”
“沒事~他們知道咱倆的關係,怕什麼~”
“天時地利人和~不是嗎?”
“喂,喂!現在是在外麵!秦沐澤你……唔。”
一道五彩斑斕的倏然攏住了整個庭院。
巫家的族人見到這一幕,也不禁紛紛苦笑起來。
而庭院中的二人已然坐在一起。
伴著靈能的交融,身影也漸漸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