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下不一會兒,就見王爺龍錦天一家,聶國公聶賀育和聶小國爺聶隆,及都督府的鄭督護鄭魁元及其子鄭軍唔進來。
眾人相互行禮後,聶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落雲笙聲音輕挑的說“這位美人是誰?不如和我回聶侯府吧”
落雲笙麵無表情,一手支著頭,一手玩弄著杯子,沒有說什麼,好像不在意一般。
墨泠夜聽見這話周身瞬間冰冷,泠一看見主子這樣便知道,主子這是生氣了,但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有人要倒黴了。
寧蘭璃拍桌而起眼神淩厲“放肆,這位乃是陛下親封的鎮國郡主,你聶府就是如此教兒子的嗎”身邊的各位將軍也站起,含著怒火的眼神望向聶氏父子
聶賀育看見這架勢有些汗顏,卻是故作鎮靜道“寧將軍,落郡主恕罪,犬子定是因為第一次和郡主見麵,沒有認出來,才出言冒犯”
聶隆卻是個蠢的,不以為意到“原來是個郡主,無妨,等我向太後姑奶奶說說,讓她下一道懿旨就成”
聶賀育聽後有些氣血翻湧,平日裡胡鬨,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倒也無妨。
可眼前這人可不是個好惹的,光看著身邊的這幾位將軍現在如利劍一樣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在這殿上,恐怕早已經把他這兒子吊起來打了吧。
“嗬,聶小國爺好大的口氣呀,也不怕閃了舌頭”隻聽到一聲清朗又帶著冷冽的聲音傳來。
隻見是白國公府的二位爺,和葉郡王夫婦入內。
說話的正是白二爺,剛才兄弟二人在殿外遇到葉郡王夫婦剛寒暄幾句,就聽見聶隆的一番話,兄弟二人瞬間怒氣上湧。
“參見白國公,白二爺,葉郡王,郡王夫人”
葉郡王夫婦微微向落雲笙,寧蘭璃點點頭,打過招呼,就坐向自己的位置。
白府兩兄弟就向落雲笙走去
落雲笙看見二位舅舅走來,行禮“舅舅”
白國公白熠君扶住她“我們是你的家人,無須這麼客氣”
落雲笙聽到這句話微愣家人……
白熠君看到她這樣有些心疼,這麼多年這孩子孤身在外定是很辛苦吧。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會兒,和我們回國公府一趟吧,你祖父很想你”
白二爺白熠傑剛去將聶氏父子懟了個體無完膚,剛回來就聽見了這句話。
剛剛對著聶氏父子的冷臉已經換上了一片柔色開口附和“是啊,老爺子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落雲笙笑了笑“好”
接著就聽到一聲通報
以皇上,皇後為首,身旁跟著龍元國的唯一異性王——墨王爺和他的夫人,還有嫡公主龍慕瑤。
身後則是一眾嬪妃,皇子公主
待到皇上皇後二人齊齊入座,眾人才落座。
“多年來多虧郡主和諸位將軍鎮守我龍元國西北邊境,護我國眾人平安,朕在此敬諸位一杯”
“這是臣等職責所在”落雲笙等人聽後舉起杯子,答到。
之後絲竹聲樂響起,眾人喝喝酒,聊聊天,中間當然有不少人向羽風軍的這幾位將軍敬酒,落雲笙也不例外,不過都被寧蘭璃以有傷不宜過多飲酒給婉拒了。
眾人本身準備好好在這位郡主麵前刷一波好感,一聽這有些遺憾,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事,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作罷。
落雲笙在一旁也樂得自在,這些天旅途勞頓,她也沒休息好,不一會兒就支著頭睡著了。
本來是一片祥和,可偏有些人就喜歡沒事找事。
“聽說鎮國郡主在清河關的時候紫殤國的三皇子帶著士兵來挑釁,鎮國郡主最後確是隻讓他們受了點小傷就走了,未免有點婦人之仁了,怕是不適合帶兵打仗”鄭魁元出言譏諷道。
龍元國有五大軍隊,分彆是落雲笙、寧蘭璃手中的羽風軍,墨王府的黑赤軍,皇上手中的龍衛軍,都督府的白虎軍和太後手中的玄甲軍。
這百姓閒來無事就喜歡議論這些權貴的事,當做茶餘飯後的消遣。
就有人說這都督府的白虎軍是這五隻軍隊中最差的。
輸給其他軍隊也就罷了,可這羽風軍的統領是兩名女子,其中一個不過剛16的年紀,這叫鄭都督怎麼咽的下這口氣。這不現在就開始挑事了。
落雲笙本來睡的正熟,被吵醒,有些煩躁。
掏出羽風軍令牌甩在了鄭魁元所在的桌子上,有些不耐煩的說“鄭都督,如此有男子氣概,對帶兵打仗如此有見解,不如你來”
鄭魁元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白,這兵權他哪裡敢說要就要,隻怕會讓人說心懷不軌,臉被憋成了豬血色。
旁邊的鄭軍唔見此,出言到“鎮國郡主隨意的將羽風軍的令牌甩給他人,就不怕被有心人拿去”
“鄭公子想多了,我羽風軍向來認人,這令牌不過是個樣式罷了”
眾人聽到嘴角抽了抽,那您還如此,敢情是耍鄭都督玩呢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白熠傑是個不怕的,聽後非常不留情麵的哈哈大笑,還說著“真不愧是我的侄女”
葉天璟在旁邊也笑了起來,對著旁邊席位的墨泠夜說到“這位郡主也是個脾氣不好的呀,這嘴毒的功力難不成還遺傳嗎”
墨泠夜看著眼前不耐煩的女子,笑了笑,這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