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近邊兒,紮姆一下兒跪到地上,大聲叫道:“王老板,求求你,救救烏仁圖雅,求求你救救我閨女,他不行了,他要死了,隻有你能救他了!”“紮姆,你快起來!”他急忙從紮姆身上把烏仁圖雅卸下來。烏仁圖雅被綁在紮姆脊梁上,整個身體軟綿綿的,早就失去了意識,他仔細一瞧,隻見烏仁圖雅左手的胳膊上赫然被割開了,而且割的很深,半個手都幾乎都被割斷了,裡邊兒的肉外翻著,血管兒還有關節清晰可見。看到這情況,他忍不住驚呼一聲:“紮姆,這是咋回事兒?誰打傷的烏仁圖雅?”“嗷!”紮姆一聽,立馬兒放聲大哭起來:“王老板,求求你,救救烏仁圖雅,我就她一個閨女,他娘死了,就剩下他了,求求你救救他!”“彆慌!”他抱起來烏仁圖雅,蛇瞳探查全身,發現除了手腕兒上的傷口外,沒有彆的傷口,渾身雖然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心臟還在微微的跳動著,還沒有死。“你跟上來,去寶音家!”他顧不上多說,抱著烏仁圖雅大步朝著寶音家走去。飛快的來到寶音家,家裡人早就睡了,他回到自己屋兒裡,把烏仁圖雅放到床上,看著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的手腕兒,急忙拿出來一個小瓶兒,把半滴真液灑到烏仁圖雅手腕兒上,剩下半滴喂到她嘴裡,然後從杜雨珊頭上扯下來兩根頭發絲。真氣灌入,頭發絲兒繃的筆直,迅速紮到了烏仁圖雅的穴位上,催動真液快速發揮效力。這會兒,紮姆也衝了進來,看到他正在救治烏仁圖雅,急忙撲過來叫道:“王老板,烏仁圖雅咋樣兒了?”“還好,你送來的及時,還有救!”他沉聲說著,然後抓著烏仁圖雅的手腕兒,把傷口對準,尤其是裡邊兒的血管兒和神經,都要對準捏合到一塊兒,這是個細致的功夫,如果對不住,一旦愈合了,以後手上的功能就會受損。忙活一會兒,連寶音都驚動了,跑過來看到躺在床上的烏仁圖雅,震驚的問紮姆是咋回事兒?這會兒,王根也終於把每一根血管兒都對齊了,使勁兒的按住,等真液修複身體,然後一邊兒扭頭聽著紮姆怎麼解釋。紮姆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抱著腦袋痛哭起來:“都怪我,都怪我,烏仁圖雅覺得我給他找的那個對象不是啥好東西,一直跟我說他不願意,我覺得對方家裡有錢兒,烏仁圖雅嫁過去最起碼兒不會餓著,以後的孩子還能出生在縣城,將來也能接受縣城的好教育,就不用再在咱們這塊兒地受苦了!”“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兒個回家,烏仁圖雅又跟我說不想嫁過去,我們狠狠的吵了一架,然後烏仁圖雅就回屋兒了,我也生氣,就沒去看他,後來聽裡邊兒一直沒聲音了,才過去敲門兒,發現烏仁圖雅把門兒鎖了,我感覺不太好,就撞開了門兒,結果發現,他竟然自殺了,血流了一地!”紮姆痛苦的錘著腦袋:“都怪我,我不該逼他的,都怪我!”王根猛地明白過來,為啥烏仁圖雅昨天會突然來找他,非要他帶她走,原來是不想嫁人,可惜他當時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雖然不會讓烏仁圖雅做自己的情人,但也會幫他把這個婚事給退掉,起碼兒不會叫她去自殺。他心裡一陣懊惱,要是早點兒知道就好了,差點兒就害了烏仁圖雅。“王老板,烏仁圖雅咋樣兒了?”紮姆說完,抹掉眼淚關心的站起來。“沒事兒,不會死,不過這個婚事兒你得想個法子了!”“是,隻要烏仁圖雅沒事兒,以後我都由得他,他要嫁給誰我都答應,隻要他沒事兒,我明兒個就去縣裡,把婚事兒給退了!”紮姆抹掉眼淚。“行!”他點點頭,看烏仁圖雅手腕兒上的血管兒已經長上去,就是還十分脆弱,不能動,叫寶音拿過來兩塊兒木板,把他的手腕給固定好。“行了,沒啥大事兒,她就是失血過多了,我喂他吃藥了,恐怕要到天亮才會醒過來!”“謝謝王老板,謝謝王老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紮姆激動的跪下去不停的磕頭。把紮姆扶起來,歎了口氣說道:“紮姆,現在都啥年代了,不興包辦婚姻那一套了,以後注意點兒吧,你在這兒照顧烏仁圖雅,記住,他的手腕兒現在不能動,等他醒過來了你再叫我!”讓紮姆在屋兒裡照顧烏仁圖雅,叫杜雨珊和寶音睡一個屋兒,他沒地兒去,坐在門口兒看了會兒雪。外邊兒冷的夠嗆,點了個火堆才好了點兒,熬到了淩晨六點,天快亮的時候兒才迷迷糊糊睡著。“王老板,烏仁圖雅醒了!”屋兒裡傳來紮姆驚喜的叫聲,他睜開眼,看看時間,才睡了半小時,迷迷糊糊的進去,隻見烏仁圖雅已經睜開眼,看到他過來,眼眶一紅,撇過去腦袋不去瞧他。他也不知道該說啥,走過去看了下兒烏仁圖雅手上的傷口,血管兒已經基本愈合了,手腕兒的功能應該不會受到啥影響,身上失去的血液也補充回來大部分,應該是沒啥事兒了。“好了,基本上沒啥大問題了!”他笑了笑:“烏仁圖雅,以後有啥事兒都可以商量,實在是不用做這種過激的舉動,你不知道你爹昨天晚上冒著那麼大的風雪背著你過來,要是出點啥事兒可咋辦!”烏仁圖雅聽了,回頭看了一眼他爹,低聲說道:“爹,對不起,是我錯了!”紮姆聽了,心裡激動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不,烏仁圖雅,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以後我再也不會逼你了!”烏仁圖雅聽著,眼淚也忍不住流出來。王根看著這場麵,心裡也是一陣唏噓,轉頭出去,留給他們父女好好兒談心,解開心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