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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將衣裳穿上。”
裴玄的聲線繃得極緊。
蘇明雪將小臉貼在裴玄的臉上，綿軟的聲音拉長。
”可是，師尊，我難受。“
裴玄仿佛變成了複讀機，“我讓你把衣裳先穿上。”
蘇明雪不滿地鼓著粉腮，將自己落在梨花木桌上的粉色羅裙，穿上。
“從我身上下去。”
裴玄又發出新的命令。
蘇明雪這回沒聽，仰著小臉看著裴玄。
纖細的手指絞著他雪白衣袍衣角，蹙起細眉，用自己都覺得有些做作的聲音道：
“師尊，怎麼辦？我真的很難受。”
裴玄這才轉過頭，垂眸俯視著她。
雪色長睫下，漆黑的眼眸深似井。
蘇明雪眸光微閃，有種裴玄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的感覺。
可過了半晌，裴玄隻是用低啞的聲音道：
“忍著。”
蘇明雪“……”
她一臉哀怨，並不死心，眼含淚花道：
“忍不了，師尊不知道我們狐狸是有發情期的嗎？”
裴玄看著懷中靈寵委屈的模樣，心裡某個角落仿佛塌陷了一點。
靈寵發情了，懵懂無措，隻能求助自己的主人。
可他卻不知該怎麼辦。
“師尊？”
蘇明雪歪頭看向裴玄。
裴玄回過神，如寒星般的目光定在她臉上，直直看向她。
微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裴玄慢慢靠近她，如幽梅般香氣，湧入她的氣息。
即使已經看慣了，但近距離，裴玄的臉還是給她強烈的衝擊感。
白發如雪，仿佛山水畫暈染的五官，精致絕美。
蘇明雪的目光從他清冷如月的眸子，落到
泛著淡淡光澤，櫻花似的唇瓣。
沒給她再多看一眼的時間，裴玄已經吻了過來。
柔軟的唇貼著她的唇，含吮了幾秒。
頭腦有些發暈，她攥著裴玄的衣角，順從地張開唇。
裴玄的目光一下變得晦暗，像是看見獵物的凶獸。
本來還算溫柔的吻一下變得激烈，她的唇與舌/都被狠狠勾纏著吮吻。
裴玄盯著蘇明雪嗚咽著暈紅了的臉。
微微蹙眉。
隻是吻便已這樣。更過分又會如何？
如被風雪掃蕩的海棠花一般，蘇明雪被鬆開時，唇瓣紅得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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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麼？”
裴玄低聲問她，瓷白禁欲的臉，也浮上薄紅。
蘇明雪咬了咬唇，眼睛自下而上抬起，悶悶道：
“更想要了。”
裴玄神色一愣，抿了抿唇，似嫌她太過……騷氣。
“我隻能做到如此。 ”
“你先回去，我會為你尋來丹藥。”
蘇明雪憤憤抬眸，
“為何師尊不幫我，還要多費功夫。是怕我誤了你的無情道吧。”
她坐起身，
“師尊不願幫我，我便去山下找公狐狸。”
裴玄冷下臉，眼神也冷如冰。
“你若敢亂來，腿打斷。 ”
蘇明雪彆過臉，小小聲哼了一聲。
不情願地垂下眼睫，“知道了。”
從仙靈殿出去。
蘇明雪坐在靈鹿上神遊，
裴玄隻把她當成靈寵，雖還算上心，但應該是不會為她斷了無情道的。
不然直接下藥吧？
雖然是步險棋………
她原本想回桃源閣，半道上又調轉了方向，去了琉纓宮。
琉纓宮仍點著暖香， 一進宮門便有種醉人的香氣。
院中奴仆見她，躬身行禮便要通報。
蘇明雪擺擺手，徑直朝裡走去。
外頭青天白日，屋子裡卻是暗沉沉的。
姬無夜正閉眼打坐。
她故意發出聲響，姬無夜長睫張開，又閉上，語氣懶懶。
“師妹還來作甚，莫不是來看我笑話。”
“讓師妹失望了。”
蘇明雪抬腿就走。
姬無夜雙眼倏然睜開，狹長的眼睛裡帶著幽怨。
“師妹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蘇明雪這才折返回來，輕咳了下。
“蕭無痕的事是我冤枉了你，你確實有心悔改。”
“雖是你用丹藥哄騙我在先，但我取你修為是過分了些。”
“若你心中有怨，我就把你的修為還給你。算是兩清。 ”
姬無夜紅唇彎起，站起身逼近她，羽扇挑起她的下巴。
“好啊，那師妹就做我的爐鼎。 ”
蘇明雪蹙眉，“不必非做爐鼎。”
姬無夜打斷她的話，漂亮的眼睛帶著怨氣，語氣有些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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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師妹不就是把我當爐鼎嗎？現在這樣還回來又不願意了？ ”
自己就多餘來這一趟。
蘇明雪拂開他的羽扇，轉身欲走。
姬無夜卻從背後抱住她，暖調的香鑽入她的鼻間。
姬無夜本就撩人的嗓音帶著委屈。
“我不過發泄幾句，師妹便要走了。”
“我怎麼舍得將師妹當爐鼎？”
背後是姬無夜胸膛的溫度，蘇明雪身形立在原地。
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我才不想和師妹兩清。”
“偏要師妹欠我的。”
姬無夜環著她的腰，轉過她的身。
狐狸眼含笑望著她。
“隻不過費些辛苦從頭來過罷了。”
“隻是往後有人欺負我，還得讓師妹護著了。”
十年春秋修煉被姬無夜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辛苦，蘇明雪怎會不懂。
說不動容是假的。
她抿了抿唇，
“你本就是我師兄，我當然會護你。”
姬無夜唇彎了彎，
“有師妹這句話就好。 ”
“師妹吻我一下，我就不氣師妹了，可好？”
蘇明雪看他眉眼彎彎，求哄的模樣，還帶著商量，有些猶疑。
姬無夜沒聽到拒絕，便知有戲。暗自竊喜這次沒有犯蠢。
再問就是犯傻。
他慢慢湊近蘇明雪的唇，睨著她的眼吻了過去。
起初還帶著試探的吻，溫柔如羽毛。
蘇明雪便沒推拒。
但姬無夜馬上激動起來，一邊含糊顫抖著呢喃著“師妹。”，一邊扣著她的手洶湧地吮著她的唇。
察覺到她要掙紮，立刻又溫和下來。
她被吻得呼吸有些急促。也有幾分沉溺的。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
一聲門響，驚得蘇明雪下意識後退一步。姬無夜托住她的腰。
她在姬無夜的懷裡抬頭望去，裴玄絕美容易冷若冰霜，眼睛死死定在她唇上，幽沉的眸色比夜色還寒涼。
他薄唇輕啟，聲音淡漠沒有溫度。
“怎麼，發情發到這裡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