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就是了。”
蘇明雪淡淡一笑,溫辭大概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怔了一秒。
她把手順勢放進他的手心,
“我是喜歡你的。&bp;”
“但是我愛的是陸炎。”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跟你走。&bp;”
溫辭藍色的眼眸閃過黯然,但又漾起笑,
“那夫人就把喜歡慢慢變成愛吧。”
溫辭眼中的情緒漸漸淡去,他把脖子間的銀色鑰匙拿下。
“夫人,馬上要開戰了。”
“外麵很危險。”
“這把凶匙有獨立的空間,我送夫人進去吧,等太平了夫人再出來。”
蘇明雪已經經曆了一次,哪裡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估計又想把她關在裡麵,想讓她生小人魚了。
“我可不是什麼需要保護的角色。”
“關鍵時候,說不定你還需要我的保護呢。”
蘇明雪牽起他的手。
溫辭微笑,&bp;“也好。”
她跟著溫辭和其他血獵上了車。
隨著車從偏僻的城市邊際,慢慢駛向市區,才發現已經混亂一片。
路上有許多垂頭的人,像行屍走肉般走著,瞳孔沒有焦距。
溫辭看出她的疑惑,
“這些是被血族拋棄的血仆。”
“他們已經沒有神智了。”
很快,有人認出自己曾經失蹤的家人變成這幅模樣,&bp;發出不可置信地尖叫和哭泣。
眼中的恨意像是血。
奪過血獵中的槍,瘋狂掃射被血族拋棄的低級血族。
血腥味和哭泣聲,連罵聲,和痛苦死去血族,混成一團。
“是你派人這些血仆放出來的?”
蘇明雪收回目光。
溫辭不置可否,&bp;“這是好事,不是麼?”
蘇明雪沉默,倏然,她看到人群裡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瞳孔一縮。
是穿著白色連衣裙的薑梔。
她仿佛在找什麼。
“溫辭,停車。”
蘇明雪下車後,直奔薑梔,溫辭跟在她身後。
“你在乾什麼?”
這裡這麼亂,薑梔要是被咬了怎麼辦。
薑梔眼裡看到她,含淚的眼睛閃過驚喜。又很快黯然下來。
“我在找我媽媽。”
“她也被變成血仆了。”
“我接了畫稿,來不及交了,你幫我畫。”
“至於你媽媽,我幫你找。”蘇明雪語氣沒得商量,
薑梔有些遲疑。
蘇明雪不悅道:
“你不相信我?”
薑梔搖搖頭,&bp;她很相信蘇明雪。
雖然總是很強勢的樣子。
“這才乖。”
蘇明雪抬手揉了下薑梔的頭發。
薑梔臉一下漲紅。
一回頭,溫辭眼睛含著笑意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夫人真是斬男又斬女。”
“女人的醋你也吃?”
蘇明雪走在他身側,低聲道:“她媽媽你負責找到。”
溫辭哼笑了聲,“自然。”
將薑梔安置在沉霧森林,蘇明雪放下心來。
她和薑梔交代了些細節,就走向在外等著的溫辭。
走近了,才看見溫辭的臉色很難看。
“夫人,不然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血族攻過來了,…”
“彆廢話,我跟你一起走。”
“還是說你怕你會輸?”
溫辭笑了下,為她打開車門。
外麵已經混亂一片,紅月和白月高高懸掛在天空,天色朦朧。
以獵人公會為中心的櫻智會議大樓,被團團包圍,露著尖牙的血族撕咬著血獵,但很快又有呲著狼牙的狼人衝了上來。
溫辭還聯合了狼人。
蘇明雪一下想到了沈南星,但想到他已經是常人,又放下心來。
成堆的帶著血窟窿的人群,死在了地上。
看著讓人心驚。
溫辭的臉上也閃過複雜的神色,卻還是笑著看著她,
“寶貝,如果我活下來,答應我,讓我成為你三婚的丈夫好麼?”
蘇明雪唇角勾了下,“要是死了呢?”
溫辭又笑了,如晚風的聲音如琴弦撥動,“那麼最好是死在你懷裡。”
蘇明雪一怔,記憶仿佛被拉回某個結局。
好像有人曾死在了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