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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扭了下脖子,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
“那就彆怪……我……”
話還沒說完,墨淵瞬間彎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扔到那人臉上去。
那人發出一聲哀嚎,栽倒在地。
趁喧鬨之際,墨淵又抱著她往前衝。
她被墨淵左手握著腰抱著,就像坐在他的左臂上。
從前墨淵都隻是站在她的身後,她才發現他們的體型差如此巨大。
又一個人追上來,墨淵右手拿鐵棍三下兩下將那人砸倒在地。
隻要有人追上來,墨淵就動手。
蘇明雪看出墨淵的近身格鬥能力很強。
見招拆招。
所以一對一,她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但那幾個人也有點腦子,很快蜂擁而來,圍著他們齊齊動手。
她被按進懷裡,頭頂不斷傳來鐵棍咻咻的風聲,和**被砸到的悶響聲。
她縮在墨淵的懷裡,鼻腔裡都是他身上的太陽般的乾燥氣息。
漸漸的,她聽到骨裂的聲音、墨淵的悶哼聲。
甚至她聞到了血腥味。
“墨淵,&nbp;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大驚,不敢貿然出來,連忙問道。沒有得到墨淵的回答時,她徹底慌了起來。
“墨淵,放我下來,我跟他們走,我會沒事的。”
“我已經聯係了江敘。”
剛才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她打電話給了江敘。
江敘應該很快趕來。
耳邊一片寂靜,她隻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和嘀嗒的聲音。沒有聽到墨淵的回應。
她從墨淵的懷裡鑽出來,不由得睜大了眼,她仿佛看到了人間煉獄,五六個人倒在血泊裡。
而墨淵抱著她跪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沿著他的側臉流淌,幾乎沾濕了他半張臉。
將他的睫毛也打濕。
血液滴在地上,發出嘀嗒的水聲。
墨淵抱著她的手,也沾上了血,他的眼睛閉著,睫毛上都是血珠,卻還抱著她。
“墨淵……”
她喃喃出聲,聲音有點顫抖。
她抬手要用袖子給墨淵擦血,卻聽到腳步聲。
她猛然抬頭,&nbp;陳立生正拿著刀朝這邊走來,他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枯黃的臉有些難看。
隨著陳立生一步步逼近,&nbp;她抬頭看著他,淡聲道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陳立聲笑得有些滑稽,&nbp;“我當然要錢了。”
不僅要錢,他要先好好玩玩蘇明雪。
才能解心頭之恨。
“好,隻要你不傷害我,我都答應你。”
蘇明雪仰著小臉說道,表情有些怯弱。聲音也有點顫抖。
陳立生大步走來,就在他離蘇明雪隻有幾步距離時,蘇明雪不動聲色地將身後的蕾絲傘狠狠朝他的心窩扔去。
尖利的傘柄直直插進陳立生的心窩。
陳立生露出驚愕的表情,身子斜斜倒下。
“墨淵,我們走。”
她扶起墨淵艱難地朝前走去,&nbp;墨淵靠著她,血腥味直往她鼻子裡鑽。
這大小姐身體實在太弱,她身形一個不穩,連帶著墨淵也倒在她的身上,鮮血糊了她半張臉。
“墨淵……,”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墨淵艱難地眨著睫毛,都是眼白,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眼淚直掉,拖著墨淵的身體繼續往前走,江敘肯定很快就到。
“墨淵,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看著墨淵因為虛弱,頭上的好感度也開始閃動,忽明忽滅。
“蘇明雪,!”
一聲激動的喊聲讓她往前看去,穿著火紅的賽手服,可能是剛比賽結束的
謝禮幾乎是車裡跳下來,躍到她身邊,完全屏蔽半個身子都是血的墨淵,握著她的手腕,急急地問,
“明雪,你怎麼樣?”
他比賽剛結束,就直接坐飛機回來,想給蘇明雪一個驚喜。
卻聯係不上。
他趕到蘇家,撞到正要往外趕的江敘,顧不得去深究為什麼蘇明雪遇到危險時,第一個聯係的人為什麼是江敘而不是他。
他幾乎全程油門踩到最底趕了過來。
卻看到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我沒事,身上都是墨淵的血,是墨淵受傷了,快送他去醫院。”
蘇明雪慌忙說道。
謝禮仍然不放心似的,眼睛盯著她,扶過墨淵,快速往車前走。
蘇明雪也前去幫忙,&nbp;將兩側車門打開,她的鞋子掉了一隻,她繞到左側車門去撿鞋子。
謝禮抱著墨淵在右側車門。
她穿好鞋子剛抬頭,
“砰”的一聲巨響像炸在她眼前,她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她向右望去,
陳立生居然跟了過來,他的胸口還在流血,卻跟了過來。
手裡拿著一根長木頭,穿過車窗玻璃朝她捅過來。
如果不是謝禮的反應快,她的太陽穴會被木頭擊中。
玻璃碎了一車,甚至有一塊劃破了謝禮的臉側,在他白皙的臉上流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木頭砸過謝禮的手,就這麼橫在車窗。
謝禮蹙了下眉,確認她沒事,將墨淵安置好,拽過木頭,朝著陳立生的頭狠狠掄去。
那一瞬間陳立生的臉差點變形。
謝禮頭也不回地關上車門,朝醫院駛去。
在遊樂園門口,蘇明雪看到了趕來的江敘,一臉焦急地透過車窗看著她。
蘇明雪打通江敘的電話,
“江敘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
江敘的聲音有點啞,喃喃道。
“你知道怎麼做的。江敘。”
蘇明雪的聲音冷下來。
“我明白,大小姐。”
江敘褐色的瞳孔閃著寒光。
先將他們救活,再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用合理不出紕漏的方式,將人解決掉。
聽到江敘的回答,蘇明雪掛掉電話,看了眼前視鏡,&nbp;牽住了墨淵的手。
“醫生,一定要救活他,無論什麼代價。”
蘇明雪緊張地看著搶救室。
“少爺,你要去包紮下嗎?”
替墨淵繳過費回來的下人,猶豫看向自家少爺帶著血痕的臉。
蘇明雪這才回過頭,看向謝禮,眉心皺起。
“謝禮……你的臉,快去讓醫生處理下吧。”
謝禮臉上沒什麼表情,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有點失落,像隻受冷落的狼犬,聲音有點委屈。
“我還以為你的眼裡隻有你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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