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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蘇明雪感覺自己腰部以下都沒有了知覺,她費力地睜開眼,看到自己趴在暗紅色的羊毛地毯上。
而她一絲不掛。
她白皙如羊脂玉的身體上儘是斑駁的痕跡。
腰間的青色的指痕、細白的脖子上的咬痕。
無一不彰顯了昨日的瘋狂與放縱。
她費力地搖了下頭,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作為a市首富的千金,生得又漂亮,從小嬌生慣養。
嬌縱得不得了。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平常。
昨天,她應邀去和剛甩掉的前男友商鶴言,見最後一麵。
她其實本來是不想去的,她總覺得見了麵,這手就不太好分了。
商鶴言什麼都好,長得帥,身材沒得挑,公狗腰,人魚線,
典型的小狼狗類型。
就是占有欲太強,她多看一眼彆的男人,都會醋半天。
頂著一張冷酷臉,在床上把她整得哭哭啼啼。
她討厭這樣,她該是被嬌縱的玫瑰,不喜歡這樣對待。
所以即使她再喜歡商鶴言這個類型的,也隻得提了分手。
要不是父親說兩家在事業上有牽扯,不能撕破臉皮,關係搞得太僵。
她是不會去的。
她腦海中閃過商鶴言神色不明地遞給她一杯酒的畫麵,後麵就有點想不起來了。
不過應該是和他做過了。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打了一個分手炮吧。
她想從地毯上爬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像是被截肢了一樣,低聲咒罵了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商鶴言在床上太貪,這也是她的分手理由之一。
她沒辦法,隻得手肘用力,艱難地往前爬,角落裡有她的手機。
就在她快要夠到手機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麵容俊朗,卻一臉冷漠的商鶴言,低頭俯視著她。
他漆黑的瞳眸不帶一絲情緒,看著她的眼神像看著一隻隨便可以欺辱的羊羔。
她由著平時的性子不悅道
“還不扶我起來。”
隻是,商鶴言並未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冰冷的眼神盯得她後背發涼。
她想要說點什麼,卻看到門外又來了一個男人,
是她的前前男友、緊接著是她的前前前男友……
加上商鶴言,從門外走近了6個她的前男友,都是她膩了就甩掉的前男友。
很快,偌大的臥室,因為六個男人,空間忽然變得狹小憋悶起來。
她被六堵肉牆圍起來,就像被雄獅圍起來的小鹿,等待著被分食。
不由得臉煞白。
這是一場報複。玩弄了六個男人後的報複現場。
她遲鈍地反應過來。
她的心臟狂跳,突突地讓她幾乎要暈眩。
冷汗順著她的額角直流,手心直發冷。
她害怕。
商鶴言一個人都能讓她哭到失聲。
她沒辦法想象六個人會怎麼樣。
她必須逃出眼前這個困境。
她攥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著商鶴言揚起笑,伸手牽住他的手道“商鶴言,我們不分手了。你把他們趕走。”
她的聲音甜膩,還帶著撒嬌的意味,和之前急著甩掉他的冷情模樣判若兩人。
商鶴言是最喜歡她撒嬌的,平日裡她隻要軟下聲音,
她相信商鶴言連天上的月亮都能給她摘來。
但是今天的商鶴言,卻是絲毫不動容,隻是冷淡地睥睨了她一眼,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根一根掰下她的手指。
商鶴言不救她。
意識到這個,她看了眼其餘五個好像要把她吃下去的前男友,嚇得眼裡起了霧氣。
她流著淚,準備向其中最溫柔的初戀一個求救。
卻見她的初戀,扯了扯領帶,看了看其他幾位,淡漠道“開始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就見第二任男友在脫白襯衫、第三任男友在解浴袍、
第四任男友在解紐扣……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淚滴落在地毯上,
一張豔麗的臉嚇得毫無血色,不斷後退著,手撐著地毯,
直到退無可退,她縮到了牆角。
不敢抬頭,隻小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求你們放了我。”
“我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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