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蔬菜都是靠近山間,靠著天然的山泉水專人種植,與那些靠著農藥和化肥種植成功的蔬菜自然是不一樣的,而且,他們家的沙拉醬也是獨家的秘製秘方。”
祁雲琛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輕抿一口:“他們這家餐館每天都是限時限量,提前都很難預約的,賣完關門。”
“餓壞了吧。”祁雲琛抬手,摸摸她的頭。
楚歡一心隻想著吃東西,都沒有注意到他伸過來的手。
“喜歡的話,下次我還帶你來。”祁雲琛見她沒有反駁他,頓時感覺心情大好。
楚歡一臉鄙夷手拍開他的手:“多謝祁大少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種地方,吃一次就好了。
多吃幾次,味道熟悉了,就不會覺得那麼好吃了。
祁雲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沒事,下次我帶你去彆家的,江城這麼大,總有你喜歡吃,滿意的。”
楚歡輕哼:“我是模特,不是吃貨。”
飯局進行到後半局。
楚歡放下手中的餐具,語重心長的說道:“祁大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妨直接點說,以後,你彆再纏著我啦,我們不合適。”
“我們哪兒不合適?”祁雲琛笑著問道。
楚歡:“哪兒都不合適。”
她不是自卑,也不是妄自菲薄,但她有自知之明。
在江城,祁家祁雲琛也算得上正兒八經的名門之後,模樣長得好看,家裡有錢,國外過學,手段和能力自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雖然花心,但奈不住多金,這樣的男人完全是那些女人們口中的上等優質男。
她呢?
父親是個不要命的賭徒,母親柔柔弱弱,弟弟還生有重病,家裡一貧如洗,長得……雖然還能算得上是有幾分姿色,但跟那些大明星們比起來,也就隻能說是一般般。
就算祁雲琛喜歡她,對她有幾分興致,但誰又敢保證這種新鮮感能夠維持多久呢!
“以前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合適呢?”祁雲琛挑眉,反問她。
楚歡:“我說眼瞎,你信嗎?”
眼瞎?
她的這意思是說……當初跟他在一起是識人不清?
“你……”祁雲琛氣:“現在再接著眼瞎不行?”
“祁大少,抱歉啊,現在眼睛治好了。”楚歡吃完,不再要再繼續跟他掰扯下去:“彆愛我,沒結果。”
祁雲琛:“……”
“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祁大少,拜拜啦。”
楚歡拿起自己的包包發,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祁雲琛:“……”
第一次覺得追個女人這麼難。
而且這個女人明明以前還對他格外的乖巧聽話,現在一反常態,對他不理不睬。
故意拿喬?
欲擒故縱?
還是……女人真的變心變得這麼快,真的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意思了?
祁雲琛拿出手機,在他們的兄弟群裡,開始了消息轟炸。
一連串的表情炸彈。
黎北寒:【失心瘋了?還是失戀了?】
祁雲琛:【彆愛我,沒結果。挺屍中。】
見群裡又沒有繼續了。
祁雲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轟炸。
黎北寒已退群。
XX已退群。
……已退群。
到最後,群裡麵就隻剩下祁雲琛和風慕齊兩個人了。
祁雲琛:【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手動@風慕齊。】
風慕齊退出群聊。
祁雲琛:“……”
沒愛了。
這世間真的沒愛了。
祁雲琛氣歸氣,但還是拿著手機把他的這些‘狐朋狗友’都再一次的拉進群裡。
結果,下一秒……黎北寒又退群了。
靠!
彆人退群也就罷了,他又一次退群豈不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了。
本來剛剛就生氣,現在祁雲琛的心裡就更生氣了。
微信消息都不發。
直接給黎北寒打去了電話。
“我說,你跟我這兄弟還做不做了?不給我出主意也就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群是什麼意思?”
“聒噪!”黎北寒簡言意賅地說出這兩個字。
祁雲琛氣得都快要吐血了:“這年頭,你們一個兩個地都對我沒愛了,人呢,果然都是善變的。”
黎北寒:“沒其他事就直接掛了吧,省點電話費。”
“黎北寒,你好意思說這話?墨寒給你充的那電話費彆說是十年,怕是到你老了都用不完吧。”祁雲琛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墨寒給我充話費,那是他給我充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黎北寒無所謂地笑道。
“好,好,好!”祁雲琛咬著牙直接給黎北寒充了一萬塊錢的話費:“現在,你的話費跟我有關係了吧。”
黎北寒:“……”
“我說……”
“一萬塊的話費隻夠我跟你聊三分鐘的。”黎北寒看了眼時間:“從現在開始計時,三分鐘結束。”
“靠,黎北寒,誰能有你這般黑啊,全世界哪家的話題三分鐘就得要用一萬塊啊?再說了,我再給你充,你就不怕你到死也用不完便宜了運營商?”
黎北寒:“也對。”
祁雲琛點點頭:“你能想明白這一點,做兄弟的我很開心,這證明你最起碼還沒有老糊塗了。”
下一秒——
“那三分鐘之後,你把話費充我老婆手機號碼上。”
祁雲琛:“……”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很快,三分鐘的時間到了,黎北寒:“記得,話費充我老婆手機號碼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祁雲琛氣歸氣,但還沒有氣到沒有一丁點兒的腦子。
剛剛的那一萬塊錢充也就充了,現在再充一萬塊估計也從黎北寒那兒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一萬塊雖然是小錢。
但現在這點小錢他也不是很想花了。
愛爾蘭。
黎北寒本來想著依祁雲琛的那尿性,很快就會把話費充到阮念念手機上的,結果——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你該不會真的等祁雲琛給我充話費吧?”阮念念問道。
黎北寒挑眉:“看來,他的腦子還沒有完全壞掉。”
阮念念笑:“有你這麼說自己兄弟的?”
黎北寒理所當然地點頭:“兄弟就是用來坑的,多坑他幾次,他自然也就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