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黎征成篤定他們不會真正的去打擾了阮秋華的清靜,不會去把她的墳墓真正的挖開。很快,阮念念的血液加急報告就出來了。主治醫生在看過之後對著黎北寒和阮念念說道:“黎先生,從血液報告上來看,阮小姐並沒有任何問題,兩位不必擔心。”聽到這話,黎北寒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真正的落到到了肚子裡。溫彥這那個男人發起瘋了,誰也不敢確定他做些什麼瘋狂的事情,他不敢拿阮念念生命來開玩笑。很多事情,他賭不起。檢查過後沒有任何的問題,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繼續呆在醫院裡。黎北寒帶著阮念念回家。走到半路,接到了周伯打來的電話。“五少,老爺讓你和阮小姐回來一趟黎家彆院。”黎北寒側目,看了一眼他身側的小女人:“你跟我爸說,改天我們再過去。”“五少……您還是帶著阮小姐回來一趟的,二少那邊的事情老爺子還是知道了。”周伯說道。手機的聲音雖然沒有外放,但坐在黎北寒身旁的阮念念還是聽到了,她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在黎北寒的腿上,眼神示意他同意。他同意跟著他一起回黎家彆院。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黎北寒接收到她的意思,朝著手機那頭的周伯說道:“你跟老爺子說一聲,我們現在就回去。”黎家彆院。再一次踏入這個地方的時候,讓阮念念有一種恍惚的感覺。當初從江城離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兜兜轉轉,阮念念還是跟著黎北寒回到了這兒。“五少,阮小姐,請跟我來。”周伯恭敬的朝著他們微微的彎腰,然後,帶著他們兩個向黎老爺子的書房走去。黎老爺子站在書桌後,正在作畫。聽到動靜,他也沒有抬頭,隻是把梅花的最後一筆收尾,放下毛筆,這才直起腰,接過周伯遞來的毛巾,擦拭著雙手,漫不經心的說道:“舍得帶著人回來了?”這句話,顯然是對著黎北寒說的。黎北寒:“您剛出院,情緒還是不宜過於激動,應該要好好休息才是。”“休息?”黎老爺子冷哼一聲:“讓我休息?我怕你們一個兩個的怕是我活的時間太長,想早點把我給氣死吧。”黎北寒:“不敢。”嘴上說的是不敢的話,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不敢的意思。“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黎老爺子看著阮念念說道。阮念念頷首:“您言重了。”“這次的事情是老二做的過了。”黎老爺子的話鋒一轉,:“可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你爸爸,這麼多年養育你一場。”“養育?”黎北寒冷笑:“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嫂子,你覺得念念還會在黎家生活的好好的嗎?”當年得知阮念念不是黎家的骨血,黎老爺子和黎征成一致都想要把她送彆黎家的,如果不是阮秋華力排眾議,堅持讓她留下,並且讓她跟著阮秋華的姓,她早就離開黎家,不知道去了哪兒。“你現在是想要跟我算賬?還是打算找我的後賬?”黎老爺子聽出了他話語間積深的埋怨:“你哥為什麼出去養病你自己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二哥做的再過份,那他也是你哥,你今天這麼一搞,不是把他一輩子都給毀了嗎?”黎北寒笑出聲:“他的一輩子?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又怎屑對他做那些事情,您今天如果叫我回來隻是為了說這些事情,那我們就先走了。”他不想讓阮念念因為他再受到黎老爺子的責罵。她不需要。也沒有必要。“混賬東西!”黎老爺子生氣的把毛巾都扔到了他的身上:“如果我今天不叫你,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帶著人回來?”“也不是不可以。”黎北寒的心裡是無所謂的。“你……”黎老爺子被他氣的胸膛此起彼伏:“行行行,你現在翅膀硬了,自己能飛了,不僅能飛起來,還能夠飛的遠了。”“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你會很生氣,但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您……或者您身邊親近人的身上,您也會是像現在同樣的語氣嗎?”阮念念忍不住的為黎北寒出聲:“我知道現在我說的這些話會惹到您不開心,溫彥那個人有多瘋批誰都知道,他手裡的那些藥個個都是禁藥,沒有解藥不說,就算是有解藥,那些藥一旦沾染,副作用都可怕的厲害,您覺得阿寒下手重了,可是如果當時他為了去救我的那種情況下,聽從了溫彥的話,服用了那種藥物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與你感同身受。鞭子不抽在自己身上,不會感覺到真實的痛。黎老爺子被她的這一番話問的噎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鞭子不抽在自己的身上不會覺得痛,如果同樣的人換成了阿寒,您也會覺得他做錯了嗎?”阮念念追問道。半晌過後,黎老爺子漲紅著一張臉:“不一樣。”阮念念:“您是想要說,如果換作是阿寒,您也會覺得這件事情做的不妥?但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如果換作是阿寒,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去做殘害家人,手足的事情。”以她對黎北寒的了解,他不會……也不屑去做那些事情。“選擇他,我會堅定的站在他這一方,或許您認為他錯了,但我覺得他沒有錯,您覺得他睚眥必報也好,覺得他狼心狗肺也罷,他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黎家,如果讓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黎家的人也參加在了夜門中,後果……”黎老爺子抬眸,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年,倒是小瞧她了。“老二的事情也算是他咎由自取。”黎老爺子鬆了口:“你們兩個……這次回來,打算什麼時候把婚禮給辦了?”黎北寒拉著阮念念的手:“我都聽念念的。”黎老爺子無了個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