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阮念念一怔,連忙追問“黎老爺子又是什麼意思?”
周伯還是那副惹人心煩的腔調,故意拉長了嗓音“老爺子的意思,你到了就知道了。”
阮念念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臟也在一瞬間狠狠被吊了起來。
黎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找她的。
上一次,他拿出一副山雞圖,暗示自己要注意身份。
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他發現了……
不!
不可能!
她並沒有在黎老爺子麵前露出過任何破綻!
黎北寒就更不可能了!!!
可未知的東西,往往才更令人感到恐懼。
阮念念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也猜不到黎老爺子用導師來騙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可很快,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周伯,這好像不是回黎家彆院的路?”
阮念念看著車窗外漸漸陌生的風景,不禁皺起了眉。
“嗯。”
周伯敷衍的應了一聲。
知道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阮念念隻能把所有的不安強行壓回了心底。
直到看著車子一路開到了江城的海邊。
這裡是江城最繁華的港口之一。
阮念念從車上走了下來,眼底驚疑不定。
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老爺子要在這裡見她?
還是……
正想著——
“帶走。”
周伯一聲令下,那兩名保鏢便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阮念念的胳膊!
“我自己可以走!”
阮念念避開兩人的動作,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心底也隱隱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奈何身邊的兩個保鏢像是兩麵牆似的,就算不抓著她,也將她牢牢夾在中間!
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阮念念心中不安。
無奈的跟在周伯身後,直接被帶了一艘貨輪的甲板上。
阮念念愈發的覺得不對勁。
本以為還要往船艙裡去,可沒想到,竟是直接被帶著往底層的貨艙裡走去!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阮念念猛地頓住了腳步。
隨即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電光火石之間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雙眼!
黎老爺子該不會是想把她……
不要……
幾乎是出於本能,阮念念扭頭便想跑!
可剛一轉身——
那兩名保鏢便直接伸出手臂,攔在了她的眼前!
阮念念隻得轉身,慌亂又不解的看向周伯“周伯,我……”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周伯似是知道她想說什麼,淡淡的打斷道“阮小姐,老爺子能留你一條命已經是大恩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要不是當年你母親做了那種缺德事,三小姐也不可能會瘋,你也不可能會留在黎家,江城本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走吧,少掙紮一下,也少吃點苦頭。”
說罷,他直接給兩名保鏢遞去一個眼神。
那兩人立即便抓著阮念念的胳膊往貨艙底下拽去!!!
“等等!你們放手!彆動我!!!”
阮念念拚命掙紮,幾乎是聲嘶力竭!!!
為什麼!!!
為什麼黎家人一句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決定她的命運???
她連要被送到哪裡去都不知道???
自打成年之後,她就已經躲他們躲得遠遠的了!!!
為什麼黎家這群神經病就是不肯放過她???
他們究竟怎樣才能放過她!!!
一定要逼死她不可嗎???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阮念念雙眼一片通紅,應激的眼淚已經順著眼眶滑了下來。
可兩名保鏢的大掌猶如鐵鉗一般,任由她掙紮,竟是紋絲不動!!!
或許是嫌她太吵,其中一人竟直接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
一把將她扛了起來!!!
“動作快點!!!”
周伯不耐煩的催促傳來。
“唔!唔唔!!唔唔唔!!!”
阮念念拚命掙紮,眼淚也早已經狼狽的流了滿臉。
可根本無濟於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
下一秒——
眼前猛地一暗!
她已經被帶進了貨艙底部,被保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阮念念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便爬了起來,就想要跑出去!
可對方的動作卻比她的動作更快!
“砰”的一聲巨響!
厚重的鐵門在眼前狠狠關上!
隨即便傳來反鎖的聲音!
“彆走!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救命啊……放我出去……”
阮念念不停的用手砸著門。
門外卻已經沒有了響動。
她卻不死心,拚命的一下又一下的敲著。
直到兩隻手的掌心變得又紅又腫,最終隻能無力的垂落在身側。
貨艙底部一片黑暗。
黑得看不見一點光亮……
絕望的情緒伴隨著黑暗滋生,將心底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一點點的蠶食掉了。
好黑啊……
這裡一絲光亮也沒有。
就好像是她八歲之後的人生一樣……
那麼的黑暗……
黎老爺子想把她送到哪裡去呢?
又或者……
是賣到哪裡?
是讓她去做那些隻有在新聞報道上才看過的奴隸嗎?
亦或是更恐怖的事……
為什麼……
為什麼黎家的人要那麼恨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明明從不曾傷害任何人……
阮念念抱緊自己,眼淚不停的往外湧。
控製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
……
江大這邊——
風慕齊做完演講,第一時間便是去尋找阮念念的身影。
半天都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他這才拿起了手機,隨即看到消息,無奈苦笑。
原來是去見導師了……
好吧……
看來今天是沒機會和她共進午餐了。
風慕齊想著,和主辦方打了聲招呼,興致缺缺的拒絕了飯局的邀請,便打算離去。
可沒想到剛出了禮堂——
看到等在外麵的人時,他腳下猛地一頓。
黎北寒也正好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隻一瞬間,風慕齊便調整好了神色,勾著唇上前道“我記得黎氏沒有給江大投資吧?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過來了?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黎北寒的目光閃爍一瞬,唇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直接反問道“去練練不就知道了?”
畢竟是多年好友,他們兩人在某些興趣上還算誌同道合。
時常會約著一起打高爾夫,抑或是去一些私人的拳擊館練拳。
黎北寒的話音落下,空氣間陡然便多了些火藥味。
風慕齊唇角的笑意也跟著收斂,眼眸沉了沉。
半晌——
“好啊。”
他應了下來,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黎北寒亦是轉身,與他背道而馳。
二十分鐘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在一家私人拳擊館門外停下。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