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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虎?我們采星也屬虎。]

[看來喜歡的人和他同齡。]

[沒人關心采星的性向嗎?]

[采星應該喜歡男生。]

“祁老師今年多大?”

“三十。”

王暢靠在椅子前唏噓:“可真年輕啊。”過會兒,他看向周斂:“周總,您今年多大?”

周斂:“25。”

“這麼年輕?”王暢很驚訝,“當真是英年才俊,厲害厲害。”

“25周歲嗎?”安淮算了算,“您屬虎?”

周虹並未感到意外,笑著道:“這麼算確實是。”

“我也屬虎,我比周總大兩輪。”安淮感慨,“年輕可真好。”

關於生肖虎的話題,就這麼被導師們展開。

周斂思緒頓了頓,不知不覺飄向那枚平安符。上麵也繡了一隻老虎,用了淡紫色和淡青色的棉線裝飾。

沉吟片刻,他回:“嗯,我屬虎。”

直播鏡頭中,祁願已經帶林采星去約會。兩人選擇的約會場地是蘑菇屋,裡麵可以diy烤製披薩,或編織魚簍,去海邊抓海鱔。

林采星皮膚白,紅色情侶手環係在他的手腕上格外紮眼,仿佛在上乘的羊脂白玉上係了根紅繩,純淨而誘人。

周斂不喜歡那根紅繩,隻覺得刺眼。

“采星,你編過魚簍?”

祁願見林采星輕車熟路地拿起尖嘴鉗,好奇地笑了笑。

林采星垂著頭認真捋好竹條:“對,在之前的劇組編過。”

祁願蹲下,學著他擺弄工具,尖銳的竹條被壓彎,輕輕抬起末端,朝祁願的眼睛彈去。

林采星早就覺得危險,眼疾手快,迅速擋住祁願的眼睛。

祁願愣住,奇怪地看著他,他笑著解釋:“祁老師,太危險了,差點紮到您。”

祁願朝竹條看了眼,啞然失笑:“謝謝。”

林采星抿唇輕笑,繼續編織魚簍。

他的動手能力其實並不是很強,上學時許多瑣碎的事都會麻煩周斂幫他做,淩晟他們常說,周斂把他慣得沒樣,可周斂偏偏樂在其中,就喜歡幫他包攬所有的事。

商令舟也喜歡周斂,周斂的朋友覺得他這個天降,插足了兩人的竹馬情誼。

但周斂和他講過,自己從小和商令舟感情很一般,甚至談不上好朋友。

他那時心底其實是吃醋的,但從未講出來,隻會借著小事和周斂撒嬌,一次次挑戰周斂的底線,試探周斂會縱容他到什麼程度。

尖銳的竹條忽然劃傷林采星的手,他輕輕將血跡掩去,垂眸繼續編織。

“采星是個很細心的人。”周虹由衷稱讚,“心裡很暖,會顧及他人的感受。”

安淮讚同:“一瞧就是個熱心腸。”

“你們就沒人覺得采星對祁老師有好感嗎?”王暢望向唯一沒表態的周斂,“隻有喜歡一個人,才會留意對方的每個動作。您覺得呢,周總。”

周斂目光沉沉:“確實,沒瞧出來他是個這麼貼心的人。”

王暢腦海裡閃過一絲微妙,周斂的語氣雖然很正常,但他總覺得有些激動在裡麵。

甚至有些,哀怨?

這裡麵,隻有周虹知道周斂為何這麼說。她暗暗一笑,覺得還是年輕情侶吵架有意思。

“周總,您覺得他們倆有c感嗎?”

周斂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麵,眼神變幻莫測:“c是什麼意思。”

王暢笑了:“情侶。”

周斂緩緩皺起眉頭:“看不出來。”

安淮在一旁被逗笑:“周總是不是第一次看戀綜?”

周斂:“嗯。”

周虹捂唇輕咳:“周總好像沒談過戀愛的樣子。”

“談過。”周斂雙手交疊在長腿前,周身的氣壓明顯有些低。

周虹笑言:“網友們都說,憑借周總的顏值,也可以加入明星戀綜。”

周斂意外地看向周虹:“加入?”

周虹:“嗯,呼聲還挺高的。”

周斂薄唇微張,最終垂眸:“我沒興趣。”

他的替補導師後天早晨正式報到,如果宣布,也要等明天。

另一頭,林采星與祁願已經背著魚簍出發趕海,路程不算近,需要爬一段斜坡,祁願見林采星有些累,主動朝他伸手。

[祁願不會真的喜歡林采星吧?]

[祁願好紳士啊!]

[這算是進展最快的情侶了吧?]

[我很想知道,祁老師是對誰都很暖,還是僅限於林采星。]

[好曖昧!]

林采星裝糊塗,低頭摸索著包裡的礦泉水,遞給祁願:“祁老師喝水。”

祁願被林采星卑微拒絕的模樣逗樂,忽然想起丘寰安對他的提醒。

林采星背後的靠山是周斂。

他微微揚眉,對兩人的關係有些好奇。

就憑周斂對所有人無差彆的疏遠,兩人感情似乎並不和睦。

林采星如果為了提升名氣上戀綜,應該和自己捆綁才對,難道上戀綜就為了混個臉熟?顧及周斂,那就更不對了,如果非要和其他藝人避嫌,為什麼要參加戀綜呢?周斂本事這麼大,直接砸錢捧豈不是更容易?

祁願道了聲謝,與林采星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座小島被節目組包下,所有的行人和商販都算在nc的範疇,為了讓嘉賓們體驗更佳,節目組甚至安排了群眾演員陪他們一起抓海鱔。

“采星,你為什麼參加戀綜?”見攝影師還沒跟上,祁願悄悄問道。

林采星實話實說:“經紀人給我安排的。”

“這檔綜藝的幕後製作人是葉尚傑,你認識嗎?”

林采星猶豫了下:“還行。”

祁願眉毛跳了下,沒有再問。看來林采星能來這裡,確實是有人故意安排。

那周斂在戀愛觀察室的作用是?

難不成看自己男朋友和其他人卿卿我我?

祁願內心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是否會成真,還要再等幾天。

林采星對於趕海非常積極,挽起褲腿,他提著魚簍風風火火地往海裡衝,周圍濺起不小的泥點子,祁願的額頭上甚至沾上一塊。

觀察室裡的導師們不約而同地樂了。

周斂清冷的眼神微微撼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麼多年,跑步還是像個小鴨子。

假期一有空,兩人經常去馬薩諸塞州趕海,自從他給林采星起了小螃蟹的外號,林采星對螃蟹尤為熱衷,高三畢業旅行時,林采星——

想到這,周斂溫和的神色漸漸變淡。

他究竟在做什麼?

回憶這些,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

俗話說,樂極生悲。

林采星才捉了一條海鱔,突然慘叫。

周斂迅速抬眸,微微皺眉。

岸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趕過去,林采星被祁願從海裡拎起來,扛到岸邊。

浪潮不斷侵襲著林采星受傷的小腿,工作人員連忙幫他清潔傷口,發現竟然被淺海珊瑚劃傷一大片,細膩的皮膚上泛著觸目驚心的血紅。

周斂握緊拳,又輕輕鬆開,眼神中透著一股煩躁。

“采星這是磕到了嗎?”

“我瞧著,像是被劃傷了。”

周斂抬手,持起咖啡杯,又立刻放下。

他盯著屏幕上林采星的傷口,表情微變。

“不確定珊瑚有沒有毒,需要趕緊送去醫院。”小島上的資源還算豐富,也確實有一家醫院,但醫療設備並沒有非常先進。節目組動作迅速,很快將林采星安置在輪椅上,帶他來到急診。

林采星痛覺神經比一般人要敏感,齜牙咧嘴地裹著羊毛毯,眉毛幾乎變成囧字。

祁願陪在他身邊安慰:“沒事,彆擔心。”

林采星彆的倒不擔心,就怕自己遇到的是一株毒珊瑚,萬一腿部感染厲害需要截肢,他後半輩子可怎麼辦?

[雖然但是,林采星含著淚故作堅強的慫蛋樣子好可愛。]

[林采星是不是在幻想什麼?戰戰兢兢地。]

[希望沒事。]

[祁願剛剛扛林采星時,好有男友力。]

[患難見真情,祁願剛剛真的很擔心。]

這家醫院確實有些小,急診室隻有一位黑人醫生,他仔細檢查林采星的傷口,辨認出這是一株不太常見的珊瑚所致。

醫生勸他們,趕緊出島醫治,萬一耽誤時間,恐怕傷口會劇烈感染。

林采星聽完,臉都白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節目組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最近的機場距離小島有五小時的路程,再趕去市區醫院,恐怕會耽擱很久。

要想快,恐怕需要直升機救援。

林采星捂著腿,仰頭輕輕問道:“需要我掏直升機費用嗎?”

副導演神色凝重:“不用,但直升機救援不是那麼容易來的。”

林采星好不容易拾起的樂觀再次破裂,一連串的意外擊潰了他的理智,他埋著頭,委屈地揉著泛紅的眼睛。

如果他的腿沒了,他就成了獨腿俠。

到時候估計隻能當特技演員了。

比如那種缺了胳膊斷了腿的乞丐。

無奈的哀痛湧上心頭,林采星情緒破防,就連輪椅被人輕輕推著離開都未察覺到。直到出了醫院,被推上一輛豪華商務車,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一位陌生保鏢看護著。

他拿開手,入目的是勞斯萊斯內飾中漂亮的星空頂。泛紅的眼睛稍稍腫脹,他拍了下滾燙的臉頰,一回眸,一個熟悉的麵龐出現在他麵前。

“回遊輪。”周斂坐在最裡側,淡淡說道。

林采星腿疼得無法動彈,輕輕瞟了眼四周:“我們去哪兒?”

周斂言語簡短:“治病。”

林采星情緒還未完全穩定下來,想起剛剛醫生說的話,眼圈楚楚可憐地紅了:“沒用的…”

周斂盯著林采星抽抽搭搭的模樣,神色複雜。

“醫生說,我碰到的珊瑚比較稀有,普通的醫院沒有專門應對的藥。”

周斂皺眉:“是火珊瑚嗎?”

“對。”林采星撇了下嘴,“得去島外的大醫院,不然我就得截肢了。”

周斂收回視線,凝重地望著前方:“我帶的醫生團隊物資非常充足,能治你的病。”

“真的嗎?”林采星濕潤的眼睛忽然彎了下,“馬上就能治。”

“嗯。”周斂依然沒看他。

“太好了。”林采星喃喃,“老天保佑。”

周斂目光不自覺落在前方後視鏡中林采星的臉上,微微挑眉:“老天保佑?”

林采星用手背刮了下臉蛋上的淚痕:“嗯。”

周斂心裡有些不舒服,本想著不搭理對方,但突然想計較一下。

他耐人尋味地盯著林采星:“難道不是,我保佑?還是說,你準備讓老天爺去幫你治病。”

林采星恍然,連忙遞給他一個討好的笑,唯恐周斂不給他安排醫生。

“口誤,你保佑,你保佑。”

熟悉的語氣在耳旁縈繞,一瞬間將周斂拉回幾年前。

林采星很會拿捏他,每次提一些無理的要求,都會是這樣。

周斂終於舍得偏頭,兩眼注視著林采星,語氣帶著罕見的嘲弄:“哭成這樣,不嫌丟人。”

他去醫院時,都不用詢問林采星的具體位置,院子裡樓道裡都是林采星的哭聲。

林采星反駁:“我那是害怕自己被截肢,我要真被截肢了,怎麼養活我自己?難不成,捧著碗去海灣集團門口收保護費?”

周斂喉結明顯一滾,漆黑的眼底隱隱有暗火在燃動。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海灣集團就算了,就看那位你最愛的屬虎的前男友,願不願意收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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