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他們交手的那一瞬間,那個被他忽略的靈獸動了!
“哞!!”偷襲!一道黑影從一旁衝出,速度之快,他現在已經被陳潯纏住,根本來不及反應。
“啊,可惡啊!!!”劉陶神情悲憤,屈辱至極,被大黑牛拱到了擂台外。
陳潯似乎也要堅持不住,倒在了大黑牛身上,劉陶在擂台下見到如此情形,也是一怔,心中暗自佩服,好強的毅力。
“師兄……承讓。”陳潯虛弱的睜開了眼,露出一抹淡笑。
“師弟還是先養傷吧,來年再來切磋。”劉陶拱手,心中也是承認了此人,這一戰倒是打得酣暢淋漓,心中有些所悟。
“好。”陳潯艱難拱手,被大黑牛帶下鬥法擂台,劉陶還上前送了一顆療傷丹藥。
陳潯痛哭流涕,感動的抓住了劉師兄的手,劉陶大驚,眼中竟然帶上了愧疚,心中不斷懊惱是不是自己出手過重了。
周圍幾位弟子眼神異樣的看向劉陶,好像輸的是陳潯一樣,劉陶嚇得趕緊跑路,路上不斷搖頭。
過了半個時辰,陳潯牽著大黑牛來到築基長老身旁,拱手道:“長老,我還要繼續再戰。”
“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應戰”
長老微微皺眉,這弟子戴著草帽,上麵全是破洞,淩亂的發絲都伸了出來,灰頭土臉,手上還有血痕。
“可以。”陳潯低頭微笑,眼中充滿倔強。
“既然如此堅持,也不好拂了你意。”長老微微點頭,這樣的弟子每年都有不少,腦子一根筋,但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一道法力激發在陳潯黃符之上,響起微光,陳潯又看向一處擂台,第二勝的對手。
陳潯跌跌撞撞的爬上擂台,看得煉氣八層的對手一驚,自己不會失手把他給打死了吧。
一個時辰後,擂台傳來暴躁狂怒之聲:“師弟,你到底還能不能堅持!!”
“師兄……來吧!!”陳潯低吼道,腳步踉踉蹌蹌,草帽上也破了一個大洞,還在不斷冒煙。
煉氣八層弟子神色淒厲,你還能堅持,我他娘的快要堅持不住了啊,哪個煉氣期鬥法,鬥一個時辰的,誰有這麼雄厚的法力!
“哞!!”大黑牛眼見時機已到,眼中露出猥瑣,黑牛衝鋒!
“啊偷襲!”那人驚聲尖嘯一聲,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穩穩的落到擂台外,陳潯第三勝!
陳潯也被大黑牛背著朝遠處樹蔭下去了,似乎身受重傷,就要命不久矣。
樹蔭下,陳潯蘇醒了過來,晃晃悠悠的靠在了樹下,露出了微笑。
“哞”大黑牛也趴在了他旁邊,大嘴不斷抖動。
“帶了的,帶了的,彆急。”陳潯把草帽取了下來,頭發成了爆炸頭,身上傷痕累累。
大黑牛不斷用舌頭舔舐著陳潯傷口,後者也是拍了拍了它牛頭,從儲物袋拿出了療傷藥:“皮外傷罷了,不礙事。”
“哞”大黑牛還是關心的看著陳潯,雖然他們當年在小山村的時候經常受傷,但這可是鬥法,一個不慎要人命的。
“嘿嘿,我在寧師那可學了不少醫術,這點傷算什麼。”
陳潯不在乎的說道,隻要不是內傷,敷上藥膏,要不了幾天就好了,還不會留疤。
“他們法力有限,跟我們耗不起的,若我們真用法術,他們可就活不了了。”
陳潯微微一笑,他很喜歡這些師弟師妹們。
“哞”大黑牛點頭,確實如此,他們的法術太過恐怖,真要動用,非死即傷。
“大概贏六場就可以了,明天再贏三場,咱們就可以拿到那貢獻值。”
“哞”大黑牛噌了噌陳潯,眼中帶著高興。
陳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瓜子,和大黑牛一起吃了起來,看向各大鬥法擂台,人滿為患,激烈打鬥聲不斷。
第二日,陳潯精神飽滿,對手也越來越強,但是再過花裡胡哨的法術,那也是要法力支撐的。
陳潯開始了他的折磨的之路,擂台鬥法,一個時辰起步,誰來都不好使,就是瘋狂折磨。
周圍的弟子本想來觀戰,但都是看得昏昏欲睡,連忙去往其他擂台,比這裡可精彩多了。
“師弟,我堅持不住了啊!!”一道慘叫聲響起,他五官扭曲,看向陳潯的眼神中竟然帶上了一絲畏懼。
“師兄,堅持住啊!”陳潯一聲大喝咆哮,鼓勵道,“我還行!”
“哞!!”黑牛偷襲,他被拱下了擂台,神色中竟然帶有一絲解脫的微笑,終於結束了。
陳潯也順利拿到第四勝。
……
一個時辰後。
“師弟我求你了,彆堅持了,認輸吧!!”
“不可能,我輩修士豈能無傲骨,師兄,再來大戰一天!”
“哞!!”黑牛偷襲,黑牛甩尾!
師兄生無可戀,雙眼看向天穹,癱倒在擂台外,體內的法力一滴都不剩了。
陳潯拿到第五勝。
……
一個時辰後。
“師弟,我還有無數符籙並未激發,你耗不起的!”
“師兄,向我開炮!!!”
半個時辰後,師兄顫顫巍巍,眼眶發顫,他的符籙全沒了……
“哞。”偷襲,黑牛衝鋒!
“啊!!”
師兄一聲慘叫,身子飛在半空中,眼中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我的家當啊!
陳潯拿到第六勝,不過他已經雙腿發顫,下一戰竟然是靠著大黑牛扶上去的。
雖然陳潯平平無奇,但這樣不屈的意誌,連幾位築基期長老也大受震撼,目光看向陳潯擂台。
“師弟……”師兄看著站立不穩的陳潯,眉頭也是微皺,他這如何出手。
陳潯發絲飛舞,眼眶布滿血絲,他躬著身子,兩隻手壓在兩條膝蓋上,緩緩抬頭說道:“師兄……來戰!”
“我自然會給師弟尊重。”師兄神色鄭重,那道眼神讓他為之震撼與欽佩。
不過幾炷香的時間,伴隨著陳潯一聲大喝,揮舞著拳頭,渾身都是破綻的衝來,師兄身子隻是微微一側,眼中充滿感慨。
一陣寒風吹來,陳潯再也堅持不住,像個鐵柱一般直接倒在擂台上。
“師弟!”
“哞!!”
他們連忙上前查看,還好無礙,連一位築基長老也上前查看:“他沒事,隻是經過了連連大戰,身心受損,回去調養數日便可。”
“多謝師叔。”師兄拱手道。
築基長老點頭,眼中也是有些感慨,此人很可能是散修出身,他們這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如此特質。
那是對自己資質的無奈,對命運的不屈,哪怕戰至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認輸。
而現實卻是並無什麼大人物投射目光前來,這樣的人太過普通,不屈的意誌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這並改變不了他的修仙資質。
陳潯被大黑牛拖著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