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彆於魂師每天都能進入的普通的淺度冥想,深度冥想對於魂師來說可遇而不可求。
它能夠幫助魂師對於自身更加深入的了解,從而明悟以前修煉時遇到的問題,實力大增,更有甚者因此而領悟出自己以後該如何行走的道路。
總之因人而異,深度冥想的時間不同,所獲得的收獲也不同,但都是不能被打擾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想必江楠楠已經和你說了事情的詳細情況了吧?”
徐瀾清收回視線看向臉色有些僵硬的婦人,語氣儘可能的溫和,不讓對方過於緊張。
婦人拘謹地點頭。
“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就要離開天鬥城了,所以你們要提前上路了,等江楠楠醒過來就讓這位鄭老先帶你們去日月帝國,如何?”徐瀾清提議。
等下他們就得去幫唐雅獲取第二魂環,那個地方離天鬥城有一段距離。
本來是想先讓她們在冰火兩儀珠裡麵待一段時間,結果江楠楠深度冥想,隻能讓鄭戰在這裡守著免得玄冥宗的餘孽找上門。
但鄭戰一個日月帝國的九級魂導師,還是挺出名的那種,起碼天魂帝國官方的封號鬥羅都認識他。
所以他肯定不能久留,隻能這麼安排了。
婦人聞言,先是扭過頭看向院內,一雙樸實無華的眸子似乎透過牆壁看到裡麵盤膝而坐冥想的少女,眼中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
應該是這樣吧?徐瀾清不太懂,畢竟他從來沒有感受過。
片刻後,婦人對徐瀾清輕輕點頭道:“一切都聽殿下的。”
她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貧民家庭,丈夫在江楠楠出生後沒幾天就走了。
光是每天想著怎麼活下去就很累了,國家大勢什麼的,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還不如現實點考慮當下怎麼生活,尤其是對她最重要的女兒,那是她唯一的驕傲,隻要女兒好好的,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那打擾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徐瀾清說道。
“殿下慢走。”婦人說完見徐瀾清走遠後才關上了門。
至於鄭戰,則跟著進去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安靜的坐著,期間婦人給他端了一杯廉價的茶水,嘴上說著“招待不周,見諒……”。
鄭戰看著茶葉殘渣浮在表麵上的瓷杯,想著你還不如給我一杯白開水呢,不過他看了一眼局促的婦人,沒說什麼抿了口茶後點點頭。
……
“先回七寶琉璃宗吧。”
小巷外,徐瀾清伸手擋住正對著照射到他的陽光,懶洋洋地說道。
一旁的唐雅心裡還在好奇地想著那個叫江楠楠的和徐瀾清什麼關係,感慨著又是一個良家少女被徐瀾清那魔頭給盯上了,為她默哀三秒鐘。
然而下一瞬就被徐瀾清的話說得愣住了,她沒聽錯的話,剛剛說的應該是……七寶琉璃宗吧?
她大腦有些短路,這……這又是什麼情況?
雪帝沒有搭話,兩隻手分彆搭在徐瀾清和唐雅的肩膀上,唐雅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
等她再睜眼時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張著嘴唇,下意識地跟在徐瀾清後麵前行,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路上富麗堂皇的宮殿群,被修剪得精致好看的琪花玉樹,連腳下每一步走過的路都鋪上了價格昂貴的玉石。
好壯觀,好氣派!
什麼時候唐門也能這樣啊……
“跟著我,以後你重建唐門遲早也能這樣,甚至比這更好,不然就你孤家寡人一個,這些隻能在夢裡想想了。”
徐瀾清看了一滿臉震撼的唐雅,淡淡地笑道:“怎麼樣,現在還後悔嗎?”
“哼。”唐雅回過神來,撇過了頭,雙手抱胸。
他們現在在七寶琉璃宗的演武廣場上,前麵已經有身穿純白長袍的人過來迎接了,為首的是一個白綠色相間裙子的冷豔女人。
看這架勢,七寶琉璃宗都已經做出了和她一樣的選擇,那她好像也沒什麼吧。
這麼想著,她心裡忽然放鬆了一些,有著共犯一起分擔壓力果然和自己獨自承受不一樣。
“雪女,你們去哪了?怎麼突然離開也不叫我一起?”
冰帝頗有些委屈的向雪帝問話,那語氣讓徐瀾清聽了感覺像是深閨大院中的少婦一般幽怨。
“一點小事而已,就是……”徐瀾清解釋道。
“呦,這才一天都不到,你就拐了兩個女孩子了,你對得起雪女嗎?”聽完後的冰帝一臉不屑地看著徐瀾清。
“我都說明白了,你要是還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徐瀾清無奈地攤手說道,完全無視了對方陰陽怪氣的語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嗬,男人。”
冰帝一臉看渣男的表情對著徐瀾清:“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
你看人真準……呸,他是那種人嗎?
“這不是完事了馬上就來找你了嗎?”徐瀾清舔著臉笑道。
“誰要你找啊?”
冰帝仰著臉發出一聲鼻息,高傲傲嬌的氣質頓顯無疑。
隻是由於身高的差距,冰帝仰著臉的螓首剛好到他下巴處,那模樣,怎麼看著像是自己養的寵物撒嬌一樣,莫名的有些……可愛?
冰帝走到雪帝身邊,對於一旁的唐雅打量了一眼後便不再關注,小白跟著冰帝,憨憨的站在雪帝身後。
徐瀾清聳聳肩,看向趕過來的寧承業,淡淡說道:
“寧宗主,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去辦,再想要來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多餘的話我也不用多說了,你是個聰明人,做了宗主這麼多年,想必比我明白多了。”
他沒想著要帶走七寶琉璃宗,如果帶回日月帝國的話,不過是多了一些打手而已。
對於東方三大帝國來說,有時候一個背地裡捅刀子的盟友要比明麵上的敵人來得更可怕。
寧承業深深看了一眼徐瀾清,這個讓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人,如今七寶琉璃宗的幕後掌權人,拱手道:
“殿下放心,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就會一條路走到底,更何況我也沒有退路可言。”
他自嘲地笑了笑,宗門內長老在內的重要成員的簽了契約,他們哪還有退路。
看著徐瀾清等人的身影消失,他轉身揮了揮手:“都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去修煉?”
人群頓時有秩序地散開。
站在寧承業旁邊的寧天看著空蕩蕩的地麵,抿著嘴唇。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莫名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受,一想到很久都不能見到徐瀾清,心裡好像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寧承業低頭,摸了摸寧天的腦袋,儒雅的聲音依舊:“想什麼呢?”
寧天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