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把東西遞給了徐瀾清便退下了。
看著手中的東西,徐瀾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是一枚儲物戒指。
指環是雪白色的,上麵銘刻著精美細致的雪花,在指環內壁,還銘刻著一個“雪”字。
最吸引人注目的,還是指環上鑲嵌的星光藍寶石,散發著柔和的藍色光暈,如夢似幻。
在魂導燈光的籠罩下,雪白和藍色光暈完美的揉和在一起,熠熠生輝。
徐瀾清把它遞到了雪帝的麵前,眼中含著笑意,語氣無比的溫柔:
“星光藍寶石內含最穩固的空間,用它來做儲物戒指再合適不過了。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你的眼睛很好看,凝視著它,就讓人想要永遠淪陷在裡麵,你不覺得,它和你的眼睛很搭嗎?”
雪帝怔怔地注視著那枚戒指,耳邊是徐瀾清那直入心靈的好聽的聲音。
思維陷入停滯,心臟在“砰砰”直跳。
心醉神迷。
天藍色的眸子和星光藍寶石交相輝映,宛如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她那如藍天般清澈的眸子,逐漸朦朧,水遮霧繞地,蕩開絲絲柔情,勾魂攝魄。
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溫馨。
春雪消融,萬物複蘇。
如果說她原本似謫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在就像是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
徐瀾清隻感覺這魂導燈光竟然是如此的明亮,沒有絲毫的瑕疵。
“我幫你戴上吧。”
不給對方反應,徐瀾清便拉起了雪帝修長柔軟的右手。
蔥白幼嫩的手指如玉一般溫潤,又帶著清清涼涼的質感,握在手中無比的舒適。
讓他忍不住想要啃幾口。
雪帝像是還沒回神般,任由徐瀾清擺弄。
星光藍寶石緩緩套入中指,戒指與手指,渾然一體,為雪帝更添了幾分高貴,優雅。
“好了。”徐瀾清不舍地放開手。
“我很喜歡,我會好好保存好它的。”
雪帝左手磨挲著指環,劃過上麵的星光藍寶石,聲音輕柔,帶著絲絲柔情,撓得人心發癢。
無形的氣氛繚繞著他們,就像與世隔絕般,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一旁的冰帝看著這一幕,感覺極為的紮眼。
她低下頭,卻看見燈光籠罩下,碧綠色的秀發與長裙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暈,好像更紮眼了。
心中失落落的,無比空蕩,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枚儲物戒指而已,想那麼多做什麼啊?
可一股鬱氣堵在胸口,讓她胸悶難受,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的呢?”
氣氛被打破。
徐瀾清扭頭與冰帝對視了一眼,看著冰帝那琥珀色的眼眸,他右手張開,一枚黑不溜秋的指環躍然出現。
“喏,給你。”
看著徐瀾清手中那黑不溜秋的指環,冰帝感覺更加更加紮眼了。
她胸前劇烈起伏,呼吸急促,精致的俏臉漲得通紅,眼眸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孩,一雙白嫩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恐怖的氣勢在她周身凝聚。
“徐瀾清!!!”
即便是怒喊,聲音仍然是那麼清脆悅耳。
聲音刺破穹頂,莊嚴的宮殿微微顫抖著。
感受著那恐怖的威勢,殿外的侍衛抓緊手中的長槍,猶豫掙紮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冰帝,修長的嬌軀充滿了壓迫感。
徐瀾清咽了口唾沫,訕訕笑道:“那個,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給你做個更好的,怎麼樣?”
“嗬嗬,你不是喜歡看我笑嗎?”
冰帝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隻是這笑容沒有溫度,隻讓人感覺到侵入骨髓的冰冷。
“不喜歡,呸,喜歡,你笑起來最好看了。”
“看來上次對你的訓練還不夠,這麼多人想殺你,為了你的安全,隻能再加強了。”
“不,不用了……”
“雪女姐姐,救我!”
徐瀾清直接保住了雪女的大腿,一臉的可憐兮兮。
“今天誰來了都沒用,雪女也保不住你,我說的!”
“啊……”
雪帝懶懶一笑,攏了攏一頭雪白發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手指再次磨挲著星光藍寶石。
卻並未言語,也沒有阻止,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
“殿……殿下,三皇子殿下來了。”
侍衛小心翼翼地走進殿內,見殿內一片平靜後才鬆了一口氣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徐瀾清點頭,英俊的臉龐依舊,神色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是。”
侍衛退了出去。
原本平靜的徐瀾清頓時齜牙咧嘴,他感覺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一樣。
可能顧忌到等下要見人,這次不打臉了,結果全身上下都遭了殃。
不過,在冰帝拳拳到肉時,他感覺身體內一股暖流四處遊走,帶來一絲絲暖意,加快了金龍王神核的融合。
痛並快樂著。
心底也有著一股暖意,看來冰帝也不是光揍他。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下次把指環補給她。
不行,對方給了點甜頭你怎麼就能甘之如飴呢?必須支棱起來!
不過,眼光瞟過一旁放鬆不少的冰帝,不敢再吱聲了。
他又不是,被人打還能打上癮。
“四弟,聽說你遭到刺殺後,為兄立馬便趕過來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現在的刺客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三番兩次敢在皇宮刺殺,簡直是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清朗中卻又透著虛弱的聲音從殿外傳進來,卻絕口沒提刺客是他手下的事。
隨後,坐在輪椅上的徐天然緩緩出現在徐瀾清眼前,雖然沒徐瀾清好看,可也算得上英俊,隻是臉上那病態的蒼白摻雜著幾分陰柔。
跟在他身後的,隻有一名老態龍鐘的黑衣老者。
不得不說,皇室的基因還是很優秀的,基本上徐瀾清見到的都是俊男靚女。
徐天然掃了一眼殿內,看見雪帝等人的陌生麵孔時有些驚訝,不過也沒說什麼。
至於地上穿山甲的屍體,看也沒看。
徐瀾清看著滿臉笑容的徐天然,竟然給他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臉上同樣綻放出笑容,卻又很是痛苦地說道:
“瀾清見過三哥,隻是現在弟弟我被刺客所傷,無法起身,還請三哥見諒。”
“什麼?受傷了?嚴重嗎?要不要叫禦醫來?”徐天然一副關心的表情,噓寒問暖。
“三哥希望我叫禦醫來嗎?”徐瀾清笑著說道。
“為兄自然是希望你好起來的,至於禦醫,你想的話,為兄現在就派人去通知。”徐天然淡淡笑道。
“禦醫就不用了,這點傷,我還是能抗過去的,隻是可惜了三哥,以後都不能再站起來了,連個男人都當不了。”徐瀾清撇了眼他下半身,笑吟吟地說道。
“嗬嗬。”
徐天然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手指死死捏住握手,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我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知四弟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在他話音落下時,毫無預兆的,他身後的老者氣勢徒然暴漲,排山倒海般壓向了徐瀾清。
“放肆!”雪帝眼眸寒光閃爍,怒喝一聲。
無儘的寒意自她身上噴薄而出,如同火山爆發般,全然擋住了黑衣老者的威壓。
“嗤嗤~~”
兩股無形的威壓充斥著空間,空氣仿佛都被擠壓乾淨,讓人無法呼吸,窒息胸悶。
如同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