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那人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怕自己這一出頭會遭人記恨,到時候聯起手來對付他,他怕是無力抵擋。可一聽墨承寧要向墨簫舉薦他,他的心中霎時間湧上一股喜悅,連帶著一點激動,瞬間將那點擔憂給衝得一乾二淨了。
若能得墨簫重用,他這輩子必然平步青雲,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他懷著激動的心,義正嚴辭地說:“微臣所說皆是肺腑之言,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墨承寧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的心意,本宮自然明白。”
說完,又看向其他大臣,悠悠地道:“你一片忠心,與那等唯恐讓天下不亂的亂臣賊子自是不同。”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太子這話,說得太過嚴重了。
似乎,誰要是再對他手中的信有所懷疑,誰就是亂臣賊子一般。
這英華殿外,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禦林軍和暗衛,今日但凡將這個小太子給逼急了,他們怕是不能活著走出這英華殿了,這讓許多心有疑慮之人再不敢開口。
墨承寧再次招來身邊之人,將手中信給出去,淡淡的道:“給諸位大人傳閱,讓他們都認認,看看這字跡究竟是不是父皇的,又到底是不是本宮在胡說八道。”
那太監雙手捧著信紙下去了,挨個挨個地將信給他們傳閱。
墨承寧坐在上手,趁著他們低頭看信之時,緩緩地道:“爾等侍奉父皇多年,想來對父皇的字跡也十分熟悉,這信上字跡究竟是否為父皇親筆,你們心中都有數。”
“這件事,本就是空穴來風,毫無根據,但凡是有腦子的人就知道,定然是有那亂臣賊子趁著父皇不在生事,想要顛覆我江山社稷。這等下作低劣的手段,你們之中居然還有人附和,助紂為虐……”
墨承寧沉默片刻,倏然間笑出聲來:“本宮看,你們這官兒當得久了,腦子也被名利腐朽了吧?”
這無異於指著眾人的鼻子罵,讓眾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墨承寧既然開了這個口,才不在意他們心中舒坦不舒坦,繼續道:“本宮本不予理會這等荒唐之事,或者直接將傳此消息的人當作謀逆滿門抄斬……可本宮沒有這麼做,本宮耐心與爾等解釋,隻希望爾等能明白本宮的苦心。隻是可惜,你們不但不理解,反而變本加厲,欺本宮年幼,欺本宮無父皇撐腰做主!”
這話一出,下麵的人立刻惶恐伏地,齊聲道:“臣等不敢!”
“不敢?本宮看你們敢得很!”墨承寧冷冷地道。
話至此,那封信也在下麵那些大臣手中轉完一圈,被那小太監收了重新送回墨承寧的手中。
墨承寧將信端正地置於身前桌案之上,垂眸看向眾人:“信,看過了。現在,本宮問你們,這紙上字句,可否是父皇親筆?”
下麵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低得聽不見了。
墨承寧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砰的一聲,讓跪地之人一抖。
他厲聲道:“本宮在問你們,這信,是否父皇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