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就能救你嗎?”程野平靜地說道。驏
女人妖嬈起來,眼睛彎成了月亮:“是啊,你若是真心喜歡我,想救我,就跟我走。”
“這樣啊……”
程野冷笑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將手從女人的手中抽出。
女人隻愣了一秒,緊接著表情猙獰地想重新握住程野的手。
可是程野不給她機會,雙手交叉緊緊地貼著兩側藏在腋下,讓女人無處下手。
女人咬牙切齒地盯著程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既沒有接觸程野,也沒有攻擊程野,隻是麵目可憎地看著程野。驏
好像她對程野的傷害也是有限製的。
得在規則之內,才能成功。
比方說:握住程野的手。
而如果超出規則之外了,她也無可奈何。
在鬆開女人的手後,程野才開始打哆嗦,在原地打顫。
嘴裡喊著:“哎喲凍死我了,嘶——”
完全不顧及旁邊女人的目光。驏
他凍得渾身打顫,一直哆嗦。
[看看,這才是大佬,我剛剛看他嘴唇發烏還以為他不冷呢,原來是硬挺。]
[雖然我沒看懂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大佬不愧是大佬,他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展館怎麼通過了。]
[你看這個女人,目的沒達到似乎想吃了程野,可惜她什麼也做不了。]
[有沒有有頭緒的大佬們出來講解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非人」館到底是什麼?]
[「非人」館嘛,自然是非人咯。]
女人恨得牙癢癢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她嘶吼著:“你騙我!你居然騙我!”驏
“我騙你怎麼了?”程野一邊哆嗦著,一邊淡然回答。
要不是沒條件,他都想打死這個娘們。
凍死他了嗚嗚嗚。
女人雙眼通紅,像是進入了癲瘋狀態,頭發已經全部披散了下來,大吼著:“你就和那些男人一樣,都是騙我的!都是騙我的!”
程野微微挑眉,他又捕捉到一個信息。
那些男人。
剛剛和女人周旋的時候,他以為她是被男朋友騙到這獻祭給博物館的。驏
而自己是她的替死鬼,隻要她成功帶領自己去了某個地方,自己就會代替她成為這個展館的展品。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她好像,被騙很多次了。
她還在那瘋言瘋語,嘴裡不停地嘀咕著:
“都是騙子。”“上當了。”“逃不出去了……”
之類的話。
程野皺了皺眉,確認了女人確實對他造成不了傷害後,輕聲問道:驏
“他們……他們是怎樣騙你的?”
女人卻跟聽不見他說話一般,陷入在自己的情緒裡,不停地重複著抱怨的話。
鬆開女人的手後,他的體溫逐漸回來了,重新擁有了正常的體感,讓他大腦思索速度也恢複了正常。
果然,握手是攻擊的一種。
女人在失去了程野的滋養後,開始變得逐漸乾枯起來。
她嬌嫩的皮膚變得乾燥,原本有神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
她一開始還在那大吼大叫,發瘋抓狂,可是逐漸地,她平靜了下來。驏
就像失去了牽引線的木偶,平靜地站在那裡。
這時,程野藏好雙手後向前了一步:“回答我,他們,是怎麼騙你的。”
女人的雙眸像是失去了全部希望,她木訥地看向程野:“你騙我,你也騙我,你們都騙我……”
“沒有人會幫我的,沒有人。”
“啊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會聽話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會跑了,我會聽話的……”
“我乖,我一定乖,你彆殺我!”驏
“你能帶我走嗎,你真的會帶我走嗎?”
女人瘋狂地說著一些話,抱著自己蹲了下去。
然後她似乎又清醒了,說了一句:“你們都一樣的,都不會幫我的,我告訴你又有什麼意義……”
程野立刻強硬地再次重複:“回答我,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女人雙眼變得迷離:“來到這裡……來到這裡……”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她嘴巴微微張開,急促地喘著氣。驏
突然,她大喊了一聲:“他騙我的!他為了活命!騙我的!”
“他打我!他逼迫我的!”
“不對不對,他好愛我,他怎麼會舍得不要我!”
說著說著長嘯一聲,發出痛苦的呐喊聲。
程野微微蹙眉,直到女人平靜下來後,才繼續開口。
聲音平緩給人帶來安心的感覺:“是不是你男朋友,帶你來的?”
女人迷茫地點點頭:“是……啊……”驏
“不,不對,是,是嗎?”
“他騙你說這裡很好玩,帶你進來了,然後你出不去了?”程野沒有管女人回答什麼,而是認真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
女人眼中又激發出憤怒,這次她的回答無比清晰,都能感受到語句之間的恨意:“不,不是這樣的。他是故意引誘我犯錯,故意把我留在這裡的。”
程野眉頭皺皮,他換了一個問題:“祭品,或者說展品,可以帶來什麼?”
女人‘咯咯咯’地笑了,眼淚緩緩地流了出來:“投名狀啊……哈哈哈哈……”
“投名狀?那是什麼?”程野立馬追問道。
女人這次沒有在回答了,而是癲笑著唱起歌來,一首亂七八糟組裝的兒童,什麼詞都有。驏
程野無奈。
這個女人自從鬆開他的手後,大腦就時而清醒時而瘋癲,雖然陸陸續續的回答給了他一些思路,但他無法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不過,這裡是「非人」館啊。
那就應該,沒有錯。
程野離女人走遠了一些,不再管她。
女人的頭上忽然出現了一個聚光燈,她一開始還在隨意起舞,像個瘋子一樣。
但漸漸地,她的動作變得緩慢,直到停在那裡,像個雕塑一樣。驏
她的臉終於變成了原來的僵硬的樣子。
身體也想拚湊在一起的。
程野觀察她的幾秒鐘,走上前。
這時熟悉的聲音重新響起,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直了身體,就和初次見到程野時一模一樣。
“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