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動手啊?”
一道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語,回蕩在荒野之中。
“徐天”董詩瑤張了張嘴,她之前心中雖有猜測。
但這句話真正從徐天空中吐出,她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徐天並未理會震驚的眾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血魔教教主是吧,腦子不好可以去滄海醫院掛個腦科。
你不是想動手嗎?傻愣著乾嘛。”
見那血魔教教主,半天沒有回話。
徐天冷笑一聲“怎麼,下不去手了。”
“你真要將自己同學親手害死,還是不是人!”血魔教教主色厲內荏。
“不是你要殺他嗎?
怎麼能怪到我頭上,還是說是他給你通風報信。
所以——你下不去手!”
徐天聲音猛地拔高。
血魔教教主渾身一震,臉色瞬間陰晴不定。
“他怎麼知道,不對,他肯定是在詐我!”
周陽瞳孔也是猛的收縮,他的行動可以稱得上天衣無縫,又怎麼會被徐天發現。
“小子,我看你真不想救你同學了,想要看著他親眼死在你麵前。”
血魔教教主眼中凶光大放,手起刀落,“噗呲一聲。”
周陽的一條胳膊直接被斬斷。
跌落在地麵。
“啊啊啊啊!”
周陽痛苦的大叫起來,鮮血不要命的從斷臂湧出。
“哈哈,我可不認識他!”
血魔教教主大笑著,掩飾住自己的內心情緒,又將血刀橫在周陽脖子上。
“給我讓開,否則,我要了他的小命。”
“那你殺呀。”
徐天攤了攤手。
這周陽白天對他展露殺意,晚上睡覺之時也不時會用仇恨的目光看他。
就算是血魔教教主將那周陽殺了。
他也隻會拍手叫好。
更何況。
徐天手中黑光一閃,一個黑色的金屬紐扣便出現在他手中,正是周陽扔掉的那一枚。
“想必這就是你們聯係的手段吧?”
“你以為當著我的麵,你為什麼能如此輕易抓到周陽。
那可是我故意給你留的破綻啊。”
“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上鉤了,還在那裡假扮小醜威脅我。”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血魔教教主,徐天臉上浮現一絲戲謔,捧腹笑道。
“看著你當著我的麵賣力的表演,我就想笑。”
“你知道,我一般是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哈哈……。”
之前,當徐天感受到周陽的仇恨凝視時,他就已經謹慎起來了。
他甚至分出了一個幻身,跟著表現奇怪的周陽走出了山洞。
但看到他扔在地上的紐扣時,徐天依舊沒有輕舉妄動,隻是標記了紐扣的位置。
畢竟,若是撿起那枚金屬紐扣的話。
會不會被對方發現,他心中也不確定,所以要謹慎行事。
看到血魔教教主出現時,他當即派遣幻身去將那枚金屬紐扣取回。
在暗夜之下,這門地階武技產生的幻身,就算是將階武者也沒有發現。
但僅憑此事,雖然有百分之999的可能確認周陽就是間諜。
但那名軍官的偷襲還是讓徐天心生疑惑。
最後,當他略施小計,便讓那血魔教教主自以為是,放鬆警惕之時。
突然把周陽是內鬼的消息告知。
見到二人無法掩飾的震驚神情,他這才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
周陽,便是引得這血魔教以及凶獸來犯的真凶!
聽到此話。
董詩瑤三人心頭巨震,他們絲毫沒有想到,徐天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事。
同樣是準大學生,為啥你卻如此優秀。
想到之前對徐天的懷疑,此刻三人內心已是羞愧萬分。
那名重傷倒地的軍官,此刻的震驚也無以複加。
身為將階五重天的武者,他竟然連那周陽的動作都沒有發現,更彆說是徐天所辦之事了。
“噗——”
血魔教教主已經是惱羞成怒,一刀便將周陽的腦袋摘了下來。
猛地摔在了地上。
“呼哧——”
血魔教教主喘著粗氣,雙目通紅幾欲噴火。
他咬牙切齒道“小輩,你竟敢戲耍與我,老子跟你拚了!”
“血刀!”
血魔教教主大吼一聲,渾身氣血都在暴走,真氣不要命的朝著他那把玄階血刀刀身灌輸。
刀身淩厲異常。
撕破空氣朝著徐天劈開。
“嗬嗬!”
徐天卻是將兩道幻身突然收起,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跟你廢話這麼多。”
“難道是真的怕了你?”話音未落。
突然!
一個由真氣凝結的紅色大手掌,直接出現在血魔教教主頭頂。
“轟!”
掌勁齊鳴,一股巨大的威勢直接彌漫開來。
血魔教教主還未反應過來,在那股恐怖手掌之下,身體便化作了一灘肉泥。
他死了。
“吳叔。”
徐天抬頭看向出現在半空的吳鬆,麵帶微笑,開口說道。
“吳總指揮。”其餘幾人也看到了返回的吳鬆,紛紛開口,走了過來。
吳鬆點了點頭。
隨後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地麵上,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
不僅有凶獸,還有十幾具身披黑袍之人。
就連兩名軍官,也隻剩下了一名,還受了重傷。
“怎麼會這樣!”
吳鬆緊鎖眉頭,那兩頭血蟒虎著實難纏,他費儘心力,才將其斬殺。
隨後馬不停蹄的趕來,便看到一地屍體,以及三個徐天,圍著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袍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吳鬆剛想開口詢問。
便看到原本站在他麵前的徐天,此刻竟然一臉興奮的撅著屁股,在那些黑袍人身上摸索著什麼。
嘴裡還念念有詞。
“你一個將階武者就用靈階武器,窮鬼一個。”
“兩塊中品靈石,不錯不錯,頗有家資。”
看著徐天樂嗬嗬的翻找著戰利品,充實著自己的空間戒指。
“額”
吳鬆拍了拍腦瓜子,著實有些無語。
這血呼啦查的,你竟然還如此鎮定的翻找戰利品。
“誰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開口問道。
數分鐘後。
吳鬆通過徐天了解了前因後果後,臉色陰沉。
沒想到,隊伍中竟然竟然出了奸細。
而且這間隙,還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掏出一枚療傷丹藥,給那將階武者服下。
看向徐天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讚賞,心中感歎道。
“這小子,簡直是一個怪胎,剛畢業就能將那將階六重天的血魔教教主壓製。
若不是我趕到,他恐怕自己就能將那血魔教教主擊斃。
實力強,腦子又靈活。
這太初武校,怕是要變天了啊。”
吳鬆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以前,他也是太初武校的學員。
當然,這也是以前。
他看了眼滿地的屍體,血液,開口說道“這裡血氣濃厚,恐怕會再次吸引凶獸,我們先遠離此地。”
雖然是黑夜,但眾人境界最低的都是靈階武者,自然影響不大。
“吳叔你開路,我負責殿後。”徐天稍一思索,開口說道。
吳鬆點點頭。
眾人稍微收拾,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