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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估摸著手上的存款,又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血皮甲,最終有些不舍地將視線轉移向旁邊的玻璃展櫃。
那裡麵擺放著一隻乳白色的陶瓷托盤,托盤上方盛放著一顆籃球大小的腦花,隔著厚厚一層玻璃都能聞見一股濃鬱的腥臭。
陳司摸了摸下巴,好奇道:“這是何物?”
店家立馬上前解釋道:“這是我們五位店主之一,血陽子上仙煉製的大補丹藥,陰濁丹!乃是用七七四十九顆人腦和一頭百年妖齡的古妖大腦煉製而成,有著滋補精氣,提升仙力的莫大功效!對於修士的境界突破極有助力!”
聽見這顆丹藥是由人腦煉成,陳司不禁覺得有些反胃,不過還是皺眉問道:“你說你這陰濁丹是你們店主煉製的?”
“當然!”
店家圓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我家店主血陽子是南方道宗出師,不僅擅長煉氣,更擅長丹道,在華銀市的修仙界也算小有名氣,藥效絕對有保證!”
陳司微微點頭,想起了自家地下室還擺放著一顆女妖的大好頭顱,不知道是否能拿來煉丹。
於是不動聲色問道:“不知陰濁丹吃了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是藥三分毒,丹毒自然是有些的。”店家理所當然地解釋道:“不過上仙您放心,血陽子仙師手法純熟,煉丹火候控製地精妙無比,丹毒的副作用也縮減到了最小。
吃下後最多會出現些腦部畸變,血栓迸裂的狀況,對您今後修行不會產生任何負麵影響!”
“額”陳司望著他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回應。
腦部畸變、血栓迸裂對服丹來說還算副作用小的嗎?
他回想起當初服下血蟾臟腑丹時的場景,對這個修仙界的丹藥不由得多了幾分忌憚。
而後,陳司又閒逛著看了幾件法器,但都未再詳細詢問,而是不著痕跡地朝著店鋪深處前行。
在進來之前他就感覺此處有東西在冥冥之中和他有些聯係。
這種聯係說不清道不明,卻始終牽動著他的神經,不由得讓陳司十分在意。
隨著他越來越往裡走,感覺就變得越來越強烈。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往裡麵牽引。
陳司心有所感,猛地頓了頓腳步,警惕地向後望了望,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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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量又轉瞬間煙消雲散,仿佛隻是他的錯覺。
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麵紅色的木門,門框上方的匾寫著一個大字——“傀”。
“這裡是何處?”
胖店家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立刻回道:“這是我家店鋪存放傀儡法器的地方,因為使用這類法器的修士不多,很是冷門,平時也沒什麼人買,所以我們一般把這些法器單獨堆在一起,沒擺在外邊。”
陳司沉吟片刻,便伸手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隨著一道濃濃的灰塵撲麵而來,一個如同雜物間的房間出現在他的眼前。
各式各樣的傀儡雜亂地堆放在各個角落,其中有鐵製的,也有木製的,有人形傀儡,也有仿照妖獸製作的傀儡。
光從外表看不出它們的用途,不過從精密的零件和表麵複雜的字符紋路可以看出,要靈活操縱這些傀儡勢必要花費極大的精力,其難度可想而知,難怪不受修士待見。
不過陳司的心思也並不在這些傀儡身上。
隻是匆匆掃過一眼,便繼續朝房間深處前行。
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了,他的靈魂好像都在跟著顫動起來,這讓陳司不禁越來越好奇前方到底是什麼。
片刻後,他終於在房間最裡麵的角落停了下來,低頭看向地麵上的一個鐵籠子。
籠子同樣灰塵撲撲,不知道多久沒清理過,麵上貼了一道明黃色的符籙。
而在籠子裡麵,一個皮膚大片潰爛,臉上沒有半分血色的小女孩正蜷縮在陰暗處,神色木然地瑟瑟發抖。
陳司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童,想要看出她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片刻後,他驟然一驚,瞳孔縮成了針孔大小!
“怎麼可能”
這女童,不正是當初用人傀血元陣喚出來的人傀儡嗎!?她怎麼可能在這?
他立馬轉向店家,急問道:“這人傀儡你們怎麼來的!”
店家看陳司滿臉急不可耐的樣子,還以為是對方相中了,便娓娓解釋道:“嘿嘿,上仙果真好眼力!這具人傀儡彆看著虛弱,可本身卻不小,是我家店主花了好大力氣才抓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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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人傀儡皆是由死人屍體煉製而成,本是死物,沒有絲毫靈性,時間過得越久,肉身便**得越快。
而這具人傀儡卻有所不同,也不知是哪家修士用什麼法子喚的她出來,隻要源源不斷往她體內注入精氣,便能保證她肉身不腐,而且還能具有活人般的意識!在修仙界,這種人傀儡可是聞所未聞!”
“不對”
他回想起詭道升仙錄中所記錄的陣法講解。
人傀血元陣喚出來的人傀儡以主人的精氣為食,有精氣補充肉身不腐倒不足為奇。
但按書中記載,隻要人傀血元陣法被銷毀,喚出來的人傀儡最多存在一個晝夜,然後就會斷了和主人的聯係,重新變成屍體。
當初自己走之前,分明已經把陣法毀壞了,她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
這不可能!
怪不得自己的精氣流逝得如此迅猛。
原來除了虯龍,還有人傀儡在吸我的精氣!
他回想起常春生被靈獸吸乾精氣耗光壽命的情形,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再度看向籠中女童的眼神已經漸漸冷了下來。
店家為了勸動陳司,還在一旁滔滔不絕道:“仙師您彆看這小家夥現在皮膚潰爛,隻不過是因為她的原主人還沒死,所以不好灌輸精氣罷了,回頭您重新將其煉製一番,再來一次認主,便是她新的主人,她的肉身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是嗎?”
陳司回複得不帶一絲感情,視線卻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右手不知不覺間探向了腰間的殘刃。
而這時,一直蜷縮在籠中的女童仿佛察覺到了來人,哆哆嗦嗦地扭過頭來,亂蓬蓬的頭發下,一雙沒有色彩的眼神望向陳司。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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