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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楊書記臉色慘白的從冶金局王局長的辦公室走出來,一路上低著頭快步的逃離了冶金局,生怕彆人會瞧見他臉上那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回到軋鋼廠之後,很快上級部門的書麵文件就正式下達了。
廣播也很快響了起來,周科長親自宣讀了文件上的內容。
“噗噗噗,各位工友,各位工友”。
“經上級部門查證,楊國棟同誌與陳愛軍同誌因.................以儆效尤,望請廣大工友與廠乾部引以為戒”。
在得知楊書記因婁家問題被降職,作為副廠長的陳愛軍更是被開除了d籍與職務,其餘幾名生產科長被開除或是挨了處分。
吳主席擔任了副書記,李懷德更是接管了生產車間的工作,王河北一躍也成為了後勤處副廠長,李三金接任了後勤處主任職位。
廠裡的很多工人與原先支持楊書記的車間主任跟老師傅也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完了......完了,楊書記倒台了,這下要出大事了”。
“還好,還好,沒選錯邊,沒有站錯邊”。
“師傅,怎麼辦啊?楊書記跟陳副廠長完蛋了”。
不少車間附近的抽煙集聚地都紛紛上演著喜悅與擔憂,有的人歡呼雀躍的替吳主席慶祝,有的人則是擔心害怕會被人穿上一雙精致的小鞋。
而許多車間主任更是在辦公室內著急忙慌的往某個辦公室內打電話,希望趁早能夠與吳主席或是李懷德承認先前的一些錯誤。
在發現電話一直打不通之後也顧不上顏麵,撒開腿的就往辦公樓區域跑去。
“老盧,這次好像我是承了你的情啊”。焊工車間的黃主任在辦公室內劫後餘生的拍著胸口諂笑道。
“運氣,哈哈哈,老黃,咱們的運道來了”。盧正義此時也是神色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當初為了求兒子,無奈之下選擇投靠了當時隻能固守後勤的李懷德,起初還在惶惶不安,擔心哪一天會被迫選擇站隊,最終也確實如此。
可他做夢都想不到,李懷德贏了,楊書記一派徹底輸掉了一切。
他這個作為當時最快響應號召的車間主任也在第一時間被推舉到了生產處,擔任一名代理鉗工車間的科長。
“時也命也啊,老盧,以後老哥們就靠你關照了”。
“當初還是你老黃願意跟我一塊投到了李廠長麾下,要不然我也沒今天,甚至連兒子都救不出來”。
“這些話不用說,我心裡都記著情分呢,生產處現在四麵楚歌,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殘兵敗將,等個機會,我向領導舉薦你!”。
盧正義拍著胸口向其保證道。
作為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當初對方願意承擔風險幫他救兒子,光是這份情誼就讓他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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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斌忙完了交接工作,又與百忙當中抽出空閒的李懷德在四點半的時候吃了一頓私人的慶功宴才坐上吉普車回到了四合院。
剛一回來就瞧見於海棠從閻家屋內走了出來。
“馮處長,您好”。於海棠自信的伸出手掌上前與其打著招呼道。
經過了近期的一些活動以及軋鋼廠內部會議之後,她似乎是找到了成功的捷徑,今天特意來閻家就是為了在於莉麵前耀武揚威一番。
甚至還打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了尋求進步與表現的空間,她也是越發的積極與瘋魔,每天除了在與對方翻雲覆雨之時,腦袋裡充斥著快感之外,時刻都在想著要找誰進行一些批評。
“你好,有事嗎?”。沒有伸出手掌提著公文袋,馮斌不苟言笑的回道。
“沒事,這是我姐姐的婆家,我過來看看她”。於海棠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掌,臉色笑容不變。
“哦,那就不打擾你跟家人相聚了”。馮斌繞過對方就直接走進了中院。
身後的許大茂也是瞥了她一眼,也沒有與其相談的想法,樂嗬嗬的提著馮斌的公文包與自己需要換洗的保衛員製服就跟了上去。
自打成為了保衛員之後,他發現權利與名聲帶來的快感遠遠超過了一些邪念,甚至越看於海棠的臉越覺得普通。
在幾次暗門子抓捕行動以及借調去了其他轄區派出所執行任務的時候瞧見了各式各樣長相遠超對方的女人,
他才深刻的明白當初馮斌會說他做人做事的眼界與格局太小了。
一個長相普通,身段普通,甚至是貧困的於海棠,被一些車間工人評成所謂的廠花,都是因為在廠內有著對比以及楊為民這個舔狗的襯托。
不提電影廠或是文工團,將她扔進紡織廠與食品廠都未必評得上“美”這個詞。
瞧著兩人對她視而不見的那種淡漠感,於海棠心裡那股不甘的情緒就有些讓她泛起了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拿著草紙就跑去了院外的公廁,再次回到閻家的時候假惺惺的溜到了廚房。
“姐,你們院裡那個傻柱,他又被人拖出去了啊?”。湊到正在和麵的於莉身旁明知故問的說道。
“是啊,你剛才沒瞧見嗎?他之前打人還有偷竊小灶被軋鋼廠開除,後麵又擾亂公私合營的飯館,這件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啊”。
於莉眼神噓咪,心裡當即有了警惕之心。
自從外界亂糟糟開始,她就察覺到了這個妹妹有著一些細微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越來越大。
時常在家裡說著一些言論,甚至在父母麵前也是沒大沒小的,甚至她還聽說對方有時候會借故去工友家裡過夜。
所謂的過夜.....她在對方有時候一些神態當中就察覺到了與自己剛成婚時的一些相同之處。
“接受批評教育,也是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嘛,姐,我聽說很多學校都停課了,你這好日子才過沒幾天,現在你公公工資一減再減,日子恐怕又得難了吧?”。
“是啊,沒法子,可是日子還得過嘛,我跟你姐夫的工資勉勉強強也夠用了,現在物資豐富,糧食也不缺了”。
“怎麼?你心疼姐啊?那你借姐一點錢唄”。於莉岔開話題學著以前秦淮茹那副賣慘的模樣伸出白皙的手掌在於海棠麵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