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君冷哼一聲,隨即不耐煩說道:“磨磨唧唧的,直接說,想比什麼,直接比,本姑娘隨時接招!”
青衣少女葉小寒笑著抱拳,隨後拿出一把賣相不凡的寶扇,靈力內斂沉穩,散發著淡淡靈光。
“李二姑娘爽快,此物乃是家師親手煉製山河扇,裡麵藏著一道天地棋局,不知姑娘可敢一闖否?”
那青衣少女打開寶扇,擋住半邊臉,隻露出一雙帶著笑意的雙眼。
“什麼?竟是山河扇?”
人群之中傳來驚呼之聲,紛紛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李載轉頭看向裴術,輕聲問道:“山河扇?什麼東西?”
“主公有所不知,這丫頭的師尊計不言乃是一等一的棋道大家,一手玲瓏棋局為天下陣道之絕巔,他將畢生棋道領悟藏進這山河扇之中,此寶可列天下法寶絕巔,那小丫頭心思歹毒,若是二丫頭當真答應,怕是有去無回。”
李載頓時心生擔憂,“但我看承君丫頭應是不會退縮的。”
果然知女莫若父,儘管這麼多年沒有一起生活過,但李載對二丫頭的性格把控還是挺準的,基本上直接就猜到了李承君的心思。
隻見李承君冷哼一聲,“有什麼不敢?但你出題我來闖,若是我闖過了如何?未闖過又如何?”
“若是姑娘能從這山河扇裡出來,那這山河扇就歸你了,若是你不能出來,嘿嘿,那就永遠留在裡麵,生死自負,若是姑娘敢闖,我隨時歡迎,若是姑娘不敢,此時隻要認輸,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然後走下擂台,今日事情便作罷!”
儘管葉小寒並未說太重的話,可言語之間的輕蔑藏葉藏不住。
這丫頭心思極深,應是算準了李承君的性子,所以不用太刻意的激將,二丫頭就一定會上當。
果不其然,李承君拂袖就準備挑戰這山河扇。
可就在此時,李承夢突然站了出來,“等等,這一關,我替我姐闖!”
此話一出,李承君倒是一臉詫異,倒不是詫異這丫頭會來幫自己,隻是詫異她竟會在人前承認自己是她的姐姐。
姐妹二人幼年時關係其實很好,隻是隨著慢慢長大,性格上總是不合,但心裡到底還是將對方當做家人。
三丫頭承夢對於棋道擅長,故此知道這是對方的陰謀,也選擇主動接招。
總好過讓那莽撞的姐姐去闖這生死關。
不過就在此事,那位自信的葉小寒卻是輕聲言道:“無妨,二位姑娘可以一起進去,其他人也可以,隻要能走出這山河扇,那這山河扇便是歸誰,算是為這次神劍大會添個彩頭。”
此話一出,李承君冷哼一聲,“不必!本姑娘親自前去!”
話音落,紅衣少女飛身入了山河扇之內,因為擔心她,白衣少女也緊隨其後。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畢竟這等於將生死交托給一個陌生人。
李載眉頭一皺,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不行,不能讓這兩丫頭自己進去!”
裴術稍加思索,“主公莫急,隻要咱們守著葉小寒,就不怕人出不來。”
“爹爹,讓我去吧……”
突然,一隻小手扯了扯李載的衣袖,一雙大眼眨了眨,流露出幾分狡黠。
這一瞬間,李載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恢複了記憶,但總覺得是自己熟悉的蕭蕭回來了。
“蕭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沒等李載把話說完,就隻見小丫頭很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爹爹放心,讓他們一隻手,都算我欺負他們!”
說著,就隻見小丫頭突然飛身上台,渾身散發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質,儘管沒有什麼靈力流動,卻是瞬間惹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誰家小孩兒?”
“這是孩子能來的地方嗎?大人也不管管?”
“等等,彆瞎叫喚,還沒感覺到嗎?這哪兒是什麼小丫頭,怕是她的修為不弱於在座的諸位吧?”
就連葉小寒也帶著幾分忌憚的目光看向李蕭蕭。
“小姑娘,你……你是誰家的?”
李蕭蕭若有所思,指了指山河扇,“我是她們姐姐,妹妹不懂事,給諸位添麻煩了,我這就去帶她們出來。”
小丫頭話說得自然,在眾人聽來卻是極為狂妄,但此刻卻是無人敢去嘲笑。
儘管這小姑娘不顯山不露水,卻總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
李載的眉頭逐漸舒展,“看來是若溪的手段起作用了,蕭蕭的傷沒了大礙,自保應是沒有問題,就算她未入地仙境,但卻是實打實有著地仙境戰力的劍仙,曾經也斬過妖帝的劍道強者,嗯,她能進去,我倒是放心了一些。”
“主公,這丫頭是……”
“我和若溪的女兒。”
“啊?看起來倒是不凡,但看年紀應該還沒有二丫頭大吧?為何自稱是二丫頭的姐姐?”
“我的事情在信裡不是大概跟你說過一些嗎?雖然我也無法解釋蕭蕭丫頭的情況,但毫無疑問,蕭蕭雖然是一副十歲孩童的模樣,卻已經是一位有著數百年修為的老修行了,彆小瞧她,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她的對手。”
“虎父無犬女,屬下自然是不敢跟大小姐比的。”
“蕭蕭完全死集我和若溪修為之大成,我出走的這些年裡也不是白待的,有機會,還想和裴兄切磋切磋呢。”
其實再次相見,裴術已經能感受到李載身上那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氣質,淡若清風,若隱世高人。
這樣的感覺他隻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一個是那位天機老人,一個便是前些年有幸見到過的那位道門前輩。
若是換做從前,裴術或許還有心思和李載試上一試,也驗證一下如今主公的水準。
可今日見到蕭蕭身上流露的氣息,裴術也有些吃不準了。
再看向李載時,總覺得有幾分蚍蜉撼樹的感覺。
明明自己的修為還在李載之上,卻總感覺二人之間差了漫長歲月沉澱下的底蘊。
“主公,不必了,時至今日,裴術已經能真切感受到主公的進步,也許,有沒有裴某在身邊,主公也不會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