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隻是那天的心兒,有些不同而已。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可能,這也是當年你和蕭靈兒之間的約定嗎?讓你李蕭兩家的血脈,成為大梁的未來,這麼一說,你當不當皇帝,那也是太上皇啊。”
李載都有些無語了,“龍衍兄,雖然你心裡沒有皇家,但也不必如此明顯吧?好歹我還是大梁相國呢?”
蕭龍衍有些無奈,歎息一聲說道“文若兄,稱帝吧,屆時你依舊讓蕭承乾做太子不久好了?如今的蕭靈兒雖然仍舊在想緊辦法抓取權力,可她手裡沒有兵權,便再也沒有機會政由己出。”
“住口!龍衍兄,咱們還是聊點兒彆的吧?”李載不想繼續那個話題,當皇帝又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承天下之重,難得自由。
此刻,李載隻想等著蕭龍衍開口。
畢竟來長安時,便已經感受到風聲鶴唳。
“文若兄這是聽說了什麼嗎?”
“雖然在廟堂之間那算不得什麼事兒,但在江湖上,應是一件大事吧?”
蕭龍衍大笑三聲,隨即說道“我開辦了一場神劍大會,本意是想吸引天下劍道高手前來,以劍道論英雄,奪魁者,可成為劍主。”
聽到這兒,李載心裡一陣不快,“蕭龍衍,你就是個王八蛋,你這哪兒是要辦什麼神劍大會?你隻怕是一早就算準了我兒子要來長安,然後故意將請柬給了他,他來,他姑姑就得來,對嗎?你怕是也給君平遞了請帖,屆時君平和我二姐一戰,你便可找機會除掉某一方,不管是哪一方,對你都有利,是吧?”
蕭龍衍尷尬一笑,“文若兄,你我可是手足兄弟,袍澤情深啊,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再說了,打算舉辦神劍大會時,蕭某也不知道文若兄還活著啊。”
李載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得不佩服蕭龍衍,那時蕭若溪應該還沒有回來,他居然有底氣設局對付兩位地仙境高手,倒是有幾分魄力。
“我就想知道,你是哪兒來的底氣去算計這兩人?你就不怕長安被他們的戰鬥毀掉嗎?”
“神劍大會自然不會在長安舉辦,而是長安城外的道妙清源觀舉辦,既然今日和文若兄達成了約定,那咱們就此作罷如何?”蕭龍衍有些尷尬,畢竟李載出現之前,他還想著借此機會坑李淮如一手。
李載擺了擺手,隨即說道“你先跟我說說,你所謂的成為劍主是什麼意思?”
“淩霄閣有一柄傳世之劍,我聽溪兒說了一些你們在幻生界的事情,這讓我更加確定那柄劍和遠古時代的妖帝有關係。”
“什麼劍?”
“帝君神劍,一位妖帝年少時留在淩霄閣的劍,以玄龍本命神骨鑄造,此劍煞氣濃鬱,卻有龍珠壓製,可謂是唯一一柄能被正道中人承認的妖劍,據說此劍在淩霄閣祭養萬年,已經超脫凡俗,絕對是當世之極品。”
這麼一說,李載便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年殺掉玄龍之後,卻是取其本命靈骨作劍,以龍族為劍魂,再以道妙真言化解其煞氣,將其化作純粹的殺意,當年贈送給紅鸞。
想來是那年自己和若溪離開淩霄閣之後,她便將劍還給了淩霄閣。
李載輕聲歎息,舅舅不嚴。
蕭龍衍似是猜到了什麼,隨即說道“看來文若兄知道這把劍,若是你喜歡……”
“不了,神劍大會你繼續舉辦吧,不過加一個條件,宗師境以及宗師級以上的高手,不得參與大會,讓那些少年天驕來爭奪吧。”
“合著你不要,就給你兒子唄?得了,這事兒算我理虧,聽你的。”蕭龍衍開口調侃道。
“你怎麼就確定我兒子能奪魁?李承文那小子我還沒見過呢,誰知道會是個什麼模樣?”
“你小子還彆跟我裝傻,你那位當家大娘子,再加你二姐,再加裴術,這般教出來的少年能是尋常角色?多半比我兒子都厲害。”
“你兒子?你什麼時候有兒子了?”
“當然是我和依依的兒子,你故意擠兌我是吧?老子當年認識你的時候不就在蜀中有兒子了?你難道沒有調查過?”
蕭龍衍將原配夫人還有兒子丟在蜀中的事情也曾被江湖人津津樂道,但一代王侯,有幾個女人倒也算不得什麼。
而今在蜀地的那對母子,怕也是不輸於顧氏母子的狠角色。
“隨口調侃兩句,說來我也沒資格調侃你,我這離開十餘年,沒想到兒女都這麼大了,罷了,這次就先見一見,也試探試探這些小子到底是什麼性情。”
蕭龍衍輕聲提醒道“文若兄,我可提醒你,這兒女不是你的屬下,你多年不歸家,也沒能伴著他們長大,他們心裡未必對你有多少感情,所以見了麵可彆端著一副父親大人的做派。”
“你叫我什麼?”李載故意一副聽岔了的模樣,逮著那“父親大人”四個字不放。
蕭龍衍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你李文若什麼時候也喜歡這等無聊的玩笑了?”
“人嘛,總是見一點學一點,這些年也見過不少有意思的人,隻是不曾想龍衍兄這般開不得玩笑。”
“開你大爺,你叫我一聲爹來聽聽?老子就陪你開玩笑!”
李載笑著擺了擺手,不知不覺間,和蕭龍衍的關係竟是近了幾分。
……
而此時長安城外,一隊使團行至城下,並未大張旗鼓,但一隊人馬加上護衛也有三千人,兵馬在城外駐紮,隻有使團幾十人入城。
這個使團正是從大梁國度趕赴涼州的使團,使團的主使乃是李承文,當今探花郎,也是那位前代相國的長子。
馬車上,李承文看著身邊正襟危坐的裴術,一時覺得旅途無趣。
“師父啊,您跟來我還有什麼曆練的機會啊?有您在,誰敢來招惹咱們?”
李承文有些無奈地看向裴術。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