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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顧雪棠仍舊是有些埋怨李載身為父親卻不作為,縱然二人之間也算不得有什麼情分,但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顧雪棠冒著流言蜚語,將這個孩子生下,還是付出了很多。
李載歎息一聲,隨即又搖搖頭。
“在進涼州的時候,我便聽說了不少,你應該知道,縱橫樓的勢力遍布天下,我想要了解一個人,用不了多久,總的來說,君兒還不錯,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隻是你的傀儡,他做得再好,不都是你做得好嗎?男人若是永遠在母親的懷抱下,他如何成長?且讓他出去看看,看看這世界,這天下,顧雪棠,你這般聰慧,應該明白,我不看好他,就算我從未見過我和雪兒的兒子,我也知道,顧逢君,贏不了李承文。”
“憑什麼!?李文若!這世上誰都可以說我兒不如姬紅雪的兒子,唯獨你不能!你可知他少年時被人罵作野種,他背負這麼多,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他是你的兒子,你……”
李載的神情凝重,直言打斷道“我確實不是什麼好父親,但我不負大梁,顧雪棠,你現在不該操心他,你該想想你自己,就算殺光顧氏血脈,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若是保不住,那就不必保。”
也不知是不是氣話,眼前的美婦人此刻眼裡充滿了憤怒。
“顧雪棠,我當真是想過要殺你的,李儲是我弟弟,這天下除了我和兩位姐姐,誰也不可欺負他,更彆說傷他,若我這次沒有回來,你怕是會真的利用左蘭因逼死他。”
顧雪棠苦笑兩聲,“是嗎?誰讓左蘭因便是他的弱點呢?”
“哼!你是真的沒有心啊,二弟這些年待你母子不錯吧?難道就換不得你一絲惻隱之心?一個王位,就值得你這般忘恩負義?”
李載心裡生出無儘怒火。
顧雪棠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於是冷冷言道“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我兒子,我隻希望他能好好的,對於今日之事,我沒有任何可以解釋的,你殺了我吧!”
“你想死?但我要你活著,你應該明白為什麼?”
聽聞此言,顧雪棠眉頭一皺,直接取下頭頂發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嚨,“李文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在你身邊,那君兒此生就是被綁著腳的飛鳥,他無論如果都逃不脫你的掌心,你彆癡心妄想!”
李載麵無表情,端起麵前茶盞,輕輕抿上一口,“若是他死,我就不需要你在我身邊,同樣的,若是沒有你,我便會用最讓人安心的方式,顧雪棠,你可以選擇自儘,但你想清楚,你是他的牽絆,他未必就不是你的牽絆。”
說完,李載輕輕喝下一口茶,眼神漠然,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從她對二弟動殺心的那一刻起,李載對她僅存的情義便消失不見。
言至於此,顧雪棠整個人失魂落魄,她知道自己和兒子這輩子都逃不脫這個男人的掌控,隻得無力的放下手中發簪,帶著幾分祈求看向李載,眼裡也滑落兩行清淚。
“文若,你……你放過我們的孩子,好嗎……”
李載緩緩起身,走到她身側,看著房門的方向,眼神越發冷冽,“憑什麼你會覺得他能讓我在意?當老子的永遠都是他老子,他想翻天,還嫩著呢,至於你,顧雪棠,你本有做人的機會,可現在,你覺得自己還有尊嚴嗎?”
說著,李載側身一把捏住了那白皙的臉蛋兒,儘管顧雪棠已是有了一個十六歲兒子的年紀,但同為修行者,她依舊如當年少女模樣,隻是氣質中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顧雪棠好似明白了什麼,帶著淚眼,苦笑兩聲。
“我已經非少時,且本就是你的女人,任憑你如何待我,又能失去什麼尊嚴呢?”
“哼!你好像依舊很是不服氣啊,顧雪棠,你的自尊和驕傲,在本相麵前隻配被踩在地上。”
話音落,李載將她按在了桌上。
顧雪棠的臉被按在桌上,但她眼神依舊高傲,儘管充滿絕望,卻仍舊不失她涼州郡主的風範。
李載拂袖,靈力揮灑,藍色錦繡碎了滿地。
指尖自那雪白的輪廓劃過,李載漠然看著眼前絕美風景,心裡卻是沒有動情之意,隻有征服的**。
這一刻,李載深深明白古代帝王為何要通過征戰和殺伐來成就自己,果然,男人需要通過征服天下來征服女人,當然,也不僅僅靠這個,還可以靠自身硬實力。
顧雪棠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李相滿意了嗎?還是說我這般已為人婦的女子,依舊能讓您動心呢?”
“希望你能一直這般傲氣。”
李載的掌心按在她的後背,細膩的觸感喚不起心裡的憐愛。
桌上疊堆的書籍一點點錯位,一本本落下,筆架倒下,毛筆散落一地。
咯吱作響的木桌,似乎搖搖欲墜。
今日,無人來打擾二人的久彆重逢,想來和大哥許久的李儲遠遠走到院落口,聽到了房中的動靜,頓時無奈地讓府中下人都離遠些,並吩咐不許前來打擾。
知道入夜,李載看著滿地狼藉,緩緩穿好衣物。
顧雪棠雖是有過孩子,但畢竟寡居多年,談不上依舊如當時年少,卻也差不了多少。
最讓人驚歎的是,久旱逢甘霖的狂熱。
縱然她從不覺得當年和李載在一起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經過了當年之事,她便不再是少女,心裡積壓多年的渴望,終於在今日釋放。
哪怕李載不曾有半點溫柔,但這樣強烈的壓製力更是讓這位強勢多年的女子心裡有了一種彆樣的感覺。
一種奇怪的情愫在心底生發,似乎這個男人越是粗暴,她心裡的某種情愫就越發能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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