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劍魔眼神淩厲,隨即搖搖頭,“我會命人盯著她的,於她而言,相國不是牢籠,京都才是,也許將來,大梁也是。”
“女君是想通過她找到蕭放的人?”
李沁棠稍加思索,“如果她會去找他們的話,自然可以,但我知道隻是想讓她看清楚自己在,到底想要什麼,命運,從來都是掌控在自己手中。”
月神姬越發看不透這位女君,隻是覺得她開始變得有些像李文若了。
“女君,天劍宗那邊。”
“無需你擔心,從今日起,你幫著心兒守在家裡,有任何事兒我會處理。”
說罷,青衣劍魔拂袖離去。
知道李沁棠離開,月神姬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這等氣場,比老魔君可厲害多了。”
……
北山皇陵內,三日的折磨,讓蕭放心神崩潰,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但因為顧寒江的手段,無人敢靠近打擾。
這一刻,能令他不老不死的護國神陣似乎成了一種詛咒,隻會延續他的痛苦。
“顧……顧寒江,你到底想怎麼樣?”
終於支撐不住的蕭放生出了想要和顧寒江談判的念頭。
可老魔君從出手的那一刻起,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那位藏在蕭放體內的蕭天啟給弄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至於蕭放會如何,他根本就不在意。
“小子,老夫快要沒有耐心了,這麼多手段你都能扛下來,你還真是有些水準啊。”
蕭放淒厲苦笑,他並不覺得這是一種誇讚。
“我從地獄中活過來,多年來,這護國神陣對我的折磨都扛過了,您這些手段雖然折磨人,可也不過是酷刑加身罷了,顧寒江,我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的東西,你也破不了我的心境,不如咱們聯手吧?”
“啊?”顧寒江意外於他想和自己聯手,仔細想想,這小子能得到護國神陣的認可,應該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
而他同樣會將蕭天啟視作敵人,畢竟蕭天啟若是活著,最終隻會占據他的身體,將他的神魂吸收,化作長生的養料。
“現在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了蕭天啟的存在對嗎?”
“當然,從我掌控護國神陣之後就已經察覺到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心神崩潰嗎?我可以幫你,但你能殺得了他?”
剛說完,蕭放的麵目開始變得猙獰,雙目流出鮮血,似乎體內的力量在和他抗衡。
顧寒江敏銳地察覺到機會,這小子和自己商量對付蕭天啟未必是真心,但他表露想對付蕭天啟這個心思,那就是在幫自己。
看來他也想讓自己弄死蕭天啟,於是故意刺激蕭天啟,讓蕭天啟露出破綻。
顧寒江沒有遲疑,一指點在蕭放的額頭。
蕭放想的便是借顧寒江之手,除掉自己最大的威脅。
唯有蕭天啟死,與他而言才是真正的永恒。
“想對付本座,嗬嗬嗬,找死!”
蕭放麵目猙獰,再次開口。
但這一刻,蕭放很快就掌控了主導權,冷聲笑道:
“老祖,為了對付您,本王也是想了些手段了。”
說著,蕭放朝著遠處吼道:“虞妙依!你還等什麼?該你出手了!”
遠處,一襲紫衣身影緩緩走出,虞妙依朝著顧寒江行禮,縱然一直在暗中觀察多時,但她也清楚,顧寒江早就已經發現了她。
“嗬嗬嗬,小妖後,原來你也是蕭家的人。”
顧寒江留意過李載身邊的這些人,自然也觀察過這位紫衣太後。
虞妙依緩緩走來,朝著顧寒江行禮。
“前輩,身不由己罷了。”
隻見虞妙依沒有任何廢話,走到蕭放麵前,一雙紫色雙瞳散發出妖異的氣息。
而蕭放整個人很快就陷入了一種昏沉的狀態,也達到了顧寒江想要的神魂虛弱效果。
顧寒江有些詫異,隨即點點頭,“難怪當年蕭桓一定要滅了月郎,現在看來,你們著實危險。”
“前輩謬讚,和天魔瞳比起來,晚輩這點兒小手段上不得台麵。”
“嗬嗬……”顧寒江沒有多言,伸手抓住了蕭放的喉嚨。
“小姑娘,趕緊走,等會兒老夫可顧不得你!”
此時,蕭天啟終於再次現身,他瞬間就掙脫顧寒江的銀色鐵索。
一拳朝著顧寒江轟來,這一刻,蕭天啟也不敢再托大,他知道要是再不拚命,今天很可能會死在顧寒江手裡。
“姓顧的,這可是你逼朕的,朕本不想消耗元神和你拚命,可你非要自己找死啊!”
話音落,此方天地好似被卷入另一個空間。
確切來說,是顧寒江被蕭天啟拖拽進入了某個世界。
此方天地遼闊,山清水秀,宛若世外桃源。
仿佛某個上古時期的遼闊草原,天地間隨處可見稀有的飛禽走獸,甚至還有無數大妖的氣息。
顧寒江雙目閃爍精光,“哈哈哈,終於忍不住啊,要的就是你將本君拖入護國神陣的世界,蕭天啟,這就是你當年,坑了整個古妖族的手段吧?”
“這是朕的天地,在此方天地,朕就是唯一的真仙!”
“真仙?用那個最愛的女子的性命,構建的世界,蕭天啟,你還真是做得出來呢。”
聽到顧寒江這般說,蕭天啟冷哼一聲,“看來沒少調查朕的事情,顧寒江,你就永遠死在這兒吧!成為護國神陣的養分,你這樣的魔道大成者,說不定能讓朕的天地變得更加強大!”
“既然知道本君調查過你,你又憑什麼覺得本君會死在這兒呢?蕭天啟,那個最愛你的女人,舍棄自己的陰魂精魄,被你做成了這護國神陣的陣眼,若本君記得不錯,她是龍族的公主是吧?”
此時,蕭天啟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之中生出一縷擔憂。
“你什麼意思?想要指著朕嗎?朕乃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這天下生靈,都該為朕獻出一切,區區一個妖族女子算什麼?朕便是利用她又如何?”
顧寒江搖搖頭,“指責?你錯了,本君隻是覺得,你要絕情寡義可以,但你也彆當著正主兒的麵兒,喝奶罵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