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對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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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裴術!你狂妄!”蕭龍衍站起了身,眼裡充滿了擔憂看向自己的妹妹。

裴術第一招偷襲並沒能得手,蕭若溪明顯是對裴術這個老六有了防備。

她反手一劍刺去,化解了裴術的攻勢,二人緊接著便是一掌相接。

靈力激蕩,如波紋散開,掀翻屋中護衛,威勢駭人。

隻可惜,蕭若溪雖然防著裴術這個老六,卻是沒想到月神姬同樣是個老六。

隻見白發美人掌心出現一朵九彩蓮花,看似小巧,卻暗含強大的靈力。

一掌襲去,絕美道姑倒也反應過來,抬掌應對。

月神姬用的不是殺人手段,而是禁製手段。

頃刻間,月神姬和裴術聯手,將蕭若溪死死壓製。

白袍藩王臉色陰沉,“李相,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和本王翻臉嗎?”

“龍衍兄,你這可就是誤會兄弟了,兄弟我可沒這個意思。”

“哼!你若是當真在江夏和本王動手,可知會發生什麼事兒?”

李載歎息一聲,似是覺得以蜀王的水準,不該問出這種話。

可轉念一想,蕭若溪畢竟是他的親妹妹,關心則亂倒也說得過去。

“能發生什麼?無非就是多死些人罷了,這天下多的不是人嗎?就算整個晉地屍橫遍野,又能怎麼樣呢?”

聽到這兒,蕭龍衍神情怪異,總算是明白了李載的意思。

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文若兄,是本王不識趣了,一個長安,加一個長安王,本王已知足,若你不想讓我的大軍駐紮在江夏,本王立刻可以讓王衍之帶著兵馬回長安。”

李載輕嗅茶香,稍加思索,隨後抬頭看向裴術和月神姬。

要的就是讓蕭龍衍意識到,他和顧明章沒什麼不同。

和當初的被自己死死壓製的三大輔臣也沒什麼不同。

“龍衍兄,天下王侯,有如顧明章者,有如姬南天者,亦有如晉王者,可無論是誰的功績,不都承載於大梁這艘船上嗎?人走人留,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一念之差很可能換來的就是萬劫不複,顧明章的前車之鑒,莫不是曆曆在目?”

李載輕輕抿上一口酒,語氣淡漠,卻是威脅意味十足。

蕭龍衍臉色陰沉,無奈地灌下一口酒,“文若兄說的是,本王不會做顧明章,也更不是晉王。”

李載稍加思索,瞥了月神姬和裴術一眼。

“你們倆怎麼回事兒?膽敢冒犯郡主殿下!還不趕緊向殿下致歉!”

裴術和月神姬這才收手,朝著蕭若溪行禮。

“主公,屬下久聞殿下威名,一時技癢,切磋一二罷了,並無冒犯之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殿下恕罪!”裴術麵帶笑意,輕聲說道。

一場衝突,於談笑之間化解。

蜀王看懂了李載的意思,剛才月神姬和裴術一同出手對付蕭若溪,那就是在告訴他若不退讓,那今日就算血流成河,李載也不在意。

這不是蕭龍衍想要的,他也突然反應過來,若是依賴自己手中的二十萬蜀軍就想進一步去介入權力中樞,那就是在走顧明章的後路。

所以他妥協了,沒有利益的衝突,就毫無意義。

“龍衍兄,讓王衍之領兵回長安吧,江夏的事兒,本相接手了。”

蕭龍衍眯眼微笑,心知李載也沒有太過分,好在他答應讓自己帶著白龍騎隨他一同去鹹寧。

這也算是一人退一步。

絕美道姑神情陰冷,行禮後拂袖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本想離開,但若是將王兄獨自留在這兒,她也無法安心。

接下來的酒宴,李載和蜀王推杯換盞,仿佛真的是一見如故的兄弟,不一會兒便勾肩搭背,喝得極為儘興。

直到酒宴結束,醉醺醺的二人搭著肩膀走出大殿。

“文若兄,本王給你安排了房間,先在江夏休息兩日,待交接和補給完成,早點即刻動身。”

“龍衍兄可得抓緊啊,如今晉地事了,咱們趕緊動身,等回了京都兄弟我做東,帶你去洛陽最有名的水雲雅舍坐坐,那裡的美酒美人可不一般呢!”

“那可就說定了!”

將李載送到屋門前,二人依依惜彆,隻是在轉身的同一時間,二人臉上的嬉笑戛然而止。

看著蜀王離去,李載輕聲低語道“他很不服氣啊。”

身邊裴術冷冷答道“他不服氣,又能如何?”

“裴先生,我需要一個對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屬下明白,不管他是不是主公的對手,主公也希望在天下人看來,大梁的朝局之中,不止李家獨大。”

李載稍加思索,“那他一個蕭龍衍,斷然是不夠的。”

裴術眼神冷厲,“蜀王最大的一個兒子如今也才十三歲,但是能坐鎮蜀地,屬下猜測,他定會讓留在京都的質子回蜀國,而他和蕭若溪留在京都。”

“哼,多半如此,一個蜀王可是沒機會和李家還有姬家抗衡的。”

裴術稍加思索,“主公想如何做?”

“天下人皆知,你裴術是先帝最忠誠的臣子,知道你效忠於本相的人並不多,而且這裡麵藏著幾分真幾分假,彆人也不知曉。”

裴術一點就透,笑道“看來,是時候背叛主公了。”

李載醉熏熏的臉上,浮現一抹狡黠。

“行了,本相今日喝醉了,裴先生掌控十餘萬大軍,任重道遠,且珍重。”

“主公早些休息,屬下告退。”

裴術行禮離開,月神姬有些疑惑。

“主公就這麼信任這位裴先生嗎?”

“本相自然信他,他裴術值得。”

“若是他假戲真做……”

李載笑了笑,隨後輕輕搖頭,摟著月神姬就往屋中走。

“這世道,真真假假,又有多少事情一定能分清呢?”

對於裴術,李載並不想去懷疑過多,利益、立場這些都不是維係的關鍵。

對於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手段進行針對。

裴術曾經是個殺伐果決,且不失仁義的狠角兒,可多年牢獄,他的心中難免不會生出變化,心裡仁善的一麵,漸漸被隱藏。

他此生唯一的執念莫過於大梁天下這四個字,所以,從他認為自己李載“當得起”的那一刻,內心就不會在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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