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無奈、憤怒、憎恨,暗藏其中。
他不再多言,已經對顧雪棠失去了耐心,隨後一把將顧雪棠抓上馬,快馬疾馳出城,副將李宣緊隨其後。
眼見他們出城,李載帶著一眾高手緊隨其後。
李載一襲白袍騎上馬,慢悠悠緊隨其後。
“哥,他們大概還有十幾騎。”
“太多了,再殺點兒。”
“隻是林楓和顧雪棠不能殺對吧?”李儲又確認了一遍。
此時,月神姬卻是開口提醒道,“陛下之前來信提到過李宣,還請主公思量一番,若是殺了陛下要保的人……”
李載稍加思索,“可以先留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他。”
……
出城的快馬上,顧雪棠開始出言激怒林楓。
“林楓,你算個男人嗎?當初是你自己為了活命將我丟給了李文若,現在發現我的重要性後又立刻回來找我,你覺得將我抓住就能控製父王舊部?做夢!”
“少廢話!隻要將你帶走,從今以後我就是涼州的王!至於你,你真當我多在乎你嗎?你以為我將你當做妻子?你一個失了貞潔的爛貨!等到了涼州,你就是我用來犒賞手下的工具!我會讓那些曾經仰慕你這位涼州郡主的將士都爬上你的床,讓他們更加忠心地為本王賣命!”
儘管早就看清楚了林楓的真麵目,可此時聽到這些話,顧雪棠心裡還是無比難過。
她突然理解李載為什麼說權力能讓人變得瘋狂,如今的林楓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已經被權力和**驅使的奴隸。
可轉瞬間,顧雪棠眼裡便生出了恨意,她早就不是那個被騙得團團轉的小姑娘。
就算和李載的相處很短暫,可自從被林楓拋棄之後,再到父王太原街頭橫死,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蛻變。
“林楓,你也就隻能欺負欺負女人了,處處被李相壓製,如今更是連男人都做不成,所以哪怕抓了我,你報複的**也隻能是想著用那種汙言穢語來羞辱本殿下,你這條街邊野狗,當初要不是本殿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林楓眼裡的怒意更盛,“倘若你再敢廢話,等出了城,我便將你當做賞賜給那些拚死追隨本王之人……”
“嗬嗬嗬……所以你自己做不到是嗎?是啊,一個無根之人,還是自己親手切掉的,怎麼?想做內廷總管?”
這些話,好似一枚枚鋼針刺入林楓的內心,他怒不可遏,但眼下後有追兵,他無法再分心。
此時副將李宣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林將軍,不對勁!咱們一路太順利了,總感覺咱們像是遊獵時被追趕的獵物。”
“什麼意思?咱們的逃跑路線沒有問題才是。”
“我是說咱們看起來行動很是艱難,死了這麼多弟兄才出城,但實際上他們就像是在戲耍咱們,倘若真是想殺咱們,如此動靜,早就驚動了李載手下的那些高手,怎麼可能輕易讓咱們逃出城?”
就在此時,前方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尊身影。
身材魁梧的獨臂大漢,單手按住腰間刀柄上,眼神冰冷,淡淡的殺意流露。
經過之前太原圍城的事情後,二弟成熟了許多,身上的殺意更加駭人。
隻見他一步步走向停下的一眾人,最先就看到了副將李宣。
“左庭,禁軍副統領,除了我哥我姐以外,和我最親的人,他是被你殺的吧,李宣?”
那位西涼王副將臉色鐵青,“我就知道果然沒這麼容易,看來真是你們做的局。”
看到李儲,林楓也是變了臉色。
若是麵對李載還好一些,至少林楓隱隱感覺,李載似乎出於某種原因,不會殺他。
但這李憨兒可不一樣,他是說殺人就要殺人的主,完全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
副將李宣轉身下馬,好似自嘲般苦笑兩聲,“李相呢?我要見李相!”
“我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林楓幾人的身後,一匹馬兒緩緩行來,李載身著白衣,坐於馬背上,停在了不遠處。
“李宣,本相來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看到李載到來的那一刻,林楓整個人都愣住了,臉色陰沉,眼中是藏不住的恐懼。
經過幾次和李載的交鋒,這個名字已經仿佛一道魔咒,每次出現,都能讓他無比緊張。
而副將李宣此時卻是已經反應過來,“李相是何時發現的?為何不在城中就攔下我們?”
李載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瞥了一眼,“如果見本相就隻是想要說這些話,著實差了些品味。”
就在此時,副將李宣很是坦然地將手中兵刃丟掉,“李相,我是當今陛下的人,早在顧明章還沒有戰敗之前,就已經和歸降於陛下。”
“是嗎?那又怎麼樣?”
“你不能殺我,就算我一時糊塗被林楓蠱惑,也得押送回京由陛下處置。”
“李宣,我知道你母族那邊和皇族有一些關係,所以你才在戰前給當今陛下寫了投降信,想以此來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吧?”
李宣稍稍有些動容,他沒想到李載會調查到自己母族,“李相,咱們同姓,也算是一家人,涼州李氏也算有幾分麵子,你不能殺我!”
李載並未說話,此時二弟卻是看向李載,“哥!他親手殺了左庭,我能宰了他嗎?”
一聽到左庭,李載頓時想起了那個和二弟脾性相投的漢子,當初二弟被抓進錦衣衛之後,這小子帶著人去鎮撫司鬨事,而且當初湘南一戰中,那左庭還跟著自己效命了一段時間,他對李家也極為忠心。
“殺吧,算是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回頭那什麼所謂的涼州李氏,也好好收拾一番,李將軍要是不提,或許我還想不起要斬草除根呢!”
二弟在得到同意之後,拔刀走向李宣。
李宣眼裡露出驚恐之色,“你……你當真要殺我?陛下答應過……”
話還沒說完,人頭已經落地。
其實就這麼宰了李宣,二弟還是有些不解氣,但他此時隻想告慰自己兄弟的亡魂。
李載有些頭疼,二弟下手也太快了些,自己還想說兩句來著,怎麼身邊一個個都是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狠角兒?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