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多半還是想要給他林家留下子嗣後才會下定決心。”
月神姬稍加思索,“咱們要不要激他一把?”
“如何激?”李載有些好奇。
聽聞此言,月神姬嫣然淺笑道:“呃……咱們先回去。”
李載也不明所以,跟著月神姬回到隊伍之中,隨後隻見月神姬上了那輛涼州的馬車,沒多久又走了下來。
手裡還拿著一身水藍仙衣。
“這不是顧雪棠的衣物嗎?”
白發美人壞笑道:“嗯,還有她的肚兜和中衣。”
“你拿這些乾什麼?”李載不是很明白。
“殺人誅心啊,主公不是最愛玩這一手嗎?”說著,隻見月神姬兩指凝聚一點血珠,隨後點在了衣物上。
李載頓時反應過來,“你比我壞啊!”
月神姬笑而不語,隨後轉身找來一位將士,吩咐他帶著衣物去追林楓。
而李載二人則是再次偷偷跟去。
回到剛才的古道上,林楓依舊在原地消沉,沒多久,月神姬安排的手下追上了林楓。
林楓看著來人,有些警惕,“你……你是李載的人?”
“林公子不必擔憂,主公說了不會殺你,就不會殺你,這是涼州郡主的衣物,主公說,你的心意,他收下了,這東西給你留個紀念。”
說完,那校尉將衣物扔給林楓,隨後轉身策馬而走。
剛走沒兩步,這位校尉好似想起了什麼,停下馬轉頭說道:
“對了,主公說很潤,比塗煙兒要大很多什麼的。”
林楓看著這一瞬熟悉的衣物,本來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但看到衣物上那一團鮮豔的血跡,頓時明白過來。
看著月郎校尉騎馬離開,他回想起那個在蓮華仙宗和自己相守的煙兒,又想起了自己的親妹妹,一口老血吐出。
“啊!!!李載!!!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這一刻,無儘的仇恨湧上心頭,林楓心裡萬般恨意,卻又無能為力。
他回想起自己前半生的種種,那個叫李載的男人宛如一團陰雲,始終籠罩於頭頂。
他不甘心,也不願服輸,但此刻,卻又隻餘下萬般無奈。
在仇恨的勢驅使下,他拿出了那本辟邪劍譜。
想起了之前那個神秘老人曾言,這是數百年前一位宮中的絕頂高手所留。
又想到老人提起那個叫“林平之”的人,為了複仇,不計代價。
這一刻,他被恨意驅使。
“我還有機會的,我阿娘乃是仙藤化身,就算我今日做出這樣的選擇,將來也能有機會複仇,李載,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月下寒光起,少年斬決絕,他的決心讓遠處觀察的李載都有些佩服。
“走吧,該回去了。”
“主公,這林楓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有裴先生留在他靈魂深處的手段,他無論到哪兒,本相都能找到他,現在該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了。”
月神姬稍加思索,“其實剛才我就在想,主公若是想刺激他,其實就該當著他的麵兒,將那位傲人的小美人收下。”
提起顧雪棠的時候,白發美人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經意地挺起了胸膛。
李載見她這般模樣,“行了,她可沒你傲人。”
月神姬稍加思索,“我怎麼覺著差不多呢,特彆是剛才在馬車裡讓她脫衣服給我的時候,你是不知道,簡直太……”
說著,白發美人還伸手比畫了一番。
見她這偶然表現出的少女模樣,李載也是無奈笑道:“相信我,我的眼睛就是尺,她我能把握住,你嘛,我一手把握不住。”
“哼!討厭,說起來,主公還沒回答我,為何不直接將她收下?顧雪棠可是顧明章的女兒,將她收下,很多事情都好辦了。”
李載搖搖頭,“我能贏顧明章,為什麼還要用他女兒威脅?至於說為何不用強,自然是要收服這女子的心。”
“我看她怕是沒有這麼容易真心歸順主公。”
李載稍加思索,“一個能被林楓騙得團團轉的小姑娘,想拿捏她太容易了,隻是經過林楓這件事兒之後,她多半還是成長了不少,得用上點兒套路。”
“什麼是套路?”
“再等等,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我再慢慢收服她。”
月神姬稍加思索,“主公身邊群美環繞,莫不是都用了些所謂的套路?”
“素來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對值得的人,我便真心換真心,其他人,我便套路留人心。”
……
回到營地,李載獨自上了馬車,藍衣少女神情緊張,坐於馬車內,一臉警惕,她身上的尖銳之物已經被收走,如今連想求死都做不到。
“你……你彆過來。”
李載並未發怒,示意兩位侍女下車等候,隨後又吩咐手下人送來食物,冷冷說道:“吃吧。”
顧雪棠冷哼一聲,“不必假惺惺,落到你手裡,我就沒想過要活!”
“你不為自己想,也不為你爹想想嗎?”
聽到李載提起父親,顧雪棠眼裡流露出擔憂,“我……我爹怎麼了?”
對於這種單純且真性情的女子,也有著特定的套路。
慕強,是大多女子的通病。
想要讓這顧雪棠能成為自己人,首先得讓她徹底從林楓這段關係清醒過來,給她樹立正確的觀念。
稍加思索後,李載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爹感到不值!”
藍衣少女驚怒,但聽到自己的父親,一時也沉默起來。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愚蠢之人,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死要活?林楓欺騙你的感情,那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若不是為了你,你覺得令尊會將虎符和印信都交給他嗎?”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乃大梁相國李文若,若是你爹不謀反,我和他還是同僚,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爹犯的是何等大罪?”
聽聞此言,顧雪棠滿臉詫異,“你胡說什麼?父王不可能謀反,他隻是為了陛下分憂,這才出兵平定晉王之亂!明明是你們這些狼子野心之輩,架空陛下,勾結晉王!”
李載並未多言,隻是將當初蕭靈兒發布的討賊詔書拿出,放在馬車內,隨即起身下車。
這個時候,得讓她自己冷靜地去看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