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心緒難寧,體內的氣血不斷翻湧,整個人腦子已經無法正常思考。隻是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在不斷增長。說起來,自那次初試吞天道之後,從九段修為直入黃階,而今竟是隱隱有了破境的征兆。隻是這次,血氣強大並非全是自身修為,甚至還在不斷強化根骨和體魄。特彆是胸口處受傷的位置,感覺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煙霧升騰,氣浪翻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荒古靈血真經,強血脈,修的便是一個“命”字,對於血脈根骨和體魄有著極強的增益。傳說此法入地仙境之後,可窺見天魔道,血脈不死,永世長存。此時的李載,思緒開始亂飛,無數的回憶穿插,腦子已經不那麼清醒。直到傷勢愈合的那一瞬間,他這才睜開了雙眼。麵前是月神姬擔憂的麵容,白衣白發,仙姿綽約,眼神卻是擔憂之中帶著猶豫。隻見她緩緩走上前來,溫聲問道:“主公,你……還好嗎?”白發美人,雪白的肌膚在這一刻好似白玉般無瑕,李載心裡生出一股欲念,“你……怎麼在這兒?”聽到這話,白發美人徹底確認了內心之中的想法。果然,這一切都是顧寒江的安排。“主公是吃了顧前輩給的什麼東西嗎?”月神姬再次開口確認。李載如實說道:“一顆血丹。”“嗬,這老混蛋,難怪了……”“怎麼了?”月神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裡多了些許堅定,她緩緩走到李載身邊,與李載並肩而坐,“主公現在感覺如何?”“就是有點熱,是血丹有什麼問題嗎?”“主公,你本非顧家血脈,沒有天魔瞳的血脈之力,怎敢輕易吃下含有天魔血的血丹?此法雖能令主公實力大增,但也能要了主公的命,除非……”此時月神姬欲語還休,並未直視李載,那清冷絕美的臉龐上,多了幾分柔媚。月神姬因為先天媚骨,後來修月神道,本身就有一股獨特的魅力,是一個很容易能讓人沒來由生出好感的女子。也不知為何,此時李載根本聽不進她說的什麼,隻是心裡好似有一隻蟲,在不停地抓著自己的心房,連帶著體內好似有無窮的力量無處宣泄。再一看,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月神姬是這等舉世無雙的美人?清澈的雙眸中暗藏些許柔情,雪白高挺的鼻梁,絕美的臉龐輪廓,宛如一件最完美無瑕的玉璧。視線本能下滑,落到那傲人的雪峰上,腦海之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把頭埋進去。原來把頭埋低,未必就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一瞬間的恍惚,李載隻覺體內好似有一頭怪物醒來,頃刻間腦子一片空白,已經無法理智地思考。他難以自控,猛然將月神姬推倒,按在榻上。白衣美人本能想要阻擋,但卻又收回了手,隻是側過臉去,眼神飄忽不定,好似內心掙紮。“主……主公,你可知,我便是顧寒江為你準備的化解之法?這老混蛋一直裝瘋賣傻,他知道我修神道多年,持心守戒,至今仍是元陰之身,故能以陰陽和合之法,化解你身上的天魔氣……”平日裡月神姬再如何撩撥李載,她都能毫無顧慮,也懂得見好就收。喜歡撩撥,也是因為心中好感,故而試探。可玩笑是玩笑,但今日這種情況,已經注定不是試探和撩撥就能收場。若是放任不管,李載輕則修為廢儘,此生淪為廢人,重則暴血而亡。所以從一開始,顧寒江就沒有給二人留退路。李載已然失去了理智,一把扯開雪白的領口,狠狠抓了上去。月神姬頓時臉頰通紅,似是有些吃痛,皺起眉頭,看著此時李載的模樣,她神情有些迷茫,可終究沒有選擇將李載推開。“主公……你可知道……我為何不再是月神姬?不是因為我辭去一個月郎國師身份,而是我早已無法持心忘情,特彆是在遇到主公之後,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做神女了,所以麵對陸輕雲時,我強行想要入神道境界,才會遭到反噬……”感受到李載的親吻,白發美人雙臂環上了李載的脖子,眼神溫柔了許多,儘管她知道此時李載已經失了理智,根本就聽不到自己在說些什麼。李載將頭埋下,月神姬吃痛,泛紅的臉頰上浮現些許痛苦。她任由李載撕扯她的衣物,儘管也曾幻想過和主公有這麼一天,但卻是沒能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李載宛如一頭野獸,將她按在她榻上。哪怕心裡喜歡這個男人,也願意接受這種事情,可此時她的感覺並不好。月神姬眉頭緊皺,咬住了嘴唇。二人雪白的發絲交纏,李載因天魔血影響,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粗暴。纏綿悱惻之際,月神姬心中慌亂不已,任由李載親吻自己。片刻後,她突然攥緊了雙拳頭,腦子一片空白,空明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泛起淚光。但她不後悔,從明明有能力破解屏障,卻沒有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隻是心情無比複雜,從未想過自己憧憬的場景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展開,毫無溫柔可言。而此時的李載,隻是隱隱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但沒有理智,無法冷靜思考。全由著自己本能驅使。直到深夜時,李載就仿佛突然被人端著一盆冷水從腦袋上澆下那般,突然恢複了神智。體溫也已經恢複了正常,而麵前的是月神姬疲憊的麵容。她閉著雙眼,渾身上下狼狽不堪,雪白的發絲很是淩亂,滿身香汗,眼角還有淚痕。月神姬並未睜眼,隻是有氣無力問道:“主公好些了嗎?”李載這才反應過來,冷靜了片刻後深吸一口氣。“你……還好吧?”她輕輕搖頭,沒有看李載,隻是用雙臂環上李載的脖子,“既然主公沒事兒了,那就這樣休息一下吧,月兒好累,就這樣先休息一下……”話還沒說完,她已然安然睡去。李載稍稍環顧床榻四周,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也猜到了這就是顧寒江的安排,無奈地看向懷中安睡的白發美人,有些心疼為她捋了捋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