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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載非曹賊,並不喜好人妻。
隻是這個女人留在手裡,說不定也能有些用處。
所以立刻吩咐二弟去將這件事情辦好。
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李載叫來了塗煙兒。
經過那天地牢的事情之後,她再見李載,還是不自覺紅了臉頰。
一襲粉衣,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
畢竟剛經曆過人事,哪怕是身為修行者,也還是難免不自然。
“你要見我?說吧,什麼事兒!”
麵容嬌羞的可愛少女攥了攥拳。
“你說過要還我自由的!”
“當然,隻是在那之前我想問問你,數百年修行成人,不就是為了求問仙道嗎?為何一個林楓就能讓你忘卻初心?”
塗煙兒輕哼一聲。
“這與你無關,你這種人,怕是不懂何為真情?”
“真情?他丟下你的時候,多半沒有想過什麼真情,據我收到的消息,林楓現在已經加入西涼王麾下,又勾搭上了一個女人,你覺得他在乎你嗎?”
李載對於林楓是極為關注的,有半點風聲都會有人給自己送回來。
塗煙兒顯然並不相信。
“胡說八道!”
“信不信由你,你被我抓走這麼久,你覺得自己還能回到他身邊嗎?”
“這不用你管!”
“幫我做一件事吧,回林楓身邊去臥底,你們狐妖一族應該有秘法可以聯係到我,隻要你成為我安插在他身邊的一子,將來說不定我能為你引薦我二姐李淮如,仙人指路的機緣,可不是這麼容易得來的!”
聽到那位名動天下的青衣劍仙名號,塗煙兒稍稍遲疑了片刻。
身為妖修,之所以冒險化人,也是因為人為天地靈長,想要逃離苦修的輪回,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得到人族大修行者的指點,在妖族之中,這種方式被稱為仙人指路。
李載的條件雖然誘人,可塗煙兒還是一口拒絕。
“我不會幫你害楓哥的!”
李載兩手一攤,也有些無奈。
“那好,你走吧!”
“你真會放我走?”塗煙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再不走,我可真就改主意,畢竟你這丫頭還很不錯,很潤,我喜歡。”
塗煙兒冷哼一聲,飛身逃遁。
她剛一走,裴術就出現在府中。
“主公,你當真要放虎歸山?”
“你留在他身上的封印是何時解開的?”
裴術一愣,皺起眉頭。
“主公,是屬下疏忽,就是想起這件事兒,害怕她對主公不利,我才連忙趕過來。”
“你看,她已經恢複修為,卻沒有對我出手,也沒有想著複仇,這難道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
裴術坐到一旁,好似想起了什麼。
“主公,我好像聽說過,妖族心性單純,多是一生隻鐘愛一人,或許是因為你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在她心裡,你是很特殊的存在。”
李載若有所思。
“妖族尊重叢林法則,也本性慕強,從她被抓開始,估計就已經做好準備獻身了,可這丫頭畢竟是狐妖,鬼心思多,一直以來欲拒還迎,故意撩撥我的心緒,多半是想讓我對她動真情,倒是鬼心眼兒多。”
“那屬下派人去盯著她,看看她接下來的動向。”
“嗯!你命人去辦吧,洛水營死傷的情況統計了嗎?”
裴術辦事效率最高,隻要他人在京都,就很少有他不清楚的事情。
“活下來不多,接下來應該就是整編的事情,湘南軍是保不住了,剩下的人估計會打散了分編到洛水營之內。”
“死去的將士按照朝廷的規矩,撫恤是每人十兩,從相府撥錢吧,給他們加到每人五十兩,活著的也拿一份兒,除開朝廷給的賞賜,每人給二十兩。”
聽聞此言,裴術眯起雙眼。
“這可不是小錢啊,洛水營近五萬將士,除去朝廷給的,每人再給四十兩,那就是二百多萬兩白銀。”
“不必多言,這連李家的半年的收入都趕不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罷了。”
“主公,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必定會有人說您私自犒勞三軍,是為了籠絡人心,意圖不軌。”
李載冷哼一聲。
“讓他們說唄,臣民是載舟的江河,本相可以在朝野樹敵無數,但你要清楚,人心才是我立於不敗之地的根基!”
通讀曆史,李載明白人心所向的威力。
有人擁護,才能走得更遠。
裴術嘴角浮現滿意的笑容,心裡暗暗想到,這小子果真不是凡俗之輩。
……
大梁右相府內,陸國忠擺好酒宴,邀請了當朝錦衣衛指揮使韓文耀。
佳人舞樂,附庸風雅,美酒佳肴擺了滿桌。
“陸相,您這是什麼意思?”
麵容精瘦的小老頭兒在家裡時很是放鬆,他抬手一揮,身邊的起舞的美人撲到韓文耀懷裡。
“軟玉溫香,不過是紅粉骷髏,可這天下還是有很多人逃不過這殺人的軟刀子。”
“哼!陸相到底想說什麼?”
“當年裴術之妻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若非為了這位美人,你也不會背叛裴術吧?”
韓文耀捏碎手中酒杯,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陸相是想和本指揮使過不去嗎?”
“不必這般看著我,李載在陛下麵前玩了一手離間計,韓指揮使苦不堪言吧?再這麼下去,錦衣衛可要易主了。”
聽到這兒,韓文耀眼中閃爍起精光。
“陸相能幫我?”
“不是我幫你,是你幫本相,裴術跟在他身邊效命,早晚是要拿你開刀的,這兩人不死,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多久?”
韓文耀拿起酒壺,直接對壺吹。
“哼!陸相不必繞彎子,直說吧!要我怎麼做。”
“半月之後,京都士族會舉辦一次詩畫大會,屆時李載作為士族領袖,定會出席,這種文人盛會,可是不許帶刀兵入內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文耀反應過來,心知這小老頭兒是想讓自己趁著這個機會弄死李載。
而且詩畫大會這種事兒,都是些文人,多半李載不會有太強的戒備。
“我這麼做了,有什麼好處?”
“你現在還有資格談好處嗎?若是你能得手,以後陸家就是你的後台,若是你失手了,那死人還談什麼好處呢?”
聽聞此言,韓文耀當即起身,朝著陸國忠行禮。
“韓某願為右相馬首是瞻!”
這些日子被李載逼成這幅模樣,韓文耀已然許久都沒有睡過踏實覺,他也清楚,如今的自己,沒有更多的選擇,最好的選擇就是弄死李載。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商定接下來的行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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