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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這是咱錦衣衛的規矩啊,進來的人要是嘴硬,都得先扒層皮,下官已經看在您的麵子上,沒準手下人動狠手,再者說這次的事情宋將軍的親孫子被殺害,還是在將軍府中,恰好那天李統領過去找麻煩,送了幾隻活猴子過去,說要請人家吃猴腦,當著宋將軍的麵兒掀了猴子天靈蓋,給人做了一道菜,人家那小孫子就是屬猴的,這不是故意找麻煩嗎?人一死,且傷口又能對得上,自然是李統領的嫌疑最大!”
李載臉色陰沉。
“這些都是小事,你現在該說的是案情!既然說我弟弟是凶手,就得拿出證據。”
李載走上前,看著弟弟奄奄一息的模樣,有些心疼。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可在李儲眼裡,自己就是他親哥。
隻見李儲抬起頭。
“哥……你回來了……”
似乎是看到李載到來,他終於鬆了口氣,直接昏睡過去。
“我他媽問你話,有沒有證據?!”
李載轉頭怒瞪韓文耀。
韓文耀也是有些錯愕,沒想到李載會發這麼大的火。
“李相,就算沒有證據,李統領他也是嫌疑最大的人。”
“這麼說,隻是嫌疑咯?”
說著,李載開始上手,為二弟解開鎖鏈。
韓文耀頓時皺起眉頭。
“李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帶我弟回家!”
韓文耀臉色一沉。
“李相,這可不行!若是陛下怪罪……”
李載直接開口打斷道
“若我非要帶他走呢?”
“李相若是如此,那下官隻能儘忠職守了!”
一同進來的顏若幽握住仙劍便準備動手。
李載抬手攔住了顏若幽,冷冷開口說道
“韓文耀,你是想和本相為敵嗎?”
“不是李相先和我為敵嗎?真當我錦衣衛吃乾飯的?你將裴術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了?”
李載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心想原來這小子還不傻啊。
“所以我二弟的事情,算是你的報複?”
“談不上,這次是你們和宣威將軍府的事兒,我嘛,隻是順帶討點兒利息,至於裴術,喪家之犬罷了,你真當老子怕他?”
李載扶起二弟,隨即朝著天牢外走去。
“哼!韓文耀,今天,人我得帶走,你若不服就試試,看我敢不敢給你們鎮撫司衙門給踏平咯!”
說完,李載沒有絲毫猶豫。
而韓文耀攥緊了拳頭,臉色鐵青,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哼!李相,你帶走人可以,但我定會親自書寫奏章稟明聖上!”
“隨你的便!”
帶著二弟離開鎮撫司衙門的時候,周圍的禁軍將領紛紛圍了上來。
這群小子還真是對二弟忠心。
“不是讓你們走嗎?”
左庭看到李儲被打成這個模樣,頓時臉色鐵青。
“相爺,您下令吧!哪怕今日讓我們拆了錦衣衛,我們也絕不猶豫!”
李載若有所思。
“都給我滾回去!有用你的時候,現在都給我安分點兒!”
“相爺,可是……”
“是我說話不如你們二爺好使嗎?”
一群禁軍統領惶惶不安,跪在了李載麵前。
此時趴在李載背後昏昏沉沉的李儲突然睜開雙眼。
“都他娘的聾了?這是我哥!還不趕緊滾!”
李載歎息一聲,隨即搖了搖頭。
“算了,幾位,都是當兵吃餉的,你們也知道什麼事情壞規矩,闖錦衣衛那是死罪,自然不能做,但醉酒打架鬥毆這種小事,兵部就能處理,行了,都去忙活吧!”
幾位雖是當兵的莽夫,但也是一點就透,立刻起身行動。
……
將弟弟帶回府中之後,李載讓薛寧珂親自為他診治。
而自己則是焦急地等在門外,直到阿珂提著藥箱出來。
“文若哥哥,放心吧,沒什麼大事,文樸哥哥修為高,這些都是小傷,隻是這段時日應是沒少被折磨,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
“哥……”
房中傳來微弱的喊聲。
李載連忙進到屋內。
李儲強撐著坐起身來。
“哥,宋威的孫子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你雖然有時候做事膽大妄為,可這種事兒還是做不出來。”
“哥,我檢查過那小子的傷勢,確實很像是被我的混元掌所殺,但實際上修為足夠的高手,都不難做到那種程度,心脈碎成渣,殘留在體內的靈力渾濁厚重,久久不散。”
身後的阿珂突然說道
“如果能讓我見到屍體,或許我能判斷出死因。”
李載這才想起,阿珂的醫術不僅僅體現在救人之上。
可二弟卻是搖了搖頭。
“聽說已經下葬了,若是去開棺,宋威那老小子得跟我們拚命。”
李載沉默片刻。
“對了,我最近收到消息,湘南叛亂,你說這兩件事兒可有聯係?”
李儲搖搖頭,隨即躺了下去。
“哥,我已經被關半個月了,啥也不知道,接下來就交給您了!”
看到二弟睡下,李載獨自回了書房。
此刻裴術也恰好到來。
“主公,帶回來的月郎族人都安排好了,暫時讓他們在主公的莊園內住下,好吃好喝供著,回頭我挑些能用的作為縱橫樓的第一批班底。”
“這些事兒你看著安排吧,現在最麻煩的是所有事情一茬接一茬,西涼王給我的信不像是空穴來風,湘南很可能真的要出問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得趕緊把二弟的這件事處理掉。”
裴術思索片刻,端起茶坐到一旁。
“這樣吧,找真凶的事情交給屬下,三天,不,兩天,我給主公找點兒眉目出來。”
“那就有勞裴先生了。”
“應該的,隻是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怎麼看到有這麼多禁軍將士在鬨事?”
李載有些好奇。
“怎麼個鬨事法?”
“喝醉打架,打的還都是錦衣衛的人,也沒給人打死,但都打得不輕。”
李載點了點頭。
“刑部和兵部那邊都有李家的門生,回頭你找兩個得力的人,去處理這些事情,該賠錢賠錢。”
“原來是主公授意,不過此舉可有什麼深意?”
李載擺了擺手。
“你高看我了,沒有什麼深意,就是打算惡心一下韓文耀。”
一聽對付韓文耀,裴術立刻就來精神了。
“那這件事兒交給屬下親自去操辦!”
“你忙得過來嗎?”
“無妨!”
說著,裴術興致衝衝起身,便準備去找那些禁軍將領,李載順勢將自己的私印丟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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