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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內,顏若幽看著遲遲無法感受到靈氣存在的李載,一時也有些無奈。
今日顏若幽初到相府,便被李載拉著對弈。
賭注便是教李載修行。
可直到傍晚,李載甚至連最基礎的感應靈氣都無法做到。
“李相,這可不是本座不願教,是你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李載皺起眉頭。
“怎麼會呢?總得有個原因吧?”
顏若幽早就替李載檢查過經脈,搖搖頭說道
“你沒有靈根啊。”
“何為靈根?是什麼天地精怪之類的東西嗎?本相立刻派人去找!”
顏若幽搖了搖頭。
“簡單來說,就是你沒有資質,這是天生的,經脈閉塞,靈感封閉,所以你連最基礎的感應靈氣都做不到。”
“呃……不太懂……”
“也就是說,就算是普通人,哪怕體內無法積攢靈氣,但多少是能感受到靈氣存在的,而你連普通人都不如。”
李載愁眉苦臉。
“那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可是堂堂桃花劍仙,威震五湖四海,天下人人聞風喪膽……”
顏若幽一陣無奈,心想這些馬屁自己剛才已經聽過一遍了。
“李相,少來這套,你再如何花言巧語,不行就是不行。”
“就沒有什麼能貫通經脈的法門?亦或者丹藥?亦或者功法?”
李載可不想就此放棄。
原著之中李載到死都是個普通人,雖然身邊高手如雲,可終究自己是個小弱雞。
早年天道院就為李載檢查過,若是顏若幽有辦法的話,必定不會瞞著先帝。
所以此時她也很是無奈。
“李相,時候差不多了,以後我便住在客院,你若有危險我自能察覺,若是出遠門,提前說一聲。”
李載也沒想到這女人的執行力這麼強,還真就直接來到府上住下。
偌大的相府倒不缺這麼一間屋子。
這麼一位大人物入了麾下,李載心中舒暢。
不過他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老弟那邊,時刻派人盯著林楓的動向。
如果按照原著的發展,沒多久那小子會拜入蓮華仙宗,緊接著就是升級打怪做奇遇。
隻不過李載已經提前派人去請唐玉樓,一招釜底抽薪算是玩兒明白了。
男主的成長道路上對他影響最深遠的導師,被自己截胡。
那這小子的進步速度起碼慢三年。
接下來,也是時候解決自己無法修行的麻煩。
李載還是有一點頭緒,雖然正道名門想不到解決之法,可那些所謂的魔道中人未必就不能做到。
如果可以的話,李載也想選擇光明大道,可這條路既然走不通,那就隻能另辟蹊徑。
如今在京都,最有希望幫助自己的人,也就隻有那一個。
正是之前讓二弟前去打點錦衣衛,準備撈出來的那個人。
裴術,前代錦衣衛指揮使。
此人是個真正的狠角兒,曾是先帝用得最順手的一把刀。
身為先帝的鷹犬,此人一生殺人無數。
後來因為擅作主張,濫殺無辜被先帝所反感。
可先帝念其勞苦功高,也沒有殺他。隻是將其關在錦衣衛死牢,並下旨永不複用。
……
第二天一早,李載再次告病,未去上朝。
命人從府中庫房中取出了一柄寶劍,一路來到錦衣衛北鎮撫司。
錦衣衛指揮使韓文耀,是個儘顯諂媚的中年武夫。
眯眯眼,小八字胡,看起來心機頗重。
“李相今日因何來訪啊?”
他悠然喝著茶,臉上帶著淤青,眼神中還有幾分不忿。
“之前舍弟多有冒犯,今日在下前來賠罪,此劍乃是當年西涼使臣送於家父的寶劍,俗話說,寶劍贈英雄,還請韓指揮使笑納。”
一聽寶劍,韓文耀的眼神立馬放光。
“西涼的寶劍?”
韓文耀接過李載帶來的劍,拔劍出鞘,仔細一看,喜歡寫在了臉上。
他捋了捋小胡須,頓時又覺得此物貴重。
“李相國,要說都知道你家李憨兒是個莽夫,動輒與人動粗,能和他起紛爭,本官也有錯,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下官計較便好,何必如此大禮相贈呢?”
韓文耀到底是武夫出身,對於這等兵器類的寶物情有獨鐘。
李載笑眯眯說道
“誒,應該的,久聞韓兄喜好兵器,我一介文人也用不著此物,寶劍贈英雄嘛……”
這一通吹捧,讓韓文耀很是受用。
但送禮這種事,裡麵門道多著呢。
雖然之前這小子當自己弟弟的麵兒罵自己是奸賊,但李載卻是了解此人。
因為有前代錦衣衛指揮使被下獄的前車之鑒,所以這韓文耀也是個事事小心的人精。
“李相這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在下幫忙吧?之前聽聞令弟說要去死牢裡撈人,這可讓在下有些為難啊……”
他做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李載笑著擺了擺手。
“這哪兒能啊,死牢裡的人怎麼能輕易放出來?本相就是喜好結交英雄,今日來隻是單純拜訪韓兄罷了!”
韓文耀自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東西要是收了,不辦事就肯定會得罪這位當朝權相。
“好,寶劍在下愧領了,隻是東西也不能白拿,不如這樣,下官幫您殺個人?”
錦衣衛乾的就是殺人的買賣,所以韓文耀此時也是在表態,最好就是殺個人的買賣,這是自己能接受的條件。
“誒,韓兄,我李載又沒什麼仇家,大可不必!”
“文若兄,在下今日鬥膽與您稱兄道弟,所以您也彆和下官客氣,您說個名字,兄弟我幫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哦?韓兄當真能幫我殺人?”
“誒!說名字就行!”
“要不……裴術?”
聞言,韓文耀江的手頓在半空,將寶劍放到桌上。
“文若兄,你殺他乾嘛啊?要知道裴指揮使可是我結拜大哥啊。”
“哦?你還在乎這個?”
李載自然不相信韓文耀會在乎裴術的生死,當年要不是裴術下獄,他也成不了錦衣衛的老大。
這小子就是個反骨仔,承蒙裴術器重才有今天。
可裴術下獄之後,他竟是欺辱裴術的妻子,強占為己有。
裴術發妻不忍受辱,投河自儘。
這樣的大仇,他自然不會再給裴術翻身的機會。
所以想從這小子手裡將裴術弄出來,還得廢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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