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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蕭若溪有些不敢相信,很快又覺得李載是在蠱惑自己。
“你少胡說八道,反正沒我的允許,你不準胡來。”
“你的允許?若溪妹妹,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你允許了?你是我的誰啊?”
李載端起酒杯,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看向眼前可愛的小姑娘。
彆說,蕭若溪長大後姿容若仙,小時候的模樣也是玲瓏剔透,精致得好似一個瓷娃娃。
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兒,不知道能有多稀罕。
一雙靈秀的大眼睛眨呀眨,傲嬌的小表情,讓人看了著實喜歡。
“哼!李文若,你最好彆招惹本姑娘,就你現在的修為,隻要給本姑娘一些時間恢複修為,一樣能收拾你!”
“可你現在收拾不了本相,隻能本相欺負你!”
說著,李載握拳朝著蕭若溪腦袋敲了一下。
蕭若溪瞪大了雙眼,頓感吃痛,怒道“李文若!你找死!”
“叫文若哥哥!”
“你放肆!本座乃是淩霄閣主!”
“我與令兄蕭龍衍江湖相逢,引為知己,更是兄弟相稱,你叫我一聲哥哥不虧!”
“我殺了你!”蕭若溪氣得不行,但現在修為儘失的她根本就不是李載的對手,李載一手按住了她的腦袋,任由她張牙舞爪,也碰不到自己半分。
“若溪妹妹,彆費勁了。”
最後蕭若溪發現根本就奈何不得李載,也隻能氣鼓鼓沉默起來,帶著幾分不屑說道“幼稚!你真當本座是小姑娘嗎?給我撒開!”
李載這才將信將疑鬆開手,“我鬆開不許再動手了啊!”
雖然蕭若溪點點頭答應下,但李載知道這姑娘可不是個說話算話的主兒。
果然,一鬆開她,她就一腳踩在了李載的腳背上,為了哄她高興一些,李載也隻能裝作吃痛,讓她的“奸計”得逞。
二人此時已經忘記了身在異域,一時竟真的像是一對兄妹。
顯然蕭若溪也明白了李載此刻的相讓,沒多久,二人圍坐一桌,吃得越發自然。
直到黃昏時,蕭若溪這才帶著幾分落寞的神情說道
“今日說的那些……是騙你的。”
“哪些?”
“我說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回去,還說隻要得道成仙,可以活到那個年歲。”
“然後呢?”
“或許王兄能等到我回家,可真要用那樣的方式回去,我還是我嗎?李文若,你可知入道便意味著必須舍棄一些什麼,入道的前一步便是斬道,顧寒州斬掉了從前那個的自我,從而入道,他還是那個名動天下的魔君嗎?在我看來,他隻是一個遲暮老人,沈雲流當年是最自由的遊俠,可為了一座城,斬了自己的天高海闊,李沁棠,我的一生之敵,她為了入魔道,斬了那個曾經最仁義善良的自己,舍棄的越多,便越強,所以當世無人能出你二姐之右,可我呢?我所求大道乃是天之道,斷情絕念,無垢真仙,若是真的邁出那一步,我便不再是我。”
老氣橫秋的小姑娘,眼裡藏著太多不舍,但似乎她的語氣中又有幾分毋庸置疑的堅定。
“所以你還是希望我能找到離開這兒的辦法?”
“不對,應該是回去的辦法,李文若,我無法確定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妄,還是說亦真亦假,但破局的關鍵一定在你我身上,特彆是你的幻生瞳。”
李載稍加思索,“這一雙眼似乎沒什麼特彆,我能感受到幻生瞳那隱藏的強橫力量,但我不知道該如何離開,而且,你也無法斷定眼下我們所在是幻生瞳製造的環境,還是真實存在過的過去,是嗎?”
“其實這一點可以去求證。”
“如何求證?”
“就是我今日提過的淩霄山,如果這裡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那一定能找到一些痕跡。”
李載想了想點點頭,“那咱們明日就去淩霄山!”
“不急,得先了解了解這個地方的情況,貿然趕去淩霄山,萬一再遇到像天妖城那樣的情況,你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
想到在天妖城被圍攻,竟還能輕易脫逃,李載心裡也多了幾分信心。
“話說,我現在的實力真的有絕代境了?我怎麼自己感覺不到?”
“哼!你彆得意,你這個絕代境,多是修為了力量堆砌起來的,你沒有經曆過修行的痛苦,一步登天的確痛快,但你同樣無法和真正的絕代境高手相提並論。”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你也彆小看我,當年為了修行魔功,我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的。”
“是啊,能修行天荒聖教的至聖心法,你確實有天分,可我說的不是這回事兒,就像是用劍,你不知道我曾飲風宿雪揮出過多少劍,你也不明白劍在手中,便是天下無敵的氣概,李載,你若是想要真正匹配如今的境界,就開始跟著我修行吧?”
李載稍加思索,“你練劍,也沒有天下無敵吧?”
蕭若溪氣不打一處來,“我那是比喻!你懂什麼叫劍心嗎?若無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劍心,學什麼劍?”
“好好好,我不打斷你,若溪妹妹多說點兒!”
“哼!現在知道求我了?”
彆看蕭若溪如今一個小姑娘模樣,到底也是淩霄閣千百年難得一出的奇才,若非同輩之中遇上二姐李沁棠,怕是無人能出其之右。
跟她學,是真的能學到東西。
李載連忙好聲好氣哄起小姑娘,儘管蕭若溪最煩被李載這般哄小孩子的手段哄,但心裡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這一些,蕭若溪給李載講了許多關於劍道的東西。
若是論實戰能力,蕭若溪不如二姐,但若是論理論知識,蕭若溪的水準遠在二姐之上,畢竟她可是融會天下劍術於一身的絕頂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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