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從哪方麵入手呢?
薑漁苦苦思索起來,仔細去想,除了種地和養殖之外,她沒有其他擅長的技能。
但是種地和養殖見效慢,而且獸人們顯然對小麥和稻米做出來的食物不感興趣,種地這一項技能隻能在神殿考核上加分。
至於養殖嘛,這裡的獸人強大,缺少食物就組織狩獵隊伍去打獵。
好像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想到這裡,薑漁不禁輕歎了一口氣,她覺得但凡她穿到其他稍微貧窮或者吃不飽肚子的地方,她也能迅速把自己的名聲提高的。
神殿太強大了,生活在聖山一帶的獸人基本什麼都不缺。
唔,要不要考慮去一些小部落看一看?這個念頭一出,薑漁立馬打消了,這麼危險的世界,她還是不要亂跑比較好,會死得很慘的。
薑漁心不在焉地把上午的課給上完了,起身準備去飯堂吃飯。
在轉角處,她與一個人相撞,那人估計是小跑過來的,瘦弱的薑漁被撞了個踉蹌,一連退後幾步,在相撞到的瞬間,她嗅到了淡淡的草藥的味道。
“嘩啦!”
那人手中的東西嘩啦往下掉。
“哎呀,我的藥,”那人驚呼一聲,焦急忙慌地蹲下來撿地上的藥。
薑漁穩住身形,定眼一看,有點意外:“巫醫大人?”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正在撿藥的巫醫抬起頭,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是我,有什麼事……薑漁!”
巫醫見到了薑漁眼睛發亮,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連地上的草藥都不管了。
巫醫三步作兩步,來到薑漁的麵前:“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薑漁有點摸不著頭腦:“你有……有事?”
“對,”巫醫握住薑漁纖細的手腕:“你跟我走一趟吧。”
“哈?”
薑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巫醫拉著匆匆離開,薑漁幾乎是被她拖著走的。
薑漁想掙紮都掙紮不了,隻能配合她的步伐來到了藥坊前。
薑漁看著眼前的藥坊很意外,“藥坊?”
她看向巫醫問道:“難道是誰出事了嗎?”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她想不到巫醫把自己帶到這裡的原因了。
“對,”巫醫重重點頭,她的表情很凝重:“有幾個小幼崽病得很重。”
“小幼崽?”薑漁詫異,“什麼病?”
巫醫歎息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薑漁:……
她不懂治病的,巫醫都治不了的病,她怎麼治?
薑漁覺得巫醫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不太懂醫術,”薑漁試圖解釋。
巫醫:“你彆謙虛了,上次因為你的提議盧山才活下來的,這次你一定可以的。”
薑漁:“我不太可能。”
巫醫仿佛沒有聽到她這一句話,繼續跟薑漁說那幾個小幼崽的病情:“那幾個小幼崽這幾天的肚子都不太舒服,根據以往的經驗,餓他們幾頓就好了。”
“但是這次他們一直捂著肚子喊痛,藥喝了,食也禁了,但還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巫醫說到這裡,表情憂心忡忡的,“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
薑漁聽到巫醫說的這些症狀,莫名地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我還以為這幾個小幼崽會沒救的,直到我見到了你,”巫醫用著期盼的目光看向薑漁:“上次盧山的傷口也在肚子上,那幾個小幼崽也一直捂著肚子喊痛,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薑漁:太瞧得起她了。
不過,救人重要一點,薑漁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先看一看情況。”
她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正好,有人帶著一直喊肚子痛的小幼崽過來看病。
薑漁一看就看到那隻小幼崽,年齡看起來大概兩三歲,有著毛茸茸的獸耳和尾巴,病懨懨地倚在他阿母的懷抱裡。
幼崽阿母很焦急:“巫醫大人,我們已經禁食兩天了,但還是沒有效果,阿石一直喊肚子痛,睡覺也睡不好。”
巫醫安撫她:“不要擔心,讓薑漁瞧瞧。”
幼崽阿母聽到巫醫的話,下意識看向旁邊的薑漁,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薑漁大人?”
薑漁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幼崽阿母顫抖了一下抱緊懷裡的小幼崽,顫顫巍巍地開口,“我……我聽說過薑漁大人,但沒聽彆人說過薑漁大人能治病。”
薑漁心想:她聽說的薑漁肯定是窮凶極惡那種,不然也不會被嚇成這個模樣。
巫醫見狀趕緊說道:“你不用擔心,薑漁會治病的,肯定能治好你的小幼崽。”
薑漁的唇動了動,想讓她彆這樣說。
巫醫注意到小幼崽阿母臉上的遲疑,又開口說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薑漁,難道你還不相信獸神大人嗎?”
幼崽阿母聽到她的話,趕緊點頭:“我自然是相信獸神大人的。”
巫醫接著說道:“你聽過盧山參加了這次狩獵,差點死掉的事情嗎?”
幼崽阿母:“知道,幸虧巫醫大人救回了盧山大人。”
“不是我,”巫醫搖頭,“我當時認為他是沒救了的,救回他的人是薑漁。”
幼崽阿母先是一愣,用著驚訝的目光看向薑漁:“竟是薑漁大人?”
巫醫:“就是薑漁,薑漁在夢中得到過獸神大人的指引,會很多旁人不會的東西。”
幼崽阿母聽到巫醫的話,看著薑漁的眼睛閃閃發亮:“竟有此事?”
薑漁輕咳了一聲:“感謝獸神大人的恩賜。”
巫醫兩人跟著附和一句:“感謝獸神大人的恩賜。”
幼崽阿母用著期盼的目光看向薑漁:“薑漁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阿石吧,我給你磕頭。”
說著,抱著小幼崽的雌性試圖跪下來,薑漁趕緊攔下她:“彆動,先讓我看看小幼崽。”
這句話成功阻止了幼崽阿母接下來的動作。
薑漁讓她把小幼崽放在椅子上,薑漁蹲在小幼崽麵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頸脖,確定他沒有發熱後,又摸了摸他那圓滾滾的肚皮,食指彈了幾下。
“咚咚!”
沉悶的聲音響起。
薑漁內心暗鬆了一口氣,她沒有猜錯。
巫醫和幼崽阿母都很緊張,後者開口問道,“薑漁大人,我家阿石怎樣?還,還有救嗎?”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薑漁站起來朝她笑了笑:“沒什麼大事的,他隻是吃撐而已。”
幼崽阿母:“吃,吃撐了?”
她趕緊說道:“可是阿石這幾天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怎麼會吃撐呢?”
薑漁:“那之前呢?之前他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