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薑漁很快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了。
這塊石板的內容是講解了這個世界的起源,小說作者估計是參考了盤古開天辟地,這個獸人世界的天地是獸神劈開的。
一目十行,眨眼間就看完石板內容的薑漁心情很複雜。
她又拿起另一塊石板,這塊石板是神殿祭司要如何準備祭祀,祭品要有活物、五穀、鮮果等等的物品,舉行祭祀的祭司要沐浴更衣……
咦!!?
薑漁很快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她目光落在“五穀”兩個字上麵,五穀?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真的是五穀。
薑漁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在華國世界是五穀出自“五穀雜糧”,五穀指的是麻、豆、麥、稷、黍,是主食!!!
薑漁變得激動起來,她穿越過來之後,吃的食物除了肉就是肉,野菜都是她在路邊薅的,她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主食。
她立馬站了起來,在石屋內來回踱著步子,有主食就好,不過要去哪裡找呢?
薑漁擰著眉頭苦苦思索,這時阿水的罵聲從外麵傳進來:
“哭什麼,你們還好意思哭?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祭司大人讓你們負責分發食物,你們竟然敢克扣薑漁大人的食物,你們死不足惜。”
分發食物?
薑漁摸了摸下巴,坐回石床上,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打滾變得有點淩亂的頭發,清了清喉嚨,揚聲喊道:“阿水。”
阿水聽到薑漁的呼喚,立馬揭起獸皮進屋:“薑漁大人。”
“你讓那個阿葉進來見我,”薑漁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阿水應下,出去把那個叫阿葉的雌性獸人喊進屋。
阿葉聽到薑漁喊自己進屋,想起薑漁那凶殘惡毒的名聲,嚇得兩股戰戰,但她又不得不進屋。
現在的時間接近黃昏,石屋內的目光不太好,阿葉一進屋就看到坐在石床上的薑漁,她的姿態優雅,腰挺得很直。
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帶著冷冽的神色,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是見不到底的寒潭,阿葉的腿更軟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拜見薑漁大人。”
薑漁覺得阿葉跪下的瞬間,整個石屋都在顫抖,她努力維持凶巴巴的神色,“就是你貪了我的獸肉?”
“不是,奴哪有這樣的膽子,是那個無名無姓的奴隸乾的,真的不關奴的事,”阿葉連忙否認。
薑漁聽到她的話眉頭微擰,她至今有點搞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以後一定要多看記錄石板了解了解。
不過現在嘛。
她冷聲反問:“你還敢在胡說八道?沒有你的指使,誰敢貪下我的獸肉?”
“真,真的不是奴,”阿葉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現在的她真的怕,沒有生育值的雌性獸人是一個廢物,廢物是沒有用的存在,也不配吃獸肉,這是所有獸人的認知。
在薑漁生病這一段時間裡,黑玄看都沒有看過她,有傳言說黑玄已經拋棄了薑漁,還有傳聞說薑漁快要病死了。
阿葉看著要送給薑漁那滿當當的獸肉,覺得一個快病死的廢物吃不了那麼多的獸肉便悄悄把獸肉扣了一些。
悄悄扣下獸肉的第一天,阿葉惴惴不安,但是薑漁這邊沒有任何反應,阿葉的膽子大了許多,多扣了一些,薑漁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逐漸地,阿葉的膽子越來越大,幾乎把屬於薑漁的獸肉全扣了下來。
她吃著屬於薑漁的獸肉,心裡很得意地想:沒有生育值的廢物就不配吃這麼好的獸肉。
但誰都沒有想到病到快要死的薑漁康複,而且黑玄還當眾送了她甜甜果。
黑玄的手段比薑漁更狠,如果這件事情被黑玄知道了,她的下場會更慘,所以聽到了黑玄送了甜甜果給薑漁,阿葉趕緊帶著替罪羊過來求饒。
但阿葉沒有想到一向愚蠢的薑漁會看破她的計劃。
薑漁見她不說話,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說我是打斷你的手,還是打斷你的腿好呢?”
“薑漁大人,奴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阿葉說著砰砰磕頭,額頭碰到堅硬的地板滲出鮮紅的血。
薑漁閉了閉眼睛:“吵。”
阿葉瞬間不敢動了,生怕薑漁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弄死。
薑漁見她安靜下來,暗鬆了一口氣,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她覺得腰有點酸了,她站了起來,跪著的阿葉猛然打了一個哆嗦。
原本想走兩步放鬆的薑漁:“……放在以前我肯定要打斷你的腿,但我今天高興,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阿葉愣了愣:贖罪的機會?
“你是負責分發食物的?”薑漁問她。
“是是是,”阿葉連忙回答。
薑漁:“從今天起,你不能吃肉,隻能吃路邊的草,連吃三天。”
阿葉連忙應下:“是。”
雖然不能吃肉很慘,但總比丟性命要好。
薑漁又補充一句:“還有,你讓人往我這邊送獸肉的時候,再給送點五穀過來。”
阿葉:“五穀?”
薑漁冷笑:“怎麼,做不到?”
“當然可以,”阿葉趕緊回答。
薑漁坐下,揮手:“滾吧。”
阿葉實在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就過關了,她點頭哈腰:“奴這就滾。”
沒有等她退出石屋,薑漁的聲音又響起:“等等。”
阿葉內心發苦,她就知道薑漁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阿葉轉身回頭彎腰低頭:“薑漁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就讓之前那個家夥繼續給我送東西,”薑漁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讓她帶著食物繞著神殿走十圈再過來送過來。”
阿葉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這是?
一直暗中觀察她表情的薑漁:這都不懂嗎?獸人的腦子果然很單純。
薑漁冷哼一聲:“我要讓所有人看見得罪我的下場,再有下次,我就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圍著神殿爬。”
阿葉聽到她的話反應了過來,覺得薑漁果然惡毒,外麵那個奴隸每天帶著食物繞著神殿走,其他的獸人都知道她得罪了薑漁,自然不敢靠近她,也能明目張膽地欺負她。
故意折磨她,又不讓她死個痛快,太狠了。
阿葉退出去後,薑漁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頭,不知道這個解釋有沒有用,不過她已經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