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掌散去,隻剩下嘉量大手印一掌拍來,正好迎上牛泗擊出的手掌。
“碰!”一聲悶響,牛泗這次倒是沒有飛起來,離得邊界太近了,直接撞到了邊界上。不過嘉量身形也是一晃才重新穩住。
牛泗再次吐血,又掙紮著爬了起來。但是眼睛卻是更亮了。
“不簡單,小友悟性之高,老衲平生僅見。竟然能感知到萬象之中自有真意。更難得的是能不為六根六識所困,隨心而行。真是大才。”嘉量笑道。
“小子無知,哪裡有什麼大才。僥幸而已。”牛泗慢慢擦去嘴角的鮮血說道。他說這話可不是什麼謙辭,而是確實這麼認為的。
“能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已經算是開啟了智慧的大門。可惜了。”嘉量突然歎道。說罷一掌再次向著牛泗拍來。
這一掌同樣不快,但卻飄忽不定,看似簡單直接卻隨時可以生出萬般變化。似乎無論你怎麼應對都會落入絕對的下風,但是不應對更是死路一條。
牛泗也不由的心中暗讚,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精妙的掌法。也不知誰說佛門不擅爭鬥,要是讓牛泗知道了,牛泗非得抓他來試試佛門擅不擅長爭鬥。
麵對這樣的一掌,牛泗也沒有辦法破解。但破不了這掌法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隻見牛泗身形滴溜一轉,已經來到了嘉量的側麵,沉腰坐馬一拳朝著嘉量擊去。
這就是牛泗的辦法,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這一下興許能把我打死,但是我這一下你要挨上,也絕對好受不了。
這說好聽點叫做以命搏命攻敵必救。說難聽點就是耍賴。
牛泗心裡是一點負擔也沒有,在化神修士的麵前,彆說耍賴了,用出來什麼手段也不過分。
“哈哈,這一招雖然耍賴,卻也不失真意,倒是夠機靈,不過還不夠。”嘉量笑道。
嘉量掌勢不變,身形突然後撤半步,牛泗這一拳就像是送上去給嘉量劈一樣。
“噗!”一聲悶響。牛泗再次應聲拋飛,這次飛出去老遠才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這次倒是沒有撞牆,主要是牆離得太遠了,沒有飛到。
牛泗再次爬了起來,吐出嘴裡的殘血,說道:“大師,你這是耍賴,這哪裡是掌法,你這是身法好不好。”
“哈哈,隻能你耍賴,不能我耍賴,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大師和無賴又有什麼區彆。都是妄起分彆。”嘉量笑道。
“這也行?”牛泗不由的無語了,此時的嘉量哪像個得道高僧。簡直就是街上打架的小流氓。
“行與不行,不過在一念之間。一念悟眾生是佛,一念迷佛是眾生。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癡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不增不減自金剛。”嘉量唱道。
這時嘉量那把小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空中,嘉量話音剛落,小鐘“噹!”的就是一聲巨響,妥妥的正藏法音。牛泗身形一僵被定在了當場。
嘉量身形如陀螺一般圍著牛泗轉了起來。雙手如穿花蝴蝶般飛舞起來,頃刻間便點遍了牛泗的周身諸穴,最後一指點在牛泗的眉心處,然後翩然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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