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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無相噔噔噔的退出三步才穩住身形。臉上一陣紅白交替,顯然他並未化去牛泗所有的力道,此時竟是受了一點傷。
這點傷對於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麼,魔力一陣運轉已經恢複如初.
但是這事對於曹無相心態的打擊實在是巨大。這一下曹無相算是徹底明白了,牛泗不是說大話,是真的有能力傷到他的。
交手之前,曹無相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受傷的,但事實就在眼前,更可氣的是出手到現在,對方連本命法寶都沒有用出。
“前輩。準備好拚命了嗎?”牛泗不緊不慢的說道。
此時不趁機在打擊曹無相一下,實在不是牛泗的風格。不過牛泗也知道,一個化神修士的意誌哪是那麼好摧毀的。
這些言語上的暗示也隻能起到一些輔助的作用,至於到時能不能用上還是兩說。不過此時但凡有一點作用牛泗也是不會放棄的。
“當真不錯,不執折在你手上倒也不冤的。沒想到一時大意我也差點翻船,後生可畏。”曹無相平靜地說道。
“你確實有拚命的資格,這樣的手段,就算是化神修士也不多見。好在你修為尚低,要是你是化神修士,我肯定扭頭就走,斷不會招惹你什麼的。但是現在卻不敢放任你在成長下去了。你準備好拚命了嗎?”曹無相淡淡的說道。
牛泗心中不由暗歎一聲,這家夥果然厲害。這麼快就調整了心態。對方此時回過味來,接下來的戰鬥怕是沒那麼容易應付了。
“前輩怕是高高在上的習慣了。總有些人是要拚了命才能活下去的,拚命這事你們或許要準備一番,但這事對我就是家常便飯。”牛泗笑著說道。
曹無相不由的一愣,他當然感覺得出牛泗並未說謊。那就說明對方一直處在生存的壓力之下,習慣了這種刀頭舔血的生活。一個隨時準備拚命的對手,誰見了也頭疼的。他曹無相也不例外。
曹無相的眼睛下意識的又眯了一下。牛泗當然注意到了,這顆種子兩人一見麵時牛泗就種下了,此時終於是有了反應。
這在關鍵時刻可是能影響戰局的因素,狹路相逢勇者勝,有時一絲的猶豫都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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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出點真本事來,倒是讓人小瞧了。看劍!”曹無相自嘲一句,就要準備再次動手。
“前輩稍等。”牛泗笑道。
“剛才不是準備好拚命了嗎?怎麼現在又怕了。我可是不會罷手的。”曹無相道。這讓曹無相剛剛升起的氣勢又是一滯,不過曹無相還是沒有進攻。
“我兵器被毀,先找件合適的兵器。前輩應該不介意吧。耽誤不了什麼時間的。”牛泗笑著說道。邊說邊轉身走向旁邊的骨山,一伸手一根狹長的骨刺已經被牛泗抓在手中。
牛泗伸手彈了彈骨刺,似乎是極為滿意。這才轉過身重新走了回來。
“剛才前輩出手在背後偷襲的話,倒是大有可能殺死我的。”牛泗道。
“我堂堂一個化神修士,背後偷襲你一個元嬰修士?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曹無相道。
“哎,原來化神修士是要臉的。”牛泗撇嘴道。心中卻是暗自可惜,若是剛才曹無相背後出手牛泗倒是給他準備了四顆暗金牙的。隻是沒想到魔族還有要麵子的人,竟然失算了。
曹無相哪裡聽不出牛泗的諷刺之意,化神修士找上元嬰修士,本身就是個丟臉的事,此時再說麵子確實有點矯情了。
“哼,牙尖嘴利!準備受死吧!”曹無相這次真的有點怒了。這是惱羞成怒,他成名數千年,身居高位,幾時受過這樣的挖苦。臉上實在是有點掛不住。
牛泗卻是心中一喜,就怕曹無相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肉,但凡有點喜好,都可能是牛泗的機會。尤其是好麵子這種,打擊麵尤其巨大,大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
這些所謂的麵子,在他看來就像是繩索困住手腳一樣,利用得當是可以讓人摔大跟頭的。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未必沒有可能。
“身為一個化神修士,你這氣度可不怎麼樣呀,敢~讓我先出手嗎?”牛泗道。
剛要出手的曹無相氣勢再次被挫。氣呼呼的看著牛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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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小子,你惹毛我了。”曹無相道。不過還是沒有搶先出手。
牛泗不由的心中一喜,這一句試探的妙處不在於能不能成,牛泗隻是想試下,言語能對曹無相起多大作用。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在自己預料之上的。
“前輩,小心了。”牛泗手中骨刺一擺,做了個似攻非攻的動作,就在原地蓄力起來。
曹無相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牛泗的劍法他體會到了,自然不會大意,小心的防備著。可是很快曹無相就發現不對了。對方這蓄力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
牛泗手持骨刺,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在那裡一動不動起來。他已沒有調動周圍的元氣,二沒用神識鎖定曹無相。隻是雙眼深情的看著骨刺,仿佛是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
曹無相可就尷尬了。自己等對方先出手倒是等出毛病來了。他甚至懷疑牛泗在故意拖延時間。這就有一個問題,若是牛泗永遠不出手,曹無相也能永遠等下去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曹無相一開始倒是沒著急,以為牛泗還要準備一下,其實曹無相也想速戰速決,跟這人對戰真的是太費心力了。
可是越是等下去,曹無相越覺得的不對了。對方好像把自己忘了。就這樣的專注的望著手裡的骨刺似乎絲毫沒有進攻意思。
五個呼吸過去了,牛泗盯著手裡的骨刺一動未動,此時他麵色平靜,呼吸均勻,雙目含情脈脈。若不是有風輕輕吹動著他的衣衫,簡直就像是一座雕塑。
十個呼吸過去了,牛泗還是原樣,似乎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曹無相卻是有點等不及了,心說你到底打不打,再不打我可要先動手了。
十五個呼吸過去了,曹無相的臉色已經有點掛不住了,此時他確信了牛泗就是在耍他。但是話已出口,倒是也不好馬上反悔的,簡直是尷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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