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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麵族的元嬰修士倒死都沒想明白,一個金丹修士怎麼這麼猛,一招之間就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要是知道鄭然一時不察也在此人手裡吃了虧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大意的。可惜的是有錢難買早知道。
牛泗一揮大黑戟,此人的身體連同高杆一起斷為兩截。牛泗直接把高杆和方友章的屍體一起收了起來,轉身朝著身後跑去。
“走!”牛泗吼道。
此時大黑戟舞做旋風一般,竟然無人能擋牛泗分毫,楞是被他殺出了一條血路。
方文一見牛泗得手,也不再戀戰,身形閃爍間就跟在了牛泗的身後。
轉眼間兩人就逃的無影無蹤了。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目瞪口呆的青麵族眾人。
那些元嬰修士雖然裝模作樣的追了一番,但結果也是可想而知。應該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結果,隻能這樣不了了之。
兩人跑出好遠,直到確定身後再無人追來,才放慢了腳步。
“申兄沒事吧?”方文問道。
“沒事,方兄不用不好意思問,得手了。這就是令尊大人的法體。”牛泗說著掏出方友章的屍體鄭重的遞到了方文的麵前。
方文雙手顫抖著接過父親的屍體,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就在方文眼淚落到方友章臉上的時候,一道虛影卻是浮現出來。
“能觸發我這道印記,說明我兒已經醒了過來。我心甚慰。文兒謹記,不要報仇,好好活下去。”說完這虛影就一閃消失了,原來這是方友章臨死之前在身上留下的一絲印記。不知是躲過了天魔的探查,還是他們早已發現了此事卻並未在意。
“不!”方文咬著牙,拚命的搖著頭,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好一會兒,方文才控製住情緒,把父親的屍體,輕輕的放在地上。對著牛泗就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牛泗趕忙閃身讓開,並上前扶住方文。
“方兄節哀,這可使不得。”牛泗說道。當時他這麼做隻是單純的覺得應該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要方文感激什麼。
“大恩不言謝,申兄這個朋友我認下了。”方文鄭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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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此處離青麵族並不遠,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牛泗道。
“申兄說的是,此時斷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這筆賬自然要和青麵族慢慢算的。”方文道。說罷甩甩頭,把自己的眼淚擦乾,轉身把方友章的屍體背了起來。
“方兄振作起來就好。”牛泗點頭道。
“跟我來吧,先收青麵族一點利息再說。”方能帶著牛泗選了個方向,急速的跑了過去。
“就是這裡吧,往前再有小半天的路程就是白玄族的領地了。我們在這裡等上一等。順便把鄭然他們乾掉。”方文咬著牙說道。
“方兄選擇此處動手,肯定是有些道理的吧。”牛泗道。
“果然瞞不過申兄,此處隱蔽不說,主要是地下有三條靈脈彙聚正是布置陣法的好地方。現在我們還是先把封印解開再說吧。”方文道。
“那是自然。”牛泗再次掏出大黑戟。
隨著一陣叮當之聲,兩根銀鏈終於被取了下來。此時方文吐血數次人卻顯得異常的興奮。
“申兄,這陣法看來隻能是你來準備了。我得馬上調理一下體內的魔力了,沒想到這魔力一旦失去了封印的限製會變得這麼狂暴。”方文強忍著衝擊說道。
“方兄儘管恢複,他們追上來還是有些時間的,足夠我布置一番了。”牛泗自然是看出方文情況緊急。因此並未推辭,直接接下了此事。
說罷牛泗就拿出布陣的器具開始布置起來。
魔猿老祖雖然準備的東西不少,但是想布置顛倒八卦陣或者兩儀周天星辰仙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牛泗隻能依著地勢布置一個九宮怨魔陣。
這陣法也是出自天樞奇陣,要說強大之處比之顛倒八卦陣尤有過之。要說不強,遇到不怕這陣法之人甚至一點作用也起不到。
之所以會這樣,隻是因為這是一座幻陣。
牛泗也是在思慮一番才布置了這陣法,主要依據是鄭然和鄭啟突破向前迷陣的速度。
現在看來兩人多半沒有破除幻術的靈目,因此倒是不妨試一下這陣法的。
沒有現成的陣旗陣盤,單憑手工布置起此陣倒是費了牛泗的一番功夫,這也讓牛泗對於此地的靈脈好好熟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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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布置完成,鄭然和鄭啟已經在天邊出現。
而此時方文還在努力的行功,頭頂絲絲白氣升起,顯然也是到了關鍵的時刻。
方文身上法力波動一直在激增,這封印一解開他已經是妥妥的大修士修為了。
牛泗心中暗歎一聲,法訣一掐啟動了陣法將方文掩飾起來。看來自己還得先頂上,拖延一番才行。
沒有了方文,牛泗自己對上兩個大修士實在是沒有絲毫的把握,不過到了這會兒即便是想跑也不大現實了。熬到方文結束再乾掉鄭然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牛泗手握大黑戟,緩緩的向前走去。‘
’牛泗知道拚命的時候到了。還是那句話,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拋開心裡的恐懼,牛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隨著牛泗的腳步前行,牛泗身上的氣勢也在一點點的增加著。牛泗並不是第一次麵對大修士,也不是第一次麵對兩個大修士。但是那時牛泗可沒被封印修為,身邊也不是一個幫手也沒有的。
當第一步踏出的時候,牛泗已經拋開生死,也拋開的恐懼。這段時間,這種恐懼壓製它太久了,再不拋開,腰都要被壓彎了。
踏出第二步的時候,牛泗甚至忘掉了自己身上的封印,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六合島麵對魔族的情形。
第三步,牛泗感到自己整個人都通透起來,這一刻他是自由的,無所謂生,也無所謂死。若是生死之間還有一條路,他也要自己走出來。
第四步,牛泗把大黑戟提了起來。此時大黑戟仿佛會呼吸一般,竟然跟牛泗保持同一頻率的波動。一陣陣白毫在戟刃上忽隱忽現。
第五步邁出,牛泗卻閉上了眼睛。此時牛泗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這天地山川直接出現在牛泗的心中,牛泗就像在天上一樣看著下麵的一切。
一切都生動起來。草木間流動的聲息,地脈和陣法的聯係,甚至陣法內方文的功法運行,和遠處快速接近的鄭然和鄭啟也不例外,全都呈現的清清楚楚。他甚至能感覺到兩人已經開始調動的魔力和憤怒的情緒。
這時牛泗邁出了第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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