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泗即是做了這樣的打算,自然是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後麵追趕眾人雖然是追的緊,法力也深厚,但要是想追上也不是容易的事。
讓他們更為鬱悶的是對方竟然有戒地符,這種克製土遁的符篆。這群元嬰化形的修士追著追著就像是撞到牆上一樣,突然走不動了。這也幸虧是他們都是元嬰級彆的修士,要是反應稍微差點,撞死自己都有可能。
好在這戒地符的範圍終究是有限的。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撞到。這隊形才得以保持,不過隨著越來越深入,這土遁符和牛泗的速度差距卻是顯了出來,這群元嬰級彆的修士法力的消耗也開始增大起來。
牛泗也是鬱悶,對方人實在太多了,要是一個牛泗用戒地符早就懟的對方不敢追了。而且用過幾次後這群老家夥自動分散開來,使得戒地符的作用越來越有限了。到最後也隻能偶爾惡心對方一下,實在阻擋不了什麼了。
一天的時間就在這一追一逃中度過了,牛泗一心期盼的地火支脈沒有出現,而一眾元嬰修士所期盼的牛泗法力耗儘,也沒有出現。場麵一時極度尷尬起來。這些人想追上牛泗是不太現實。但是牛泗想擺脫這些人,逃出這些人的感應範圍,也是不大現實。
大概是不夠,深牛泗想著,繼續奮力的向下遁去。這下可是坑苦了一眾元嬰級的修士。這土遁符雖是還可以用,但是隨著深度的增加,其靈力消耗的卻是快了起來。好在這些老怪都是不缺符篆。一時還經得起消耗,但是這等消耗法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問題竟然變成了,看牛泗的血芝液先消耗完,還是這群老怪的土遁符先消耗完。
顯然這群人是準備了相當多的土遁符。楚不夜等人族修士既然知道用山河碑限製土遁,當然不會忽視土遁符,肯定是準備充分的。
至於妖族為什麼也會準備這麼多的土遁符,就得怪牛泗自己的了。這先後兩次和敖業去妖族,一次是霍霍了大半的火源玄晶,一次是敖業偷走了不少的血虎芝,尤其是第二次,兩人還是以土遁逃跑的。
因此無論是敖英還是煉亦非,身上都是備了不少的土遁符,就是期待有一天能抓住這為禍妖族之人。他們沒想到的是土遁符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更沒想到的是前麵這人,這兩次事件都有參與,隻是一次是主犯一次是從犯。
隨著深度的增加,這地火支脈始終沒有出現,不禁讓牛泗大為失望,隻是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在第二天快要過完的時候,地形終於是發生了變化,雖然地火支脈依然沒有出現,但是地下河倒是出現了一條。
牛泗的水遁之術雖是從未施展過,但是遠遠地牛泗就感覺到了水元素的波動和親切,牛泗相信,這群老怪雖然可能在水裡的速度,比在土裡的速度可能還會快上一些,但是絕對不可能比自己水遁快的。想到這裡哪裡還會猶豫。直接一頭紮進了地下河裡。
這條地下暗河竟是不小,水流也很湍急。牛泗像是來到一個溫柔的懷抱,身體不由的融入其中。此時的墨靈翼也仿佛是融入水中變得透明起來。牛泗對於五行元素的理解已經很深了,甚至不下於一些元嬰修士,此時施展起水遁來再也看不見牛泗的本體。
一群元嬰級老怪就看著前麵的牛泗,又在眼前失去了蹤跡。要不是還能感應到自己做下的標識在,都懷疑牛泗已經逃了。可是這在水裡他們速度雖是比在土裡快一些,可是這水遁之術這些人竟然沒有人會。這也不怪他們,南疆十萬大山之地,誰沒事練水遁呀,也沒處練呀。
這下尷尬了,隻能在後麵瘋狂的催動法力追趕。牛泗則是越跑越輕鬆,此時反倒不急了,此時仔細感悟這水元素的溫柔與潤澤,竟是像上次一樣和水元素的結合越來越緊密。
牛泗沒有發現的是,隨著牛泗融入水中,那些種在身上的標記竟是慢慢的剝離出來。這也是事起倉促,這些元嬰修士沒有太多的時間凝聚更為強大的標識。隨著這些標識的慢慢剝離,臘梅清理的速度那是馬上加快起來。
原本還要個兩三天才能取出的標記,竟然一天就被去除了。先是敖英感到自己的標識越來越模糊了,然後突然啪的一下消失了。然後就是剩下的幾個修士的標記也接二連三的都消失不見。
一眾元嬰級彆的修士不禁都停了下來。他們知道再也追不上了。沒想到這人如此難纏,竟然在十多個元嬰修士的眼皮底下從容逃去。
這要說對方是個金丹修士反正敖英絕對不信的。看波動看身體,看遁術,看法力都是元嬰修士無疑的。這人族口口聲聲叫嚷著金丹修士,肯定是為了迷惑自己的視線。
楚不夜更是鬱悶,這仙府就這樣與自己擦肩而過了。自己出動這麼大的陣仗,甚至差點葬送十大門派幾千年的聲譽,換來的不過是一場徒勞。自己這回可是丟人丟大了。對方易容變身之術實在神奇,上次變成妖修連敖英這等心機之人都未看出破綻。這次也是如此。這要不是仙府管家突然出現。自己怕是早被對方跑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倒是知道了怎麼回事,結果依然是毫無所獲。
“楚兄,看來我等都是白忙了,徒為他人做嫁衣了。不過看到這仙府最終為我妖族所得,也算是不虛此行了。”敖英對著楚不夜笑道。
“哈哈,為妖族所得?敖兄你我相交多年,我對敖兄還是有點佩服的。雖是戰場上生死相向。這些年也算棋逢對手。但是此事,敖兄卻是鬨了大笑話了。這哪裡是什麼妖族,分明是人族假扮的。就是上次敖兄身邊的火蛟,也多半是此人所扮了。”楚不夜笑道。最終還是忍不住打擊敖英一下,這時能看著對手更吃癟一點,也是解氣的。
“你說什麼,人族還有此等秘術?”敖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了。楚某言儘於此,敖兄珍重。”楚不夜說完就走。敖英就是想問也沒得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