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泗當時就想土遁離開了,但是僅有的理智還是讓牛泗克製了這種衝動。馬上用蛟族的語言說道:“見過長老。”
“嗯,修煉的不錯,我們火蛟一族進階最大的障礙,就是這神識一關。好好磨練化形可期了。”那火蛟妖修看著牛泗點點頭。牛泗見對方沒有看破自己,心裡也是穩了下來。
“是,多謝長老提點。”牛泗態度恭敬的說道。
“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那妖修問道。
“我之前都是在麒麟山下苦修的,最近才來的火源洞。”牛泗答道。這個答案當然是敖業精心準備好的。這蛟龍一族也有許多分支,這麒麟山下正是那些側枝旁支所在之地。想必就是有些這化形妖修沒見過的也是正常。果然那化形妖修聽見麒麟山下幾個字便不再懷疑。
“嗯,能在麒麟山下取得如此成績,倒是個苦修的孩子。今日遇到我也算是你有口福,沒準能為你討杯猴兒酒喝的。這東西對我等妖族來說可是難得寶物,對於增加肉身的強度大有好處的,尤其是你們這些還未化形的。就是對於我們這些化形的存在,常飲之下也是大有裨益的。隻是那何羅果隻有一株,這果子又三十年才成熟一次。弄得這美酒竟然三十年才能喝上一次,這老猿也是小氣。”說著竟是哼哼兩聲,狠狠地鄙視了那老猿一番。“走跟我去魔猿族走一趟,看看有沒有機會給你也討上一杯。”這妖修招呼牛泗跟上,一副要帶牛泗赴宴的樣子。
牛泗隻能先硬著頭皮跟上,此時萬不可推辭什麼的。好在對方對他並無懷疑,牛泗也隻能見步行步隨機應變了。
兩人沿著山洞一路往外走,牛泗才發現原來這火源洞中還是有不少妖修的,不過大部分都是沒化形的。都在外麵費力的抵抗著魔音,這魔音竟是越到裡麵威力越大的。由於這種情況火源洞竟成了未化形的妖修磨煉神識的好地方。隻是大多是在外圍磨練,能像牛泗這般深入的倒是沒有一個。這也是牛泗會被此化形妖修看中的原因。
出了這山洞那化形妖修卷起一陣妖風,帶著牛泗不片刻就來到一座高山上,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洞府,外麵裝飾的金光閃閃,裡麵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府外麵站著幾隻大力魔猿,見到火蛟長老到來趕緊上前行禮請長老入內。牛泗發現這魔猿一族的語言竟然和火蛟差不太多,隻是個彆語音略微不同。牛泗此時是多看多聽少說。一步踏錯必然是粉身碎骨的,因此顯得小心翼翼。那化形妖修看來卻是顯得牛泗恭謹異常,讓其感歎偏支旁支的生活不易。更想提攜一下這上進的後輩了。
這巨大的山洞內竟是靈氣充沛,諾大的大廳之中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此時上麵已經是坐著十餘名化形的妖修了。這些妖修形態各異,大部分都是人形,但是都保留了一部分妖修自己的特點。牛泗看了一下,坐在上首的高大猿修,正是自己上次見過和楚不夜在黑石要塞上方對戰的化形妖猿。這人倒是跟猿五長得有幾分相像。剩下的帶角的帶麟的帶翅膀的不一而足,倒是有一個漂亮的女修,和人類看上去沒有半分區彆,隻是牛泗的靈目倒是看到了起身後的尾巴是用幻術遮掩的。
“敖道友,就等你了。快些入座吧。”那高大妖猿見到這火蛟族的長老到來,趕緊招呼坐下。
牛泗這才發現,這妖族也是分座次的,三大王族自是坐在上首,這火蛟一族還未到來,地方倒是留好了的。和血虎一族分列上首兩旁。
那血虎族的妖修竟然也是一個九級的妖獸。不過其身後站立的那個未化形的族人,牛泗看著倒是有些熟悉。仔細觀察發現,竟然是上次黑石要塞時追擊自己被臘梅控製的練血虎。其餘各位顯然也是按照實力大小落座的,越是後麵妖力波動越是減弱。但是在三大王族下麵卻是有個小個子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個鼠妖,其實力也不特彆強倒是地位不低的樣子。
牛泗自是沒有機會上桌的,隻能像那練血虎一樣站在這火蛟長老的身後。
“敖英來晚了,諸位久等了,早就饞這猴兒酒了,隻是老猿舍不得拿出來。哈哈。”這火蛟長老原來是叫敖英,也是姓敖的。此時和眾人打過招呼,倒是調笑起那高大妖猿來。
“你要再提著猴兒酒三字我可翻臉了,何羅酒,你還想不想喝了。”那老猿明顯是和這敖英關係不錯的樣子,
“好好,何羅酒、何羅酒。哎,但是今年我發現個不錯的後輩,你可要賞上一杯的。”這敖英說道,一邊向牛泗挑下眉毛。
“哈哈,敖兄,你也知道,我這何羅酒三十年就釀這一壺的,就是我等分著都有些不夠的。你看看現場這些後輩,那個不想討上一杯的。可是這酒隻有一杯,這可怎麼辦呢?”那猿妖嘴裡一副為難的樣子,但是眼珠子卻是骨碌骨碌轉著。
“這老猿也忒小氣了,還隻有一杯。那還是老規矩吧,”接著轉過頭對眾人說道:“我們妖族一向是實力至上,誰有本事誰上,今天這杯何羅酒就是彩頭了,你們這些小輩就在這大廳裡比劃比劃,看看誰能喝上這何羅酒。”
“好”下麵的妖修竟然全都叫起好來。
敖英轉過頭來對著牛泗說道:“這路我可都給你鋪好了。能不能喝上這何羅酒,可是就看你自己的了。待會兒下去可彆給我丟人。”
“是。”牛泗點頭應道,心裡早已問候起了敖英的長輩。你這是給我鋪好死路了吧,在這麼多化形妖修麵前鬥法,是嫌我暴露的不快嗎。
不過此時此刻卻由不得牛泗選擇,事情在牛泗遇到敖英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控製。不過牛泗倒是也還能沉得住氣。之前和敖業是訓練過的,大不了輸了了事。但是看著敖英的樣子,多半輸了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