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條道路多半是這兩個采藥人提供的了。隻是這采藥人,雖然是靠買賣各種靈草妖獸材料為生,但是常年生活在這大荒之中,卻是深諳叢林法則的。這種人在野外可是比妖獸還要危險三分的。但是此時牛泗明知道危險卻也是不得不去的。
“有采藥人參與道路是多半沒有問題了,不知道季道友對付那火鱷可是準備了什麼手段嗎。”牛泗問道。
“玄武癸水陣法道友可曾聽說過。此陣法雖是殺傷力有限,但是其困敵防禦之能力卻是上乘。其水屬性更是有效克製此妖獸的,道友以為如何?”季權說道。牛泗倒是聽說過這種陣法,此陣法是水屬性陣法中為數不多的對金丹修士都有作用的陣法,對付這火鱷卻是正合適。
“此陣法倒是合適,但不知道道友要捕殺多少火鱷,到時又如何分配呢 ?”牛泗繼續問道。
“這就要看張道友的本事了,此次齊、葉兩位道友負責引路和沿途突發狀況的處理,我則負責操控陣法輔助各位擊殺妖獸,至於能引來幾隻就看張道友你的了。不過不管對少我們都是平分的。”季權淡淡道,好嘛聽這麼一說牛泗才明白,原來對方早已分配完畢。自己原來是做誘餌的。這牛泗倒不反對,隻是心裡有點不爽。
“那我加入之前你們誰做誘餌的?”牛泗問道。
“張道友,不要生氣,之前呢是我的一個同門師弟,擅長遁術,正好做這引火鱷入陣之事,隻是上次開山城獸潮之時一不小心卻是傷了根基,此時正在療傷卻是去不了了。這才厚顏邀請道友一行的。”季權笑道。
“采藥人可靠嗎?”牛泗問道。
“道友直爽,那我也就明說了。這哪有什麼可靠之人呀。采藥人常年生活在大荒信奉的就是弱肉強食。所以這第四個人必須是我親自邀請,我才放心去的。本來我那師弟跟我一起的話,正好兩兩平衡,此時他去不了,急切間我卻是不得不找上道友了。”那季權解釋道。
牛泗沉吟一下,卻是答應了對方,商定好明天一早就走。城門外集合,路上再把路線圖告訴牛泗。倒不是季權不想告訴牛泗,而是那齊、葉二人不曾說起。隻有等到了路上兩人才會如實奉上,這也是防備兩人單獨行動,甩開采藥人。
其實牛泗倒不是怕對方人多,這種築基巔峰的修士,對牛泗已經沒有多大威脅了。以牛泗的手段就是對方想偷襲都難。隻是牛泗不想殺人而已。真要是遇上那不知好歹的殺了也就殺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在城外結合出發,這時牛泗才見到齊惜友和葉州,這齊惜友長大五大三粗一臉大胡子,聲音也很洪亮。這葉州卻是個小個子,就像個沒有長開的孩子,但是說話卻是老氣橫秋,那齊惜友大漢竟是對那小個子言聽計從的樣子。
葉州拿出四份地圖,詳細講解了沿途各個地段的妖獸分布和風險大小。如果遭遇危險分開逃跑的路線和彙合點,顯然二人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的。
然後幾人一路疾行,這幾人竟然都是不用靈獸代步的,直接一路跑了起來。這當然是為了更好地隱匿行跡,這開山城比黑石要塞更深入大荒。人自然也更小心一些。
饒是幾人小心謹慎,一路上還是遇到不少妖獸。隻是四人都憑著強大的靈器,迅速消滅了妖獸,並未造成多大影響。可是到了第三天眾人還是遭遇了巨大的風險,一大群高大猿類妖獸在前麵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此時卻正好攔住了四人,竟不由分說就衝了上來。
小個子葉州大叫一聲不好,咱們分頭逃,下一個集合點彙合。說著灑出一把煙霧狀的東西消失在原地。那大漢齊惜友也使一樣的手法轉瞬消失無蹤,季權倒是不慌:“張道友我們前麵見。”說完選了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那些猿妖自是分作幾股追去,牛泗看著越來越近的妖修卻是不慌,而是身形往一棵大樹上一撲就不見了蹤影。竟然是用了木遁,這也是逍遙遁的一種,叫做木逍遙。乃是五行逍遙的一種。這五行遙遙牛泗實在被辛乾雄抓去煉蠱的時候領悟的。這會兒用出卻是省了不少的事端。
這群猿妖大約都有五六級的樣子,靈智已是不低,周圍搜尋了一下找不到牛泗,就向著其他三個方向追去。
牛泗則是借著木遁沿著其中一個方向遁去,這大荒之中樹木茂盛施展木遁倒是很輕鬆,關鍵是不用動用自身多少法力。即使有感應靈敏的妖獸,也很難發現如此輕微的法力波動。牛泗選的卻是那葉州的方向,在牛泗木遁的速度下不一會就追上了前麵的先跑的葉州。
隻見葉州一邊跑著一邊灑下一些粉末。牛泗倒是感覺不到什麼。但是那群猿類卻是再也不願往這個方向追來,牛泗真是大開眼界,這采藥人真不簡單,竟然這麼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這些猿妖的追擊。看來對方對這大荒真是極為了解的。
一會一道身影和這葉州彙合在一起,卻不是齊惜友和季權,而是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子,兩人隔空打個手勢,然後慢慢靠在一起。“人都準備好了嗎。”葉州問道。
“都準備好了,一路跟著大哥的記號。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那中年人說道。
“好,下一個集合點就動手。”葉州淡淡的道。
“這些妖猿怎麼會在此地的,他們的範圍不在這裡才對。這裡不是火蛟的地盤嗎。”那中年人問道。
“那哪裡說得清,但是想來不會太多。你們在周圍多布置些梧桐粉,這東西對彆的妖獸無用偏偏對這大力魔猿極為有用,絕對能避開這群妖修的,”葉州說道。牛泗這才知道,那葉州用的原來是梧桐粉,而且像是做了什麼布置,不是對付自己就是季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