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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怎麼做?就憑我們兩個人,去殺死鬼?”
眼鏡男被何嫋的話無語住,感覺她誇大了。
何嫋:“還有桃子。”
“桃子?!”
說起桃子,眼鏡男就感覺身上哪哪都痛,短發女人的狠戾形象已經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心裡,他一想起就渾身發抖。
“她還沒死呢?”
本來隻是憎惡的戾氣話,卻聽到何嫋說:
“不,已經死了。”
眼鏡男:“真的假的?”
驚喜的語氣,就差把喜上眉梢刻在臉上。
“真的。”
“不過,”何嫋立馬來了個轉折,“她不是你想的那種死亡,而是變成了紙人,就和我手上牽著的這隻一樣。”
紙人十分有存在感地對眼鏡男揮了揮手:“嘿,我要糾正一下,我沒死,隻是換了種生存方式而已。”
眼鏡男顯然誤會了,瞪著紙人,目眥欲裂:“你就是桃子?差點沒認出來,你以為變了副樣子我就會忘記?我告訴你,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紙人:……
何嫋:“……錯了。”
“哪裡錯了?她害我這麼慘,我必須要她付出代價!”
眼鏡男心裡憤恨,仗著紙人沒有多少戰鬥能力,衝過去就揍了幾拳。
紙人也沒等著挨揍,飄著往空中走。
但繩子被拽住了,它立即被拉了下去。
紙人尖叫:“啊啊啊!!!不是我!”
眼鏡男:“休想狡辯!”
何嫋在眼鏡男要打到紙人之前,將繩子搶了回來:
“它不是桃子,桃子抓走了環筱,離開了。”
“什麼?那怎麼辦?”眼鏡男停下動作,“我告訴你,我和她不共戴天,你彆想幫她。”
他也意識到自己認錯了。
何嫋搖頭:“我們離開玉石村需要她幫助。”
“你要我放過她?”
“我需要她的信息,所以一定會阻止你。”
“你什麼意思?她現在就是張紙人,能有什麼用,她知道的東西,彆的紙人也知道!”眼鏡男不忿。
紙人在一旁插嘴:“那不一樣,桃子是主人專門帶回來的人,主人寵愛她,她知道得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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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眼鏡男怒道。
何嫋發現外麵的地麵投下陰影,眼神微暗。
“差不多可以了,我們出去吧。”
眼鏡男卻不樂意:“你是讓我原諒她?他d的不是你被潑熱湯,你勸我?”
“你不想忍也沒關係,不過,我們可能會被困在村子裡。”何嫋無所謂地說,“等一起變成紙人了,你們還能相愛相殺,挺不錯的。”
嘲諷的語氣,讓眼鏡男不滿。
但他在昏迷期間根本不知道村子裡的情況,紙人是什麼,還有紙人的主人是什麼,他通通不知道。
昨天消失的許多遊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在這種情況下,他似乎隻能聽何嫋的安排了。
既然何嫋說紙人的主人不可能主動放他們出去,那麼大概率真的不行。
如果桃子是關鍵線索……他隻能暫時放下私人恩怨。
雖然理智是這麼想的,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妥協。
何嫋見他冷靜下來,又說:
“其實,你可以換個思維,等她沒用的時候,我自然不會阻止你。”
這麼說更多的也是為了穩住眼鏡男。
此刻,眼鏡男心裡的憤怒早就沒有之前強烈,在他心裡還是命更重要,私人恩怨可以留著之後處理。
有了台階,他就順著下了。
“行,我們說好了。”
“嗯。”
何嫋的眼神變得謹慎,“做好心理準備吧,我們該出去了。”
她說著,用繩子將紙人拉扯過去,抓在手中。
紙人習慣了,反正它對這女人來說就是一個會說話的紙片寵物,高興了逗兩下,不高興就打兩下,死不了就行。
眼鏡男就有些不懂了,出去為什麼還要做心理準備?
沒等他想明白,木棍也被放在了他手中。
“幫我拿著。”
交代好事情,何嫋單手插兜,抓著紙人走出去了。
被落在後麵的男人見狀,表情一言難儘。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為了裝帥,所以把東西都給他拿吧?他成拎東西的小弟了?
不過,等他一臉茫然地走出去,剛才的想法瞬間蕩然無存。
外麵的場麵,可以說十分壯觀了。
白花花一片,彆誤會,是指紙人。
成百上千的紙人就像壓迫感極強的雲,圍在木屋的四周,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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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紙人透著光,可以看到它們臉上猙獰的笑容,就像吃人的惡鬼。
在紙人的前麵,飄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眼鏡男揉了揉眼睛,驚恐地發現,那紅裙竟然鼓起,就像裡麵有個人似的。纖細的衣袖無風自動,形狀如同包裹著一個成年女人的手臂。
這一刻,他認為恐怖電影裡的畫麵都弱爆了,要論恐怖,還是直麵這種詭異場景更令人恐懼。
他忽然想起何嫋出門前說的‘做好心理準備’,難道,她早就已經知道出來會麵對什麼了嗎?
僵硬地轉頭,發現何嫋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
所以,是真的知道?
眼鏡男恐懼的同時,不明白何嫋哪來的底氣,竟然試圖和這麼多詭異東西對峙。
“你總算出來了,可惡的人類,我剛才還打算讓紙人進去請你呢。”
紅裙抬起衣袖,放在衣領上方,仿佛用透明的手捂住嘴在笑。
它已經等了一會兒了,等在外麵隻為了看這幾個人類驚懼的表情。
但令它失望了,在何嫋的臉上,沒有它想看見的神態。
這個人類比它想的還大膽,也正因為這個人類膽子大,才將被它封在棺材裡的人救了出來,還愚弄了它,從紙人的包圍圈中逃出去了。
不過,紅裙並不氣餒,看著人類小老鼠到處亂竄的樣子,很有趣。
等他們發現做了許多努力卻仍然逃不出它的包圍圈時,更有趣。
何嫋捏緊手中的紙人,視線在一眾紙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她希望找到那個人,但又害怕見到那張臉在紙人身上。
粗略找了一圈,沒見到環筱和桃子,她問紅裙:
“桃子呢?”
紅裙本不想回答,但似乎有某種氣息在引誘她回答。
“它沒有回來。”
“你沒抓到環筱?”
“沒有。”
何嫋暗自鬆口氣,沒有變成紙人,那就是還有救。
就在她思索著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兜裡抓著的水晶球“劈啪”一聲,碎裂了。
糟了!
她抬起眼,果然看到了怒氣衝天的紅裙。
雖然早知道道具不靠譜,但竟然這麼不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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